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簡疏文一擡手,就着手腕被綁的姿勢,用雙臂把時桐圈了起來,将時桐壓倒在地,狠狠地吻上時桐的唇。
“給我打電話。”簡疏文說,“不然我就過去找你。”
“沒經曆過打仗的人千萬别去,流彈打過來,我也救不了你。”
“那就讓流彈把我打死,讓時老闆心疼我,然後永遠記住我。”
“喂,名校生,學校教你讀的書,你都讀來講情話了是嗎?”時桐笑了。
“這也是一個用處,不是嗎?”
簡疏文的目光深深地看着時桐,時桐也深深地看着他。突然,時桐揪着簡疏文的衣領吻上了簡疏文的唇,接着他使了點巧勁,掙脫簡疏文的圈禁,把簡疏文翻了個身。簡疏文雙手被縛,時桐跨坐在他身上。
時桐扯下簡疏文的皮帶,把簡疏文被縛的雙手固定在一旁的桌腳上。
時桐用自己的額頭頂着簡疏文的額頭,笑吟吟道:“喂,名校生,說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簡疏文說。
時桐輕笑一聲,伸手拉下簡疏文的褲子,然後低下頭,湊了上去。
簡疏文始料未及,滅頂的快感就包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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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時候,兩人如期去了度假山莊。
或許是因為時桐要走的緣故,兩人格外黏着對方,他們度過了一個快樂、激烈又溫情的周末。
新的一周到了,時桐乘坐京城直飛仰光的航班回緬甸,簡疏文去送他。
送行的時候,簡疏文對時桐說:“時老闆記得回來,别把我忘了。”
飛機緩緩滑行、起飛,最後消失在雲層中,時桐也跟着消失在雲層中。
時桐的中國行非常圓滿,他殺了坤有金,完成了目标;他進入了北方市場,在生意上有所收獲;他找到了一個愛人,這個愛人很溫柔,溫柔到能撫平他前半生的傷痛。
時桐覺得他又一次新生了。時桐第一次新生是殺死坤應萊,第二次新生是遇到簡疏文。
飛機上,時桐閉目養神。閉上雙眼時,時桐忽然看到了一個可怖的原始叢林,周圍除了樹木還是樹木……不,不對,除了樹木還有巨蟒、毒蛇、螞蝗、毒蠅……
這是哪?哦,時桐想起來了,他小時候曾在緬甸的原始叢林裡迷路了小半年。
時桐又看到一個大院,大院裡關着很多人,都是被拐賣來的,他們被鎖着,看守他們的人用電棒打他們,并從大院中拖走一具又一具屍體……
這又是哪?哦,當年時桐被拐賣到緬甸,就是被囚.禁在這個大院。
無論是大院還是叢林,都是九死一生的地方,而時桐都活下來了,說他求生本能強也好,說他比别人幸運也罷,總之他活下來了。
時桐長長歎了口氣,心想還是活下來好啊,再怎麼難都要活下來。隻有活下來,才能得到一次又一次新生,所有機會都是留給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