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枝說不上具體哪裡不一樣，但是她更喜歡以前的容清。

回想起前些日子的相處，心裡就一陣落空空的。

她也跟淩玉提了一嘴這件事，淩玉隻是一笑置之。

姜婉枝有些不理解，再次問道：“……玉玉以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嗎？”

淩玉仍然沒有正面回答她。

姜婉枝無聲的歎了口氣，但很快又想到，她喜歡以前的相處模式，隻要告訴他就好了。

接下來的幾日，姜婉枝賴床，淩玉想要叫醒她，她告訴他守在一邊便好。

姜婉枝鬧别扭，淩玉哄好她，她告訴他可以裝可憐。

姜婉枝無聊，淩玉說帶她出房透氣，她告訴他可以不用理她。

淩玉終于忍無可忍，徹底沉下了臉，眼裡愠色漸濃。

“枝枝在透過我看誰？”

一步步将他同化成另一個人的影子。

……還有比這更殘忍的方式嗎？

每一次她告訴他該怎麼做，他那一瞬間都心痛得呼吸不暢，感覺心髒在滴血。

姜婉枝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卻是不懂他為什麼會生氣。

容清和淩玉不都是同一個人嗎？她隻是想回到原來的相處模式而已。

姜婉枝沒見過淩玉如此生氣，有些被吓到了，卻仍是弱弱的反駁他：“……我沒有。”

淩玉見她被吓到了，理智被拉回，臉色緩和了些。

“……抱歉。”

他不是不願意接受改變，而是不願意變成另一個人。

房間氣氛将至冰點，淩玉沉默了片刻，然後轉身離去了，房間隻剩她一個人。

姜婉枝情緒也很低落，待在房間裡等了一下午，一直等到深夜。

飯都是下人送的，淩玉再也沒有回來。

姜婉枝房間也沒有點蠟燭，她習慣的坐着縮在床上有點失眠。

她從白天想到現在，終于想清了容清和淩玉的差别。

玉玉對她是像大人一般的關心照顧，所以看起來會比較強勢。

而容清給她一種安靜乖乖，沒脾氣的感覺。

有時委屈可憐，看得她心軟軟的，有點像……

姜婉枝的思緒倏然被打斷，隻見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她擡頭看過去，對方早已快步走到眼前來了。

姜婉枝的視線一直追随着他，直到少年停在面前。

她對上那雙熟悉冷淡眼眸一瞬間，同方才腦中的思緒連上。

有點像……

“……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