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先生,目前爆炸案的幸存者都出現了感官喪失等相似反應,目前醫院情況已經有些壓不住了。”風見此時正在米花中央醫院,被爆炸案波及到的居民們此時正在這裡接受治療,但先後已經有一部分受害者出現了失明、失聰、味覺喪失等反應,除此之外醫院方統一用爆炸事件後的殘留反應來解釋,但是最多隻能拖延二十四小時。
“果然,普拉米亞加入了竊取的填充劑。風見,你那邊封鎖好消息,注意觀察每一個可疑人員,很有可能普拉米亞會去那邊收集受害者情報。”
“好的,降谷先生。”
等挂斷通訊,降谷零這才回過頭,看向幾個灰頭土臉的好友。
“所以你們翻到了什麼?”天知道他看到這幾個好友從大樓殘骸裡面溜出來的時候是什麼心情,要不是松田陣平那标志性的墨鏡,他還真看不出來這幾個全副武裝渾身都是黑漆漆的灰的人是自家好友。
“簡單,我實在是好奇普拉米亞這個炸彈威力縮小這麼多,現場會不會留有一部分證據,就去裡面爆炸點看了看。”
從臉上摘下口罩帽子等一系列東西的幾人并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還有一道道痕迹,但是降谷零卻看的清清楚楚,幹淨的皮膚和沾有黑灰的部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看上去真的好笑極了。
隻不過他默不作聲,隻是悄悄趁着三人還沒發現的時候,飛快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拍照。幸好為了卧底任務,他的手機除了安室透這個身份的之外,其他的都是靜音的,不然還真不好留下證據。
“所以你們有結果了?”在他們擡頭的時候,降谷零非常好的掩蓋住自己剛剛拍照的動靜,假裝是收到了消息,其實是把收件箱裡的郵件打開又關上了一遍。
松田陣平并沒有察覺,隻有諸伏景光隐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但也沒有去細想。
“确實如我想的一樣,普拉米亞應該不是簡單的把他們混合在一起,而是拆開來将原料分散開來。這樣做的好處是爆炸會更加充分,接近于對方理想中的成果,但相對的工作量也會變得更大,實驗的時候也必須有專業的儀器輔助。”
“所以普拉米亞應該有一個實驗室,或者說專門供他實驗的場所。”
“我明白了,日本境内符合條件的場所我現在就去排查,但也有可能對方是在阿美利卡境内完成調配的,還得和對方對接一下。”降谷零也是行動派,在說話的這段時間已經開始着重調查,隻要有一個大概的方向,他就能找到更多可利用的情報。
“不用這麼麻煩,我們已經讓弘樹調查了。”松田陣平當然早就已經想到了,“阿美利卡不是普拉米亞實驗的場所,光是帶着拿走的貨離開阿美利卡已經是他的極限,畢竟目标太顯眼,他也不可能悠哉悠哉的還能停下來。”
“那就隻可能是到達日本之後,時間線鎖定在三天之内就行。”
“有了。”降谷零調出公安系統裡面的一份事件報告,“時間是在昨天,郊區的一個廢棄實驗室失火,雖然現場有殘留疑似爆炸的痕迹,但是因為威力過小加上唯一的嫌疑人咬死是失火,所以是以意外結的案。”
“唯一的嫌疑人?是誰?”
“是一個外國人,據他本人所說,他是因為好奇冒險才進去的,失火隻是一個意外。”
“他有沒有可能就是普拉米亞?”萩原研二懷疑到。
“不太可能,因為這個人身高超過了一米八,有鍛煉的痕迹,從體型上來看不符合當年我們碰見的那個人。”降谷零從看到資料的時候就否認了對方是普拉米亞的可能性,“他也沒有可能是普拉米亞的助手。”
“為什麼這麼說?”諸伏景光好奇問道。
“因為他的家人死在了普拉米亞制造的炸彈下。”
氣氛突然變得沉重了不少,但是也因此,衆人更加懷疑他出現在那裡的動機。
“疑似普拉米亞的實驗地點,與普拉米亞有仇的嫌棄人,奇怪的失火案。我可不相信這一切隻是巧合。”松田陣平挑了挑眉毛。
“看來需要調查一下這位嫌疑人先生了。”萩原研二探出腦袋,在觀察到降谷零并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後,放心大膽的和對方一起檢查了一遍這個案件報告。
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站在一旁,兩人就接下來的計劃展開了讨論,直到降谷零出聲打斷他們,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松田陣平。
“從剛剛開始我就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或許其他人不知道,松田你應該是有印象的吧。”降谷零将照片放到松田陣平的眼前,看起來他也有些不确定,甚至能看到臉上表情帶有一絲意外。
“嘶.....這個人....”松田陣平湊近看了看,他确實感覺眼前這個人有點眼熟,但是礙于近三年都是在阿美利卡度過的,這樣标準的歐美人長相着實讓他混亂了很久。
“那個....三年前被綁在廢棄大樓裡面的那個?”順着他和降谷零都有可能見過對方的地點一一排查,松田陣平想到了拆除普拉米亞炸彈的那一天遇見的那個人。
“果然。”降谷零眼底劃過一絲了然,“看來這個人确實是沖着普拉米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