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桐這副半醉不醉的樣子着實勾人,簡疏文心神一蕩,差點沒忍住親上去。
兩人撩了一下騷,倒也沒真幹什麼。
用餐的時候,時桐漫不經心地對簡疏文說:“上次你跟我說,會幫我想把坤有金驅逐出境的辦法,好讓我殺了他,是不是?”
“是。”簡疏文放下筷子,認真說。
簡疏文科普道:“驅逐出境這種處罰有兩種使用情況,一是獨立使用,針對那些犯罪情節輕微,且無需接受主刑審判的外國人,可以單獨判處驅逐出境;二是附加使用,對于性質惡劣且需要接受主刑的外國人,往往在接受主刑後再附加驅逐出境的責罰。第二種情況中,罪犯需要先在中國受刑,比如監禁10年、20年,受完之後再驅逐出境。”
時桐似醉非醉地眯着眼,想了半晌,說:“坤有金屬于第二種,性質惡劣。”他搖了搖頭,扁着嘴道:“不行,我不要他被關個十年二十年,我要他馬上被驅逐,然後我馬上殺了他。”
“有兩種解決方案。”簡疏文認真回答,“第一種是減輕坤有金的刑罰,這就要幫坤有金掩飾走私槍支的罪行,幫他從主犯打成從犯,讓他符合獨立驅逐出境的情況。判了驅逐出境後他會被武警和外事民警押送回緬甸,你帶着人在那邊等着他就好。”
緬甸國情特殊,很多地區高度自治,中.央.政.府對這些地方控制力較弱,尤其是時桐所在的緬北,直到現在依然存在軍閥割據的情況,隻要坤有金被送到了時桐的地盤,那就是時桐做主了。
“第二種呢?”時桐問。
“第二種是往重了打。走私槍支難判死刑,但可以判個讓坤有金接受不了的刑罰,比如無期,以此逼迫坤有金逃離中國,最好能逼他坐船往公海逃,在公海劫殺他。但這個方案我不建議用。”
“為什麼?公海又不受哪個國家的法律管轄。”
公海就是不受任何國家管轄和支配的海洋部分,哪個國家的法律都管不到公海,因此很多人以為在公海殺人是不受法律制裁的,然而簡疏文卻搖搖頭,說:“《國際法》能管。所以如果在公海劫殺,最好僞裝成沉船事故。但我依然不建議,因為海洋上不可控的風險太多,不如你自己的地盤好控制。”
時桐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笑眯眯地湊近簡疏文,嘻嘻笑道:“名校生,你來做我的軍師多好啊。”
簡疏文也笑眯眯地往時桐的方向湊,兩人的腦袋幾乎貼在一起,呼吸纏繞。
簡疏文輕聲笑道:“可我不想當你軍師,我想當你老公。”
兩人調情似的對視着,情愫流動,時間仿佛在這一秒停止。
晚餐結束,時桐和簡疏文走出日料店。
時桐喝了不少燒酒,或許是受酒精的影響,他不裝老成了,少見地有些跳脫。
兩人走到停車場,找到簡疏文的車,時桐上了副駕駛,上去之後他就覺得不對勁,因為他聞到了濃烈的花香。
時桐趕緊往後座一看,發現後座塞滿了藍玫瑰。
這時簡疏文坐上了駕駛座。
“你買的?”時桐問。
“嗯。”簡疏文應道,“來的時候路過一個花店,順手買的。”
“你上次也是送我藍玫瑰。”時桐說,“為什麼總送這個?”
“嗯……我覺得這個顔色很特别,像你。喜歡嗎?”
“喜歡,不過它不像我。我覺得罂粟花像我,因為都能殺人。”時桐哈哈笑道。笑着笑着,時桐舉起手,做了個手.槍的手勢,比劃着朝車的擋風玻璃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