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枝摘面具之前幻想過很多次這張臉,卻從未想過會是這樣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她震驚茫然的站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面具怎麼樣從手中掉落的。
面具掉在地上發出一道突兀的聲響,緊接着旁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面色冷淡從容,不帶有一絲困倦,好似方才是有意為之。
容清不緊不慢地收回撐在桌面的手,将黑色鬥篷連帽一同放下不再遮掩。
姜婉枝仍是站着未動,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他:“……你是鶴生還是玉玉?”
容清不再寫字,而是倒了一杯水抿了口,重複道。
“你走吧。”
姜婉枝抱着收拾好的包袱,雖然心裡有些慫,但還是固執在他身旁坐下。
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姜婉枝實在難以接受他們中任何一個會做這樣的事。
她甯願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為什麼?”
“你為何要這樣做?你都不和我解釋嗎?”
容清擡眸,看她眼神如同陌生人般很生疏:“沒有理由。”
說過後,微微蹙眉:“你走吧。”
聲音也沒什麼溫度。
她走後,他隻想在這還有她痕迹的房間待上一整日。
接下來姜婉枝不論問什麼容清都不再回答,他隻是靜靜坐在那裡,大多時候會想出神。
姜婉枝遇到這種事情也是倔脾氣,他不講清楚原因,她就也一直待着不走。
反正她也不着急趕路。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僵持坐到傍晚,連天色都暗了。
容清這時才終于有動作,站起來推門朝外邊走去。
姜婉枝背着包裹也站起來,跟着他走出去。
她就不信這家夥能一直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