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芝芝不想在外頭風吹日曬,忽然想起上次謝忱的雲舟就不錯,“要飛行的雲舟,越威風越好!”
攤主的眼神頓時變得灼熱起來,“貴客稍等,我馬上聯系我兄弟!”
說罷,他拿起傳音符,背過身不知道說些什麼,再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笑開了花,“正巧,我有幾個熟人有一批飛行法器,貴客可随我去一看。”
烏芝芝點頭,擡腳就跟着走。
青年趕緊跟上,有些懷疑:“飛行法器?你知道要多少錢嗎?哪怕是再次的次品也需要上百的上品靈石,你這妖怪有那麼多錢嗎?”
烏芝芝連個眼神都沒有搭理他。
可随着他們越走越偏僻,青年終究是忍不住追上烏芝芝,和她并行,“你就不怕他們存心不良,把你騙到偏僻的地方殺人劫财?”
烏芝芝還沒說話,攤主就打罵起來:“你這窮小子,别耽誤我做生意!還說我殺人越貨,我看你你一直跟着人家姑娘才是居心不良!”
“沒錯!”烏芝芝附和點頭,一個兩個,都看上了她的錢袋子。
青年被二人一唱一和,漲得面紅耳赤,“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在耍什麼花招。我才不信能煉制出飛行法器的修士需要到這種集市出賣東西!”
就在幾人争執間,他們已經來到一處高閣之中,随着攤主的引薦,他們來到了高閣的地下山洞,攤主解釋:“飛行法器太大了,這裡才有足夠的空間展示。”
烏芝芝不怎麼在意地點頭。
然後她就看見有人從山洞中走了出來,攤主和他打了一聲招呼,将他介紹給烏芝芝:“這位就是我的好友,乃是天工門的弟子,天工門姑娘應該聽說過,乃是這修界數一數二的煉器大宗。”
青年小聲:“那倒是,但是天工門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烏芝芝也平靜地看着他。
“在下奉安,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不敢以師門托大,還是讓貴客看看我所煉制的法器再做打算。”
說着,他将烏芝芝領到了第一個山洞,一座雲舟出現在烏芝芝的眼前。
奉安介紹:“這是樣式最簡單的雲舟,可日行數百裡,上刻有諸多防禦陣法……”
“不要,太普通的了,配不上我的身份。”烏芝芝皺眉,臉上是肉眼可見的不喜歡。
奉安一噎,将她帶到第二個山洞前,“這個要比剛才的華貴。“
隻見船上憑空立起高樓,一梁一柱還雕刻了花紋,顯得華貴不少。
但烏芝芝還是不滿意:“俗氣,和凡人青樓遊街的花船沒什麼兩樣。”
奉安還未說話,青年就猛地咳起嗽來,“你居然還去過花樓?”
“奇怪嗎?”烏芝芝的眼神坦坦蕩蕩,“你沒去過?”
青年猛地撇開了頭,“傷、傷、傷風敗俗!”
“哦。”烏芝芝扭頭,平靜地看向另外二人,"你們噎沒去過?"
攤主眼神有些遊移,“想去……但沒去成。”
奉安沉默了片刻,“我有一日經過凡間,看見一艘樣式好看的船,而後便根據記憶中的模樣煉制了法器……”他是真不知道那艘船的來曆。
奉安深吸一口,看來要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法寶了!
“我的最後一件作品珍貴非凡,并不是普通靈石能換到。”
“要多少?”烏芝芝問。
“它凝聚了我的心血!”
“多少靈石?”
“要知道能煉制如此巨大法器的器修可不多。”
“所以?”
“要一顆破厄丹。”
“你怎麼不去搶!”這句話是青年說的,“破厄丹是元嬰期修士在進階時剔除心魔的丹藥,起碼要元嬰末期的丹修才可能煉制……是有市無價的丹藥,你怎麼敢想的!”
“你說的不作數。”奉安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過分了,但眼見自己下一次沖關可能會敗在心魔考驗上,他不得不做出此決定,而自己出來賣法器也是希望能得到足夠多的靈石去木蘭醫宗求藥。
忽然,他們發現烏芝芝不見了。
青年巡視一圈,在山洞的一角發現了烏芝芝。
——她躲在了一隻巨大的妖獸的腳小。
那是一頭巨牛,足足有半個山洞之高,一條腿就比得上他們剛才所見雲舟的大小。
此時,烏芝芝的聲音突然從牛的身後傳來:“我就要它了!好威風!”
奉安身軀一震,“可是……它隻是最普通的妖獸,吞金牛獸,修為低微甚至連靈智都未開。”
“不可以嗎?”
“倒也不是。”但這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隻見烏芝芝已經爬到了牛背上了,忽然,她高高抛出了什麼東西,奉安下意識地接住,白色的瓷瓶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
頓時,所有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隻是凡人燒制出的普通瓶子根本沒有辦法掩飾元嬰級别丹藥的藥香。
即便他們從未見識過這類丹藥,可僅從它磅礴的靈氣就能猜出它的非凡。
但是奉安怎麼會認不出他一直苦苦尋求的丹藥呢?
“是破厄丹!”青年失了魂一般點破了這枚丹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