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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姚娘子見着了也是一驚,但是許是太過害怕,竟吓得站在原地不敢躲閃。
其餘衆人還在院門口,就算是武力超群的李應澤和廖三見着了,也趕不及出手。
唯餘陸瑤站的極進,那東西幾乎擦着陸瑤的臉龐飛的過去,陸瑤來不及細想伸出手去擋住了姚娘子的頭面,那東西生生砸在了陸瑤手背上,引得她細細悶哼了一聲。
“嗯……”
“陸小姐!陸小姐!”
“小姐,小姐!”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紛紛跑上前來查看陸瑤的手臂。
“這……這都破皮了,還流了這麼多血,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看着陸瑤白嫩光滑的手臂上青紫了一大塊,還有處被那物件刺破了好大個窟隆,春桃心疼的捧住了陸瑤,一邊眼眶通紅,一邊嘴裡不住的氣急叫罵道。
李應澤沒說話,皺眉掃了一圈周圍的地面看見那砸來的物件是一個破舊土陶茶碗,心裡才算長舒了一口氣,如是破舊帶鏽的鐵器,他必然不會再顧什麼身份,陸瑤的心願什麼的,定要帶她回府上去醫治,他可見過自己好幾個精壯的部下莫名被鏽口鐵器所傷就一直發燒直到離世了。
不過,看着陸瑤咬牙,倒吸冷氣的樣子,李應澤也不住心疼,他猶記得陸瑤可是茶師啊,對于茶師而言,手可是無比重要的,在上京的時候,他還見過不少茶師專門去制香膏,調香油護理手部呢,這……
看陸瑤疼的手都擡不起的樣子,李應澤不由得怒從心起,直接沖進了門吼道。
“什麼不要臉的東西,兩個弱女子你也砸,這麼喜歡扔東西,别躲躲藏藏如那孫子一般,出來和小爺比劃比劃!?”
聽的這話,衆人都有些驚訝,畢竟在衆人眼裡,李應澤雖然年少沖動,但是舉手投足還是有那世家子弟的風範,出言也多是溫和,這番叫罵下來,倒有些市井氣了,可見李應澤氣的有多重。
聽的李應澤的叫罵聲。
裡屋牆上被燭火映照出的人影搖動了一下,仿佛是被驚到了,頓了好一會,才從裡面傳出一個畏畏縮縮的男子聲音,但,比起剛才罵姚娘子的聲音要弱下去不少。
“男人……好,好,好,你這個賤婦,果然是帶男人回來的是吧?聽聲音還是、咳咳、還是個小白臉,别看老子瘸了,老子瘸了也不怕你!”
這話音剛落下,裡屋的門動了動,從裡間鑽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往陸瑤她們這邊張望了一下,然後又快速的縮了回去。
然後,衆人聽見一個清脆的童聲響起。
“爹,爹,沒多少人,就一個穿白衣的哥兒,還有娘,還有兩個不認識的漂亮姐姐,三叔、三叔也在!”
“噫!?什麼老三回來了,那感情好,快扶老子過去,咱們兄弟一起教訓教訓這不知廉恥的東西還有她養的小白臉兒!”
聽到自家兄弟也在,其餘站在自己門口的全是女人,那男聲陡的一下子升高了八度,從裡屋立刻傳出了咚咚咚的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路響動。
李應澤聽到這聲音,絲毫沒有驚慌,反而冷笑起來了。
他這下明白了,這裡間的家夥,多半是個欺軟怕硬的王八羔子,可勁怼着女人欺負,剛才都不敢露面,讓自家孩子先來探個究竟……
打小跟着長兄混迹軍營的李應澤自然是看不起這種人的。
他揮揮手讓廖三把其他人等全部安在院門口,就等着和這裡屋的人見個面去。
不多時,一個杵着拐棍的男人從裡屋走了出來,他起先先看了幾眼陸瑤和她身邊的春桃,确認了真是兩個姑娘的時候,他杵着拐棍“敦敦敦”有力的邁近了幾步,可走近一看,門邊還站着個李應澤的時候,杵着拐棍的男人停下了腳步,轉過臉來對着一旁吓傻的姚娘子大吼道。
“這就是你偷回來的漢子?怎麼地,老子還沒死呢!就急不可耐帶人上門了?”
“不,不是的……”
“二哥,真不是的,這是李公子,他是……”
一直跟在姚娘子和陸瑤身邊的小個子此時也走了過來,看見自家二哥這樣子就知道對方又要犯渾,一邊是自己的親屬,一邊又是自己的恩人,他立馬擋在雙方中間,想平息這次争端。
可是……那杵着拐杖的男人就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見的自家兄弟在,那杵着拐杖的男人多了幾分勇氣,站在屋内的陰影處,豎起拐棍來指着那小個子吼道。
“老三,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今天轉了性 ?幫着賤婦說話?……哦,我懂了,這白臉小子是你新債主是吧,你舔着臉舔他,是又想偷家裡什麼東西去賣了麼?你小子那鬼迷日眼的樣子,老子還不知道你什麼算盤麼?”
“哥!你!我這次真的不是!”
那小個子原先還想再勸,聽的自己二哥這般話語,他也來氣,紅着臉發怒道。
“喲喲喲,寄生蟲還有點子脾氣了?老子今天就把你東西扔出去,要不是這個娘們,老子早就不想養你這賠錢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