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貝爾摩德眉頭緊鎖,她算是組織的元老了,至今這麼多年,依舊沒有見過像如今這樣混亂的情況。
“殺雞儆猴,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有人敢這麼做?”朗姆都被氣笑了,“真有膽量,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實力。”
“怎麼沒有?朗姆,光是你們情報組的成員都有不少被處理掉的吧?”貝爾摩德面帶嘲諷,她可沒有錯過朗姆的糗事,“派出去這麼多刺探情報的人,最終回來的又能有幾個?”
說到這裡,朗姆自己的臉色也難看了幾分。或許波本這樣層級不夠的組織成員确實不知道,但是作為組織二把手的他确實知道動物園組織的存在,也知道對方組織到底追求的是什麼東西。
雖說對方組織沒有辦法和叱咤風雲的黑衣組織相提并論,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随便欺負的,更何況是像現在這樣悄無生息的就被揭露了老底,别說是解決危機了,就連能不能存活下去都是問題。
而且那個持刀刺向動物園組織的幕後黑手明顯沒有罷休的意思,連遮掩也有沒有,擺明了下一個目标就是他們黑衣組織,甚至不惜炸了一個他們在東京的據點以示警戒。
“貝爾摩德,你和組織可是一條船上的,真以為我吃虧,你就可以找到好處了?”朗姆陰恻恻的,明裡暗裡就是在指責貝爾摩德不作為,眼神看上去恨不得從對方的身上咬下來一塊肉。
“這種事情你找我可沒有用,不如聽聽琴酒是怎麼說的。”貝爾摩德優雅的擺了擺手,完全不把朗姆的态度放在心上,而是看向了筆直站在牆角,已經抽了好幾根香煙的琴酒。
琴酒的心情差的要命,被人堵在大街上圍剿,這幾天還一直能感覺到明裡暗裡的打量監控,傻子都知道這是自己被盯上了的信号。自己受到敵人打擊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
“哎呀,我們的琴酒大人可是相當厲害呢,前幾天在米花大街上公然開展追逐戰,最後還能無傷而退,真是精彩啊。”安室透輕笑着拍了拍手,臉上的笑容詭異而又柔和,無端讓人心底感覺到一陣涼意。
“波本,你想死嗎?”冰冷的目光刺向安室透,琴酒這些天一直能夠收到這個該死的神秘主義者的侵擾,每一次在他想要幹脆殺死這家夥的時候都能被他逃掉,心中的怒火就更上一層樓了。
“啊哈哈哈,我可是在由衷的誇獎你呢,琴酒。我可是也被那些家夥追着圍殺,連車都報廢了好幾輛呢。”當然,安室透也沒有錯過這個可以狠狠宰組織經費的機會,所有的損失全部由組織的财政來買單,這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真奇怪,居然隻有你和琴酒被追殺,我們怎麼沒有受到這樣的威脅?”賓加才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張口就來誣陷琴酒,給他頭上狠狠來了個黑鍋。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安室透笑容收斂,灰紫色的瞳孔看着賓加,“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好了不要再吵了!”朗姆厲聲打斷了兩個人的針鋒相對,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這些神秘冒出來的家夥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不就是看中了組織的利益嗎?”基安蒂嗤笑一聲。
“不,對方如果隻是需要利益的話,那種駭客技術,做什麼都比跟我們硬碰硬要好吧。”基爾雙商在線,她不像基安蒂一樣目光短淺,而是深切的知道這種計算機技術背後到底代表着什麼。
“你們覺得…對方跟那些煩人的家夥,是同一陣營的嗎?”貝爾摩德緩緩道,雖然說的話語焉不詳,但在場的幾個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不可能吧,再怎麼說這也…”科恩有些猶豫,包括伏特加在内也都是一副難以想象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雖然他們拿着火箭筒追着炸琴酒、用狙擊槍打穿我的車前窗、用炸//彈炸了一個我們的重要據點、堂而皇之在警視廳竊取了紙質情報全身而退、最後還擁有這樣無人能阻擋的電子計算機技術開盒其他人的真實身份,但是他們依舊是好人,依舊是人類的正義之光,對嗎?”安室透心平氣和,說着說着還給自己說笑了,真正印證了一句話叫做,‘人在究極無語的情況下是會笑出來的’。“如果他這樣都能算好人,那我這算什麼?正義凜然熱情友好的波本情報官?”
“那波本你的想法是什麼?”貝爾摩德被人反駁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點燃了一根香煙,靜靜的放在面前看着煙霧缭繞。
“果然還是盯上組織的同類吧,沒有别的可能性了。我還想問問,我們組織到底有什麼樣子的東西吸引了他們,讓這樣厲害的角色猶如鬣狗一樣追着我們。”安室透這樣說着,與此同時目光沉沉目标明确的注視着朗姆,表情中透露出來的野心日月可鑒,就差把‘狼子野心’四個字寫在臉上。
“夠了!”朗姆幹澀刺耳的嗓音高昂的劃過空中,讓在場的其他人都不禁皺了皺眉頭,“不用接着讨論了。”
“這件事情我會反饋給boss,在此之前。”朗姆不僅沒有回答波本的問題,甚至還按下了其他人蠢蠢欲動的想法,用生硬的語氣命令着,“閉上你們的嘴,管好自己的小命。”
朗姆說完這句話後就匆匆消失了,不管是波本還有賓加都沒能捕捉到任何有用的情報。而貝爾摩德作為和朗姆一樣的知情人,也從對方的态度中察覺到了什麼,笑容晦暗的離開了。
“大哥,你說朗姆那家夥………”伏特加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安,不經意間靠着琴酒的方向挪動了兩步。
“那家夥還是糊塗了。”出乎意料的是,琴酒沒有生氣,而是嘲諷似的笑了一聲。這讓看到這一幕的波本和基爾内心都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