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功夫什的,去镖局當個镖頭都綽綽有餘,還來這兒修啥茶樓哦!怕是别有用心……來找麻煩的吧!”
村民們的話語一字不落地傳到陸瑤耳朵裡,陸瑤也皺起眉頭,她倒不怕事,也不想惹事,這些黑衣人來曆不明,武功又如此高強,她可不想讓他們把江湖朝堂的血雨腥風帶入自己的茶樓裡,畢竟自己好不容易才離開那些陰謀詭計,斷然不願意再卷入進去。
“諸位郎君,剛才是我家春桃言辭失禮在先,小女子在此賠罪了……
不過諸位武功如此高強,來修繕小女子這茶樓屬實也算得上明珠暗投,折煞小女子了……不如諸位另尋他處差事,如要引介,小女子也認得那官府裡的大人,諸位……”
“姑娘!我等讓步至此……不就不就是為了……”
黑衣人越想越氣,可是心底更多的是害怕,他剛才一時憤怒沒有隐藏好自己的武藝,現下陸瑤更不願接納他們來茶樓這裡了……
這這該如何回去給王爺交代啊!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文的不行就來武的,綁了這丫頭,然後這茶樓就由他們做主了,反正王爺交代的也是修繕茶樓,這姑娘,哼,也不在考慮範圍内。
領頭的黑衣人目光一變,立刻揚起手來,變掌成鷹抓,直接向還沒退遠的春桃抓去。
“啊!”
春桃大叫一聲,她哪見過這般陣仗,立刻腿都吓軟了,跌坐在原地。
此時,她心裡一萬個後悔,後悔自己剛才實在是太嚣張,沒有聽陸瑤的勸阻的!
對不起!小姐!對不起!我我我沒有聽你的,我……
看着掌風襲來,她也知道自己避無可避,隻得坐在原地淚珠似灑水一般的流下來,心裡不住的忏悔不已。
春桃原以為自己絕不可能得救,都閉上眼睛,心裡絕望不已。
突然一邊一壺熱水灑了過來。
衆人驚訝的轉頭望去,正是陸瑤在所有人都被黑衣人們的武藝吓愣住的時候,悄悄靠近一邊的火爐,手把着火爐上的茶壺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陸瑤向來謹慎,就算别人跑到門前來獻殷勤,她也時刻保持着關心,這次又被她賭對了而已!
見黑衣人們見着熱水避開來,有了機會,陸瑤大喝一聲。
“跑!”
春桃此時也回過神來,立刻抓起裙子站了起來,一邊流淚一邊往陸瑤那邊跑了過去。
“啧!好伶俐的丫頭……”
領頭的黑衣人見此情景,也不由得贊歎一句,陸瑤這般膽魄實屬難得,見着自己這般武功也沒被下破膽子,啧啧啧,這丫頭是有點意思。
索性他也不在僞裝,擺開架勢正要發難。
突然!
背後傳來一聲厲喝。
“你們要做什麼?不是叫你們來修繕茶樓的麼?怎麼?
用拳腳修的麼?”
衆人一聽這聲音甚是熟悉,循着聲音往那兒看去。
隻見一個劍眉星目的白衣公子,跨着白馬正快步向這邊趕來。
“李公子!李公子!”
春桃眼尖,立刻喊了出來。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當初跟在陸瑤身邊的李應澤麼?
幾天不見,這小子換了一身華貴的衣裳,但看過去富貴無比,連街上圍觀的行人們都不由得紛紛側目,這般貴氣就連複州鎮守府的公子哥都比不上一星半點呢。
李應澤到的衆人之中,看着陸瑤和自己手下的黑衣人互相對峙,臉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本想着顯個好意,權當是報答陸瑤的恩情,自己也可以借着這機會重新和陸瑤搭上聯系,怎麼……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帶頭的黑衣人,不滿的說道。
“廖三,怎麼辦事的?叫你帶人來修繕茶樓,你倒好,給本……小爺我來修理人了?
要不是陸姑娘反應迅速,要不是我及時趕來,怎麼你還想在這兒秀一套你的擒拿武藝?
幹什麼吃的!”
李應澤很是不滿,照貓畫虎反類犬——弄巧成拙了,這般境地他可怎麼收場,隻得先問責自己屬下再行商定。
“我……主子爺,您當時說的是修繕茶樓,又又又沒說要這位姑娘怎麼樣……抓了她還省了我們事情,有何不好?”
廖三皺皺眉,心想剛才春桃所作所為實在讓人生氣,反正李應澤所說的有沒有要保證這些丫頭的安全,他打算動手也無可厚非……
“你……你……我……”
倒是自己命令不清咯?
李應澤一時啞口無言,他想發怒,卻礙于衆目睽睽,特别是在陸瑤面前,隻得生生按下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