江戶川柯南還有灰原哀死魚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準備的很充分嘛。”松田陣平笑得格外的開朗,“那我們出去好好聊一聊吧。”
于是,衆人眼睜睜的看着笑容燦爛的松田陣平一手一個拖着兩個眼神絕望的少年走出了門,萩原研二甚至裝模做樣的雙手合十淺淺的祈禱了三秒鐘。
目睹了這樣一場鬧劇,毛利蘭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緊緊攥着的手也松了松,擡眼看了身旁不敢與她對視的江戶川柯南,閉上眼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我想知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堅強的少女一字一句的說着,重新睜開的眼睛裡面滿是堅毅,身旁的江戶川柯南一臉焦急,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也隻是張了張嘴巴,咽下了原本想要說出的話。
“你考慮好了嗎?有的時候,真相反而會帶來不幸,也許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諸伏景光并沒有什麼表情,他是不贊成讓未成年少年少女們卷進這樣一場戰争之中的。隻是工藤新一和宮野志保已經不可幸免的出于戰争的中心,就算想要忽略掉這個事實,也無法徹底的改變這一現狀。
“我考慮好了。原本我以為是朱蒂老師對新一有不好的想法,才跟着躲進了朱蒂老師的後備箱裡。現在想來,當時的我還真是不怕死,也幸好朱蒂老師是FBI的探員,這才能讓我平安的坐在這裡。”毛利蘭說到這裡,不禁回想起那個稱呼自己angel的女性,這給了她一種熟悉感,就好像自己在哪裡見過她一樣。
“如果真的隻是這樣就好了。”諸伏景光表情有一些無奈,帶着一點笑意說着,“你今天沖出來的時候可是把我們都吓得不輕,這種事情以後千萬不要做了。”
“實在不好意思...當時真的沒有想太多。”毛利蘭低頭看了看灰原哀,“隻是覺得小哀有危險,所以頭腦一熱就....”
她重新擡起頭,“那個金發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請問可以告訴我嗎?”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而是将視線轉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江戶川柯南。而順着他的目光,毛利蘭也轉過頭,目光複雜的看着這個小小的腦袋。
‘現在輪到你做出選擇了,江戶川。是作為江戶川再一次糊弄面前這位小姐,還是...作為工藤将真相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呢?’
灰原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看見江戶川柯南說實話,還是想看見江戶川柯南堅定的将大門在毛利蘭面前關上,但結果如何,做出的選擇造成的結果都需要他自己承擔。
在三個人不算壓迫的目光下,江戶川柯南卻感覺自己如同坐在火盆上,如坐針氈。這也許就是最好的機會了。畢竟就和松田陣平說的一樣,自己在一開始就沒有選擇遠離毛利蘭,而是以一個危險的身份呆在對方身邊,那麼,造成這樣的結果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他擡起頭,直視諸伏景光,“我無法保證将事情完整說出去之後,還能保護好小蘭。但我也不信任你們,既然需要情報互通,那麼就拿出你們的籌碼來。”
諸伏景光有些意外,雖說這句話聽起來相當不客氣,但其實他真正的意思應該是,‘我希望在我說出真相後,你們有實力能保護我們’。
真不容易,讓這樣一個少年願意在面臨多種打擊之後,還能提交信任。真是,被寄予厚望了啊。
“那就自我介紹一下,你經常來我們餐館吃飯,應該知道我叫江戶川研二,但是我的另一個代号你應該更熟悉。”諸伏景光頓了頓,頗有惡趣味的拿出蘇格蘭威士忌的氣場出來,“蘇格蘭,熟悉嗎?”
江戶川柯南瞳孔皺縮,差點從沙發跳起來,整個人更像是炸毛了一般護住毛利蘭,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組織裡的叛徒,公安的走狗,蘇格蘭威士忌,不要随便吓小孩兒啊這位幼稚的大人。”灰原哀歎了口氣,看在和江戶川柯南同病相憐的份上,好心的拆穿了諸伏景光吓小孩的舉動。
“...公安卧底?”江戶川柯南心如擂鼓,完全不敢卸下半點警戒,一臉空白的重複着灰原哀說過的話。
滿意的看着江戶川柯南被自己吓到的模樣,諸伏景光收回了駭人的氣勢,重新溫和的笑着看着沙發上的三個人。雖說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公安了,但是宮野志保說的事情,又不是他本人說的,怎麼會和人設相駁呢?
江戶川柯南扭頭仔細觀察了一番灰原哀,确認對方臉上是完全的信任,以及難得的放松。權衡再三,他重新坐回沙發,摘下了自己的眼鏡。
“我信任灰原,既然她相信你們,那我也願意對你們給予部分的信任。”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氣,在毛利蘭擔憂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的說:“江戶川柯南隻是我的一個假身份,在三個月前甚至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個人。”
“我真正的名字,叫做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