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竹看着他道:“麻煩大人給在下找幾間好的偏殿安置這些婢女,剩下的事就讓我們來做的就好,大人可以帶着其他侍衛先回去休息了。”
“好好好,我這就給您,大人放心。”不用做苦差事就好,畢竟扣下大臣府中的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就怕他們一不高興就給自己參一本。
帶頭侍衛讓人把這些婢女都安置好,剩下的事就不管了。
婢女們都被分成了幾間屋子安置,舟竹和其他暗衛還把皇宮裡沒在宴會上伺候的宮女和太監都問沈淮要了過來,分開進行審訊。
時府
梨花苑裡,秦雲柔一直在揉着眉頭,婢女擔憂的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安撫道:“夫人不用擔心,大小姐興許就是在宮裡被留那麼一兩天,宮裡的人查不出來就會放大小姐回來了,到時綠芸姑姑也會一起回來的。”
所以進宮的人都被搜查了一番,留下來的也隻是一些夫人小姐的婢女,但時錦夕遲遲未回來,最後還是有宮女悄悄來和她說是因為宮裡的侍衛要把中途離席的人也扣下來,所以時錦夕及其婢女都被扣下了。
“話是如此,但她還是一個閨中女子,擅自被留在宮裡被人知道了名聲可怎麼辦?”秦雲柔煩躁的說,心裡怪自己當時因為不想和時仲庸多說話就随口答應了他,沒想着男子和閨中女子怎能在夜裡私下交談,就讓時錦夕直接去了。
“夫人,好像是老爺來了。”婢女聽到外面行禮的聲音,果然,下一刻就看見時仲庸進來了。
秦雲柔看他沉着臉進來,心裡冷哼一聲,等他主動開口。
“夫人,李公子與錦夕見了一面,對錦夕挺滿意,但如今錦夕被扣在宮裡了,影響總歸不好,我已經讓人和李公子說錦夕染了風寒,這幾日不便出門,”
時仲庸見她冷着臉不說話,就緩了下自己的臉對她說:“到時候還麻煩夫人不要說漏嘴,到時錦夕從宮裡回來,讓她和李公子見面時也這般說辭就好。”
“怎麼老爺是自己沒有嘴嗎?而且在夜裡老爺是怎麼想的讓錦夕獨自去禦花園找男子,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嗎?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若是被人看見傳了出去,老爺是打算拿什麼擋臉?”秦雲柔冷着臉直視他。
時仲庸聽了她說的話,立馬沉下了臉,冷哼一聲:“這夫人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錦夕是我的女兒,我怎會害她!”時仲庸說完也不管她什麼反應,直接甩了袖子就出了梨花苑。
秦雲柔看他這幅模樣,再次痛恨自己當初怎麼就被他那副樣子給騙了,到頭來就是這般下場,秦雲柔立馬讓人把梨花苑的大門給關起來,熄了屋裡的燈就揣着一肚子的氣睡了。
成王府裡,薛明/慧卻睡不着了,白芷被扣留在了宮裡,雖說是皇上的東西招了賊人惦記偷去了,但這也太巧合了,怎麼就偏偏在自己的計劃成功後就發生了這事,是哪個蠢貨這麼笨要壞了本郡主的事?!
還好派出去的侍衛已經出宮了,就怕白芷要是一不小心漏了嘴藏不住事就完了,薛明/慧冷着眼看着面前的侍衛問:“你出來的時候确定沒發現有人在旁邊吧?”
“當然沒有,郡主,屬下機警着呢?那郡主答應屬下的事不會忘了吧?”侍衛猥瑣的笑了笑,按上了她的肩膀,語氣裡滿是興奮。
薛明/慧一掌排開他的手,忍着心裡的惡心感,沒好氣的道: “你确定人死透了嗎?就來讨好處。”
侍衛可沒這麼好糊弄,一把扛起她就往床榻走去:“郡主就放心吧,但好處屬下是一定要今天取的,郡主可千萬不要反抗,否則屬下……”
薛明/慧見他竟然如此大膽,心頭惱怒了一會兒,想了想自己要達到的目的還需要他,就忍了下來。
侍衛見她确實不掙紮,眼裡爬山一抹得意,低頭就在她唇上偷了個香,一揮手,屋裡的燭光就滅了。
鐘月宮裡,時錦夕果然半夜起了高熱,紫蘇和姜姜都侯在殿外,宋少衍在裡面守着時錦夕,一發現時錦夕的溫度升高了,宋少衍就打開了殿門:“去打一盆溫水和一盆冰水進來。”
紫蘇和姜姜聽到吩咐就立馬去端了水過來,還拿了兩條幹淨的帕子。
宋少衍用冰水浸濕了帕子擰幹後敷在時錦夕的額頭上,再讓紫蘇拿着溫熱的帕子給她擦手心和足底,帶走身體一部分的熱量。
殿中地龍燒的旺,時錦夕體内的寒氣散去一部分後,體溫迅速升高,宋少衍用冰水浸濕了一次又一次的帕子敷在她額頭上,直到後半夜裡,體溫才終于降下去了。
紫蘇和姜姜也一直陪着殿裡,看着宋公子一直在盡心照顧自己家小姐,見小姐的燒終于退了,才端着水盆退出殿外。
宋少衍握着時錦夕坐在床榻邊看着她因高熱燒得有些紅潤的臉,唇瓣都有些幹裂了,宋少衍起身倒了一杯水,用幹淨的手帕沾了水,輕輕潤着她的唇瓣。
“阿錦,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宋少衍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嗓音低沉的開口,眼裡是化不開的心疼和内疚。
若是自己時刻安排着人保護阿錦,阿錦就不會受傷了,若是自己一直陪着阿錦身邊,阿錦怎麼會招人迫害?都怪自己沒有保護好阿錦。
宋少衍一直守在時錦夕身旁,直到天色漸明,殿門才從裡面打開又關上,紫蘇和姜姜以為小姐又高熱了急忙從地上坐起來,看着宋少衍。
但姜姜怎麼感覺,宋公子現在更不高興的樣子,而且他好像是在看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