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一天終究還是以赤井秀一被降谷零追殺開始。
但與此同時,同樣也有人察覺到了異樣。
琴酒右手揣在口袋裡面,輕輕攥緊了冰冷的槍身。他環顧四周,身處的據點内部乍一看上去好似沒有什麼不同,每個人也都是一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模樣,哪怕有一點點焦躁不安的情緒彌散在空氣中,也能解釋成組織受到了一定的打擊影響,并不能算得上什麼異常。
但他個人的第六感卻一直嗡嗡作響,半晌都不願停下來,并且還随着他的移動愈演愈烈。
就好像是有人一直在盯着他一樣。
琴酒擡起頭,帽檐下隐藏在陰影之中的雙眸鎖定在牆角看似毫無動靜的監控攝像頭上,寒氣四溢的雙眼宛如一盞明鏡一般,深處還隐隐透映着點點紅光。
“大哥,怎麼了嗎?”伏特加有些不安,琴酒自從踏進這個據點之後就一直有些不對勁,憑借他多年對大哥的了解,這更像是一種警戒和戒備,渾身上下的壓迫感根本收不住,距離最近的他可以說感應的最明顯。
琴酒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掉頭,換了一個方向,不緊不慢的邁步朝前走去。
就這樣來來回回看似漫無目的的做了一些繁雜瑣事,琴酒也差不多得到了一個猜測。
“走了。”半分時間都不願意猶豫,琴酒一甩風衣的衣擺,擡起手提了一把還沒有緩過神來的伏特加,大力拽着他撤離了這個據點。
“怎,怎麼了?”伏特加一個踉跄,還好琴酒的手足夠穩沒有讓他倒下去,正正好好撐到了他穩住身子的時候才放開。
琴酒感受着身上慢慢減弱的注視感,内心的猜測被徹底印證,眼神變得更加陰鸷,嘴角也揚起了一個嘲諷冰冷的笑容。
“朗姆,看來要給那老東西準備後事了,連大本營都被人攻破了都不知道。”琴酒打開自家座駕的駕駛座車門,快速坐好點燃引擎,“看在十幾年的交情上,祝他死的痛苦一點。”
“朗姆?大本營!”伏特加連滾帶爬的爬上了副駕駛,要不是他懂自家大哥的肢體語言,看出對方現在的情緒相當差,所以連忙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車,不然現在可能真的會被琴酒抛下,“大哥,難道是剛才的據點裡面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嗎?”
“當然,怎麼不算?”一個已經駭進組織控制系統的黑客,沒有驚動組織的電子信息工作人員,也沒有引起任何一個高層的注意力,更沒有讓人察覺到異常,隻是默默的操控着組織的攝像頭觀察着來往的人。琴酒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也不免感覺到了一陣冷風拂過後衣領,就連冷汗都順着臉龐滾下來了好幾滴。
所有的監控攝像頭看似在不斷巡邏着自己的領域和角落,但實際上不管琴酒走到哪裡,都必定擁有複數以上的攝像頭緊緊死咬着他的身影,哪怕被他直勾勾的盯上了,也不過是幾分鐘後挪走又挪回來了。
并且那種注視感,在他靠近武器庫的時候格外的明顯,甚至好幾次他貼近武器庫大門的時候,宛如尖峰一般的視線紮在了他的背上,差點引出了他的本能反應拔槍射擊。
“那個據點已經不能要了,我也要做好準備。”琴酒一邊腳下踩着油門,一邊透過汽車另一側的後視鏡看到了伏特加憂慮茫然的表情。同時他也在估量,要不要告訴對方自己目前的打算,又或者說,他的計劃到底要不要帶着伏特加一起。
“那大哥,我們是不是還要去通知一下那個據點裡面的其他人,要是惹出麻煩來不就糟糕了嗎!”伏特加此時倒像是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了,單純的單細胞至今還沒想明白昨天剛剛召開的組織大會到底有什麼樣子的底層含義,還隻以為現在的組織和之前的組織并沒有什麼兩樣。
“不用,那裡面已經是棄子了。”和代号成員不太一樣,組織收納的普通成員就宛如夜空中的星星一樣,多、且用處不大。所以他們能夠知道的據點很多時候隻有一兩個淺顯一些的罷了。“與其擔心他們,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再晚點走,就連我都要在那裡給他們陪葬。”更不要說逃跑了,哪怕那個躲在監控攝像後面的人願意放他們一馬,組織的boss以及二把手也不可能放任他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