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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香玉……那是啥啥啊?就就咱們莊子東頭那傻書生天天念的那什麼書裡說的書中自有什麼香玉來着的那個香玉麼……?”
“嘿嘿嘿……我記得那傻書生說的是顔……顔如玉呢……嘶溜……大哥莫不是也想小娘子了,今兒個晚上……哎!哎!大哥你咋揍我啊!!大哥!大哥!我不說了!别别别打了!”
聽的這聞香玉的名字,那堆褐衣人大部分還人人一頭霧水,隻道是村頭書生口中的呓語。
卻不想他們冒犯的言語剛剛出頭,便引來了那個首領的暴怒,那褐衣人首領立刻揚起巴掌将那幾個出聲取樂的毛頭小子,一人一耳光揍的是暈頭轉向,連連跪地求饒。
“這……這是聞香玉,普天之下隻有上京皇家别院和咱們陸家各有一塊,這……這是咱們曆代陸家家主才能有的令牌……你們,你們還不跪下迎接大小姐!小的小的陸岸,管教下屬不嚴,請小姐責罰!”
那褐衣人首領話音未落,腳下倒是幹脆,直接跪了下來,滿臉堆笑的想着陸瑤谄媚道。
“這……這不會認錯麼?就拿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木牌……”
“就是……不會是假的吧……”
跟着陸岸前來的幾個褐衣陸家子弟,年紀尚輕,見的此情此景,心中難免不服,不由得嘟囔道。
陸岸多年做着外門的工作,向來耳尖,聽聞這話,還沒等陸瑤反應,他立刻轉頭呵斥道。
“他奶奶的!誰說的!給老子站出來,老子回去不抽你個上百鞭,難消你冒犯大小姐的罪過!
哼!僞造?認錯?你們知道這聞香玉的價值麼?這寶貝曆史上隻出現過一次,在漢中米倉山裡,皇家取的後,再無顯世,所以尊貴無比,加之似玉非玉,似木非木,遍體金黃,靠近有甜香味經久不散,所以自古偶有得皇家賞識有緣見的一面的文人墨客們紛紛贊其為金香玉!
咱們陸家先祖當年入開唐皇宮表演茶藝,得皇家賞識才偶的這麼一塊!你們這些生的狗眼的家夥,還僞造?還認錯?眼睛不好!鼻子也是塞住的麼?”
一聽陸岸的聲音,原本還不明所以的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陸瑤,這東西如此金貴,顯世如此之少,必然不會做假……
那……那眼前這位是……
剛才那些還趾高氣昂的陸家子弟們此刻紛紛吓得和鹌鹑一般,一個個伏地哆嗦着,口裡直呼大小姐饒命,和原先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簡直天壤之别。
“呵……”
陸瑤難得笑了笑,臉上盡是鄙夷,冷淡的表情。
“小姐何故發笑?”
春桃見的這些陸家子弟這般樣子,心中恨恨的慌,快步走了過來看的陸瑤的表情不自覺的問了一句道。
“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而已……複州陸家如今這場面,畏強而淩弱,我倒要去看看現在陸家家族,我那位‘好’叔祖在做些什麼事情了!”
陸瑤臉上還是冷冷的笑着,但是雙眼冷冽,淩厲,仿佛是要把人刺穿一般。
“那……那小姐,咱們現在就去給您請個轎子什麼的……這兒離陸家茶莊不遠了,過了前面的鎮子,就到了,這點路程坐馬車搖的慌,咱們,咱們算是将功補過……”
“對對對!大小姐!咱們剛才狗眼不識貴人……您千萬别往心裡去……您,您要什麼隻管說,這天上地下的東西,隻要小的們能給您撈來,小的們現在就去……!!!”
“對對對!大小姐,這白葉鎮就是咱們陸家自家人當裡正管理的,鄉紳也都是咱們陸家的!隻要這鎮子裡有,您一句話,立刻給您送來!”
那些陸家子弟很快反應過來了,幾乎人人搶先,跪在地上說着能給陸瑤撈的好處,希望能将功補過。
畢竟陸家家規森嚴,他們生怕陸瑤一個不高興,就家法處置了他們!
陸瑤沒說話,頓了半晌後,突然開口道。
“拿來吧!”
“什麼?”
“這婦人的借據!然後再把你們的名字寫上,交予我,你們就可以滾……走了!”
陸瑤說完這話,然後掃了他們一眼。
跪在地上的陸岸等人,瞬間覺得自己置身在冰窟之中,要他們交這借據倒是沒啥問題,反正這白葉鎮裡欠錢的又不止這婦人一家,換家羊毛薅就是了!
可是陸瑤要他們名字可就……明眼人都知道是陸瑤現在不想發作,以後有了機會再慢慢清算他們。
可是,這幫小子又不敢反駁,他們已經得罪陸瑤一次了,要再得罪陸瑤一次,真鬧到裡正,鄉紳那裡,就陸瑤和他們的等級差距,就冒犯家主,對家主出言不遜這幾條就夠家中長輩剝他們的皮了!
所以,陸岸他們隻得苦着臉交上了借據和名冊,在陸瑤轉頭之前,還在陸瑤背後忙不疊的求饒呢!
陸瑤和春桃扶起那早就吐血昏厥的女子正要回車上去,卻見的那趕車的王明也呆愣在原地。
“您……您是上京來的貴人……???陸家的大小姐???怎麼,怎麼會……”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在複州這個窮鄉僻壤裡面遇見這麼金貴的人,陸家大小姐……那可是據傳十六歲便取得天下第一茶博士的神仙啊!怎麼,怎麼會出現在複州這種窮的都快被人放棄的州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