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自己又得到了一串檀珠手串。
“好孩子,快起來,讓哀家看看你的膝蓋怎麼樣,痛不痛啊?”太後心疼的扶起薛明/慧,小心的把她的衣裙提起來,果然看到膝蓋都青紫的脫了皮。
“姑母,明/慧沒事的,已經不疼了,能為姑母求得檀珠手串才是最重要的事。”薛明/慧滿不在意的說,柔聲安撫太後。
“怪不得你幾日都不進宮來陪哀家,哀家還以為你不喜歡來陪我這個老婆子呢?太後把她的衣裙放下,嗔怪的說。
“怎會,明/慧最喜歡陪在姑母身邊了。”薛明/慧頓時挑了下眉反駁道。
太後瞧着她嬌俏可人的模樣,笑了笑:“我們郡主越發貼心了,哀家呀,要好好把你的親事給定下喽。”
“太後娘娘,您的聖壽宴快開始了,皇上讓奴婢來請娘娘移步前殿。”殿外的宮女進來禀告。
“嗯,明/慧随哀家一起出去吧。”太後拿起那串新的檀珠手串起身道。
前殿上,觥籌交錯,燈火通明,宮女和太監端着膳食魚貫而入,上首的位置都是空的,上首兩旁的嫔妃都已到齊,個個美人都在翹首以盼着,往殿門的方向看,隻有賢妃淡淡的坐着,聽着身旁的婢女禀報聖壽宴的事項已安排妥當。
時錦夕被安排坐在最角落處,畢竟時仲庸官職小,也到不了前面。
時仲庸是直接從府衙來的,此時和秦雲柔坐在一起,時清悅和時懷珖都安靜的坐在一起,開心的看着宮女一盤一盤的端來點心和水果。
“雲柔,待會兒宴會上沒什麼事就讓錦夕去和李家的公子好好聊聊,讓他們彼此熟悉一下。”時仲庸有些讨好的看着秦雲柔笑了笑。
“知道了。”不過秦雲柔并不想看見他,兩人之間已經沒什麼情分了,聲音淡淡的應了一聲。
時仲庸也不在乎,見她應了就自顧自的喝起酒了。
李瑜回來了,等他和時錦夕相處一段時日,就差不多可以成親了,自己的前途也越發有希望了。
“皇上、皇後娘娘到~”
“太後娘娘到~”
殿外的太監尖聲喊道。
衆人便紛紛下跪行禮,直到聽到一聲低沉威嚴的“平身。”衆人才重新謝恩站起來。
“今日是太後的生辰,朕特為太後舉辦聖壽宴,恭祝太後壽與天齊、壽比南山,諸位愛卿在此不用拘謹。”沈淮說完後示意包福,包福拍了拍手,殿中便奏起了絲竹聲,舞姬應樂獻舞。
殿中歌舞升平,大臣們都互相敬酒聊着天。
“小姐,這個好像不是果酒,您要喝嗎?”紫蘇倒了一杯就出來發現顔色不對,這應該是燒酒。
“那便不喝了。”時錦夕搖了搖頭。
站在她們身後的一個宮女看見酒被倒出來,就悄悄退了下去,随後拿着一壺新的酒匆忙走到她們身旁,焦急的說:“姑娘恕罪,奴婢上錯了酒,這才是果酒,奴婢不是故意的,隻是一時拿錯了。”
時錦夕看她急的快哭出來了,柔聲道:“沒事,你下去吧。”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宮女感激的看着她。
“真是的,宮裡的人怎麼這般粗心。”姜姜看着那個宮女走後不滿的抱怨道。
“姜姜!不準亂說話。”時錦夕皺着眉訓了姜姜一句,紫蘇也看着她搖頭,宮裡人多眼雜,怎麼能随便開口。
姜姜也反應過來了,懊惱的低着頭,又給小姐丢臉了。
太後滿臉笑意的看着台下人的舞蹈,轉頭對皇上說:“皇上,不如讓幾個貴女表演一下才藝吧,京城裡的貴女琴棋書畫都是很不錯的,哀家也想看看。”
薛明/慧站在太後身旁,此時聽見了太後說的話,心裡一緊,姑母莫不是要讓時錦夕表演才藝?可自己馬上就要動手了,怎能讓她躲過去?
薛明/慧想暗中提醒一下太後,就聽見皇上說:“還是不了吧,朕給母後請了一個戲班子,夠母後看了。”
沈淮悄悄動了動被宋流月掐住的手又道:“若是母後實在想看,朕聽說明/慧的也彈的一手好琴,到時可以讓郡主為母後彈一曲。”
太後雖然不是那麼高興,但想着自己後面要和皇上提的事,就答應了。
薛明/慧聽到皇上點了自已,立馬表态:“明/慧的琴藝一般般,但姑母想聽,明/慧待會兒就為姑母彈一曲。”
太後笑着點點頭。
薛□□在心底大松了一口氣,朝暗中的人悄悄使了個眼色。
此時,秦雲柔也讓綠芸去時錦夕那裡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