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轉移到江古田。
從東京港附近的酒店一路趕回江古田的白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懷表,和他一樣舟車勞頓的小泉紅子正懶散的打了個哈切,任誰都可以看的出來她臉上慘白的氣色。
“小泉同學,你一個人回家沒問題嗎?”白馬探也不是那種一遇到事情就熱血上頭的毛頭小子了,自然也是知道該先确保小泉紅子的安全。
“就這麼點損耗也沒什麼,隻要我回去多冥想一會就好了。”小泉紅子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而且我可不是一個人,有人會來接我的。”
既然對方這麼說,白馬探也就點點頭,将護送資料這件事情的優先等級提到最前面。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他再次檢查了一番自己身上攜帶着的大大小小儲存設備,和小泉紅子點點頭示意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車站。
在此之前,他已經将大部分資料發送給了自己的父親,想必對方也已經整理的七七八八,正好省了他自己親手打理的時間。而真正核心的重點部分,比如一些監控攝像記錄,以及錄音音頻文件,他打算自己帶回去,面對面和自己的父親好好聊一聊。
而此時的他尚且還不知道,自己給老父親帶來了多麼大的震撼,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對一個怎樣世界觀破碎的老父親。
“我回來了。”白馬探關上房門,屋子裡面靜悄悄的,并沒有人走出來迎接他。
他放下自己手中的行李箱,摸了摸口袋中的移動存儲硬盤,确認沒有什麼遺漏後,慢慢走到書房打開大門。
昏暗的房間中,窗簾死死的遮蓋住每一絲光線,隻有一台散發着幽光的台式電腦兢兢業業的工作着。白馬警視總監正坐在椅子上,捂住自己的腦袋,渾身上下散發着陰郁難以形容的氣息。
聽到背後傳來開門的動靜,白馬警視監頭也不擡,用沙啞低沉的聲音招呼着白馬探,“回來了,先坐下吧。”
風雨欲來的感覺,白馬探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眨了下眼睛,輕輕關上房門走了進去。
“我....”
“你先别說話。”白馬探剛剛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就被白馬警視監打斷。
隻見對方擡起頭,露出一張眼睛青黑的臉,“我做夢都沒想到,世界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兒子居然會參與進這樣的事情。”
“我也是人,父親,而且我參與這樣的事情很奇怪嗎?”白馬探有些失笑,看樣子他确實是給自己的老父親帶來了巨大的震撼。不得不說,哪怕是平日裡看上去優雅成熟的白馬探同學,在看見自己的老父親是這樣的反應後,内心也有點舒爽。
“你參與進的案件确實不少....但是這能一樣嗎?你别告訴我這些都是你認識的朋友!”白馬警視監看上去眼神蒼老了不少,帶着微微破碎感和崩潰感,看上去還有些怪可憐的。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父親,我的朋友可都是好人啊。”就是看上去不太像好人,做事也不像好人,但是确實是一個好人。
“還真是你的朋友???”白馬警視監本來并沒有把這個猜想當回事,畢竟....資料裡面的那些人,不是二十多歲的青壯年,就是七八歲的小孩子,不說和白馬探年齡差距大吧....也實在是沒什麼交集。
“當然。”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甚至還不到一個月,雖然其中一個人是和他同班同學的黑羽快鬥但不能說清楚他的身份.....但是怪盜基德也是白馬探的朋友不是嗎?
“這個!”白馬警視監一把把白馬探從椅子上拉過來,按着他的肩膀讓他看着電腦屏幕上的圖片,“這個昏迷的議員旁邊,拿着電鋸的是你的朋友???”
圖片上安室透的臉被人截掉,隻有半隻流淌着鮮血拿着電鋸的手出鏡。因為時間緊迫,白馬探來不及處理掉這種無傷大雅的部份,隻要沒有正臉沒有特别違法的部份,他都當作沒看見,直接打包發給了自家書房電腦。
“隻是手段稍微有些粗暴而已,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嘛。”白馬探也很淡定,畢竟對于遊輪沉沒這一點而言,蛐蛐一把電鋸算的上什麼。
“有點?稍微?”白馬警視監差點氣笑了,反手調出另一張圖片,上面赫然是甲闆上七零八落的幻術師,和角落裡露出半個槍管的輕機槍,“那這個呢?這個你怎麼解釋?這種武裝機槍不可能帶上遊輪的吧!”
“這是正當防衛啊,父親,你看那個被捆起來的幾個人,他們都是境外派來的恐怖分子,我們采取一點特殊手段保護自己也很正常吧。”白馬探睜着眼睛說着提前打好腹稿的話,今天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是恐怖分子襲擊,他們是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