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汐捏緊了沈樂知的身體,沈樂知又昏迷了過去,此刻望汐做了什麼她都不會知道。
可望汐更是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
像是受了某種蠱惑,被那異常的香甜吸引。
普通的幻術對她毫無作用,難道是沈樂知身上被下了某種針對她的幻術?
可望汐早已仔仔細細的檢查過沈樂知身體的一切,每一條經脈,每一寸血肉,連對方最深處的靈識之境她都反複查看過,并未找到任何異常。
望汐沉下眼來,冷冽的眸子落在沈樂知臉上。
她遲早會查清的。
望汐并不着急。
這一世,她會将一切都弄清楚。
她擡手摸上了沈樂知臉頰,指尖停在了後者眼尾。
她稍稍用力,那處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痕迹。
到那時候,她要看沈樂知痛苦絕望的神情。
她要她的好徒兒,也嘗嘗被欺騙的滋味。
……
沈樂知覺得自己有點倒黴,來這個世界也沒多長時間,怎麼動不動就受傷昏迷,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女主體質?
生活裡沒有麻煩也得給她制造點麻煩來?
她這次傷得很重,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月,田裡的靈植都是拜托齊師姐照料的。
而哭魂縷,那僅剩半截的莖稈恢複了清脆的綠色,但再也未生長過一寸。
沈樂知每日都為它澆水,即使哭魂縷說過靈泉水對它毫無作用。
沈樂知也問了齊師姐哭魂縷的情況,還旁敲側擊打探了哭魂縷口中她們第一次相遇時沈樂知散發出的特殊的靈氣。
但都是一無所獲。
也由于這次傷得實在太重,沈樂知的身體又是長期虧損,藥草峰的醫修對此尤為重視。
都知道望汐十分心疼小徒兒,将人送來時她全身像是剛從冰窖裡出來一樣,凍得人靠近一點就直打哆嗦。
鬧得這麼大,藥草峰的峰主都出來了,親自接過了沈樂知為她治療。
折騰了小半個月沈樂知終于痊愈,藥草峰這才肯放她走。
沈樂知抱着哭魂縷回到小屋,将哭魂縷放在窗台前,柔下眼眸輕輕撫摸了哭魂縷殘缺的莖稈。
“小哭包,快快好起來。”沈樂知輕聲祈禱着。
至少哭魂縷并沒有枯萎,定然會有再度長出嫩芽的一天。
随後沈樂知換了身衣裳,要去望汐那裡問候。
小半個月望汐一直未曾來看過她,沈樂知如今對修煉者的時間概念也稍稍有了些了解。凡人所珍惜的每分每秒,不過是修煉者入定調息的幾個瞬息。
所以望汐小半個月不見蹤影,沈樂知也并不奇怪。
不過她既然痊愈了,還是有必要去告知一聲。
到達望汐的洞府前,與上次一樣,還未走入便能感受到一股寒氣,不過這次沈樂知已經有了些抵禦寒氣的能力,雖然不說完全無感了,但至少沒有凍得她全身都顫抖個不停。
沈樂知遵循着記憶往裡走去,她看到了與上次同樣樸素的内飾,那顯眼的蒲團,蒲團上端坐着的人。
以望汐的神識,早已知曉了沈樂知的到來,她緩慢的睜開了眼,微微上擡,朝着沈樂知看去。
沈樂知一直瞧着她,看着她因為睜眼輕動的睫毛,緩緩展開,那清幽的目光便直直投射來。
沈樂知猛然間又回想起望汐舔吻她傷口的那幕,她望着對方眼底清冷的淺光,那帶着寒意的唇,那緊緊擁住她的懷抱。
沈樂知無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自己脖頸已經愈合的傷口,指尖輕輕觸碰。
好像又感受到了那處特别的冰涼,指腹像是被刺了一下。
輕輕顫動,她極力克制着,隻有睫毛如翅膀般細微的震動着。
而望汐也看到了沈樂知此時異常的動作,看到了沈樂知的手指反複輕蹭着被她親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