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起去?”
松田陣平無所謂去不去。
降谷零要問過諸伏景光再決定。
伊達航擺了擺手:“我就不去了,我有女朋友。”
萩原研二比了個OK的手勢:“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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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半,萩原研二關上自己宿舍的門,幾步走到松田陣平的門前,輕輕敲了兩下。
松田陣平打開門,打了個哈欠。
“來了啊,hagi。今天怎麼樣?”
萩原研二關上門後才說:“還是老樣子,不過琴酒知道我醒了,扔了幾個調查任務過來。”
萩原研二剛從柑曼怡那裡睜開眼,手機就震動了一下,當他拿起手機的時候,發現琴酒給他發了一封郵件過來。
萩原研二打開之後先粗略地掃了一下,發現裡面似乎塞了好幾個任務……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又把郵件仔細看了一遍,确認琴酒他把之後一周的任務都給他發了過來。
萩原研二:……
這兩年,萩原研二雖然不再跟着琴酒和伏特加到處跑,但他作為情報組的人,給行動組成員提供情報資料是他的工作。
萩原研二知道琴酒喜歡把搜集情報的任務交給他的原因。
首先,情報組的負責人朗姆和琴酒的關系一般,而且普通的任務朗姆也不屑于出手。
其次,情報組的二号人物,貝爾摩德。雖然她會易容,能力也不錯,但和她合作很費勁。聽伏特加說,琴酒似乎很嫌棄整天謎語人的貝爾摩德。
然後,就是朗姆手底下的那些情報人員。
比如……一年前因為無意間看見貝爾摩德的實驗資料,而被朗姆洗腦後收入麾下的庫拉索。
想到這裡,萩原研二的眼神不自覺暗沉了幾分。
“hagi?你在想什麼。”
松田陣平沒開燈,一轉頭看見站在黑暗中的半長發青年,他泛紫的眸色深沉而厚重,像是被困在黑夜中的火焰,閃爍着怒意和鋒芒。
“沒什麼。”
萩原研二回過神來,他聳了聳肩:“是現在解決不了的事。”
松田陣平沉默一瞬,點頭。
萩原研二率先轉移了話題:“我把任務理順後安排下去就回來了。”
雖然那幾個任務就花了他四個多小時。
萩原研二來到書桌前,從堆在上面的書裡找出一個記事本,開始今天的例行複盤。
松田陣平抱着手臂靠在桌沿上,看着萩原研二筆尖流暢地寫下他們已經熟悉無比的暗号,所有的思考和轉換在落筆前就已經完成。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在研究所裡看見了貝爾摩德,她表情不太對勁?”
松田陣平說。
萩原研二停了下來,點頭:“我估計她那邊的實驗可能出了點問題。”
貝爾摩德身為大明星,同時還擅長易容,她的演技從各方面都是到位的。
能讓她心情差到到周圍人都能看出來的事,也就隻有她的實驗了。
平心而論,如果萩原研二隻是柑曼怡,他也不可能對落在自己身上的人體實驗從容接受。
“其實我一直不理解,”
萩原研二轉了下手裡的筆,思索着說:“既然貝爾摩德會易容,也讨厭組織的人體實驗,為什麼不直接脫離組織,換張臉重新生活呢?”
“組織,用什麼手段挾持住了這位千面魔女?”
伏特加口中的“魔術”,萩原研二那之後就找機會去調查過了,他發現貝爾摩德的表身份莎朗·溫亞德曾經和藤峰有希子一起拜了天才魔術師——黑羽盜一為師。
這件事不算是秘密,莎朗的工作室對外的解釋是為了之後的一部怪盜電影做準備,沒有明說在黑羽盜一那裡學到了什麼。
但既然伏特加特意用“魔術”來形容,肯定不是外界知道的那麼簡單。
直到萩原研二以随行攝影師的身份跟着貝爾摩德出了一次任務之後,他終于懂了“魔術”是什麼意思。
易容術加上變聲技巧,讓貝爾摩德能随意變成她想變成的人,用目标人物熟悉的面容,神不知鬼不覺地套走她想要的情報。
最可怕的是,後知後覺回過神後的人們根本沒辦法知道套在自己熟人面皮下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貝爾摩德完全可以憑借她的易容術逃離組織,她卻一直沒有這麼做,組織對她做了什麼?
松田陣平沉吟了一會兒,推測道:“也許她身體裡有和柑曼怡一樣的芯片。不過……”
“我覺得應該不止這個原因。”
松田陣平眼神銳利,他沉聲說:“組織嚴禁任何無關之人探尋貝爾摩德的實驗,她接受的實驗應該比柑曼怡更接近組織真正的目的。”
“那她受到的禁锢和看管,一定也比柑曼怡更嚴格。”
在組織其他人眼裡,貝爾摩德行蹤成謎、又享受着BOSS的“寵愛”,即使任務失敗也不用接受懲罰。
但在這浮于表面的自由之下,貝爾摩德恐怕深深陷在了組織的漩渦之中,難以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