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簡疏文在時桐及其手下面前總是吃癟,那是因為時桐那夥人太特殊了,個個都是在動蕩中闖出來的,是拿過槍的人,簡疏文跟他們比不了;但簡疏文在普通人面前可不是個菜雞,簡疏文跟人們印象裡戴着厚厚的眼鏡、隻會埋頭讀書的高考狀元不一樣,他可不是個細狗,他常年健身,以前在學校還是校籃球隊的,身體很好,大部分人在他面前才是細狗。
“偷拍他人照片視頻涉嫌侵犯他人隐私權,我這是在幫你,免得你犯法。”簡疏文邊删照片邊說。
簡疏文把那人偷拍的左雯和左秋桂的照片删光後,才把手機還給那人。
那人痛哭道:“這是我的錢啊!我的錢沒了!”
簡疏文迅速抓住重點:“你的錢?誰跟你買這些照片?營銷号?”
那人立即不說話了。
“跟你買偷拍照的是哪個營銷号?用病人隐私來收割流量?”簡疏文很生氣。
那人不耐煩地說:“照片你都删完了,還問這麼多幹嘛?”
“幫一個殺人企業欺負弱勢群體,你良心過得去嗎?”
那人嗤笑道:“殺人企業的說法早就過時啦!新聞早就反轉了,華天不是殺人企業,跳樓那個女的才是腦子有病。”說完他還補了一句:“現在熱搜榜上的新聞,有幾個不反轉的?反轉再反轉,才調動得起網民的情緒,跟看劇一樣!”
那人說完,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抱怨自己今天真倒黴。
簡疏文轉身一看,發現左秋桂正在偷偷抹眼淚。
左秋桂一邊流淚一邊說:“我看到網上那些人說,是我女兒要訛公司,他們還咒我女兒趕緊死掉!我女兒都這樣了他們為什麼還要這麼說啊?”
“網上那麼多營銷号的話術都一模一樣,華天下場控制輿論了。”簡疏文說。
簡疏文做了個決定,他對左秋桂道:“左阿姨,華天利用網絡輿論抹黑您女兒,侵犯了您女兒的名譽權。如果您信任我的話,讓我來做您的代理律師,咱們告他。”
“啊?”
“咱們告他,告華天。”簡疏文一字一句地說。
簡疏文目光堅定,左秋桂看着他許久,最終從害怕轉為下定決心。
“簡律師,我相信你。”左秋桂眼中含淚,“咱們告他……為我女兒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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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疏文回到家時,時桐正窩在沙發上打遊戲,一邊打還一邊跟隊友語音:
“左!左邊,幹他,幹他!”
簡疏文心想,時桐這是在遊戲裡交上朋友了?
簡疏文換了拖鞋走進來,坐到時桐身邊,看着他玩。看着看着,簡疏文忽然發現跟時桐一起玩遊戲的兩個号很熟悉,這不是費盧跟賀榮聲的遊戲号嗎?
果不其然,下一秒遊戲語音裡傳來費盧大大咧咧的聲音。
簡疏文有些驚訝。
打完這把後,時桐下線了,他把手機甩在一旁,伸了個懶腰。
“你在跟費盧和賀榮聲打遊戲?”簡疏文問。
“是啊。”時桐一邊說,一邊像隻慵懶的貓似的,往簡疏文懷裡鑽。
時桐說:“我不光跟他們打遊戲,這幾天你上班的時候,我還去找他們玩了。”
“找他們玩什麼了?”簡疏文問。
簡疏文摸了摸時桐的卷發,他喜歡時桐這麼靠着自己。不得不說時桐是真的很像貓科動物,但這貓科動物具體隻是貓,還是一隻豹子,又或者是隻老虎,那就說不清楚了。
“他們不是組了個樂隊在酒吧表演嗎?我去酒吧聽他們唱歌了。”時桐眯着眼睛說。
“還有呢?”
“表演完之後我們一起去賀榮聲的燒烤店吃東西,然後費盧說他開車去兜風,問我要不要一起。”
說到這裡,時桐突然翻了個身,躺在簡疏文懷裡,面對簡疏文。時桐眼睛半眯,是個微醺的狀态。
簡疏文呼吸一滞。
簡疏文想時桐這人就是在自己審美上跳,總是能勾引到自己。
“費盧是個大嘴巴,尤其愛八卦。”時桐笑着說,“我坐他的車兜風,一路上,我還沒問什麼呢,他就吧啦吧啦把你的八卦跟我一通說。他說你跟賀榮聲有一段,是不是?”
簡疏文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沒有!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