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萩原研二有半個多月都沒去過柑曼怡那邊。
基本上摸清了一些意識轉換的規律,萩原研二的直覺告訴他,這并不意味着結束。
“應該是柑曼怡的身體狀态下降了。”
想到那次注射吐真劑之後,柑曼怡身體産生的強烈的反應,估計後遺症很嚴重。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
“等柑曼怡好起來的話,我應該又會去那邊。”
松田陣平瞥他一眼,那天萩原研二醒過來後,兩個人最後還是将噩夢作為了他們的借口。
萩原千速将信将疑,但這兩個小子執意要隐瞞的東西,除非拉上所有人強行詢問,才有可能讓他們如實告知。
不過一來事情沒到那個地步,二來這兩人回來之後除了睡覺一定要在同一個房間,其他方面的也沒什麼變化,萩原研二平時也沒什麼不一樣的表現。
所以……難道真的是因為噩夢?
萩原千速掃視了一遍剛醒的萩原研二,發現他的精神狀态确實不太好。
“如果是頻繁地做噩夢,你還是去醫院看看?”
萩原千速說。
萩原研二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松田陣平往後倒在草坪上,雙手放在後腦勺後面,看着頭頂的天空:“所以我們嘗試後得到的結果是,群馬縣警署裡有他們的人。”
松田陣平幽幽地說:“我現在都不怎麼意外了。”
萩原研二跟着倒了下去,砸在草坪上:“畢竟,連美國的大明星都是他們的人。幸好我們沒有再試一次。”
萩原研二:“就是不知道,是裡面的哪個警察。”
松田陣平:“說不定是個大人物。”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那就有點可怕了啊。”
松田陣平啧了一聲:“接下來怎麼辦?”
這破組織在警方裡面有人,舉報都不管用。
而且這次舉報還害得柑曼怡走了一趟審訊室。
從萩原研二口中得知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松田陣平把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萩原研二安撫幼馴染:“我沒事,當時隻是有點想吐和頭暈,其實沒什麼感覺。”
萩原研二連忙把他後面神奇的經曆告訴了松田陣平,免得他氣到爆炸真的做個炸彈把研究所炸上天。
而且萩原研二後來複盤的時候,推測那個電子音估計早有預謀,柑曼怡被審訊和試探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松田陣平被萩原研二按着肩膀,聽完他的話,眼裡的怒火漸漸平息,眼神沉靜下來。
他的怒意沒有就此消失,隻是暫時被他按壓了下去。
就如他和萩原研二嘴上說着“幹脆炸了那個組織算了”,但他們兩個人都知道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誰知道那個組織在世界各地有多少的基地?
松田陣平皺着眉:“你這個意識轉換真的是那個組織做的嗎?”
那個組織自己在研究什麼他們不知道?難道沒有想過吐真劑對柑曼怡沒有用?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唔,我也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就算不是那個組織做的,但應該也有關系。”
不然他的意識為什麼偏偏會轉移到柑曼怡那裡去?
松田陣平嗯了一聲。
“接下來啊……”
萩原研二看着頭頂湛藍的天空,溫柔的清風拂過他的臉龐,神奈川的一切都安甯平靜,一如既往。
他開了個玩笑:“掃黑除惡?”
-
萩原研二再一次在柑曼怡那邊睜開眼後,看到頭頂那個眼熟的無影燈,他已經可以很淡定地移開視線了。
他感受着全身的無力和虛弱,嘗試着坐起來失敗後,幹脆就這樣繼續躺在實驗台上。
好累。
如果這個時候伏特加把槍遞給他,他都接不住吧。
腳步聲由遠及近,萩原研二側了下頭,果然看見了拉弗格。
聽多了之後,萩原研二發現拉弗格的腳步聲挺符合這個人的性格。
不疾不徐,規律又平淡。
而且他一次也沒有在實驗室以外的地方見過對方。
哦,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每次醒來的時間太短了。
萩原研二朝拉弗格打了個招呼:“我應該睡了很久?”
雖然他知道柑曼怡已經昏迷大半個月了,不過在這些家夥眼裡他可不應該知道。
拉弗格點了下頭:“大概半個月。”
注意到萩原研二一直躺在實驗台上,也沒有像之前一樣立刻坐起來的意思,拉弗格眼裡劃過一道明悟,他問。
“起不來?”
萩原研二應了一聲:“啊,全身都沒力氣。”
突然間,萩原研二想起一件事:“我不會要重新做複健吧?!”
拉弗格:“不用。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哦。”
萩原研二躺了回去。
看來接下來又得在這個研究所裡打發一段時間了。
拉弗格推了下眼鏡:“你要回你的房間嗎?我可以讓人把你擡回去。”
萩原研二……十動然拒:“不、不用了吧。我可以就在這裡躺着。反正待會兒時間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