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州山清水秀,自古以來出了數不清的文人志士。
常如景與柳雁就生活在這裡,他是十裡八鄉最優秀的少年之一,隻等來日金榜題名,名揚四方。
溪水邊,柳雁撿起一塊石頭往水裡一丢,濺起的水花落在了坐在石頭上看書的常如景身上,常如景被吓了一跳,一下從石頭上蹦起來老高,惹的柳雁哈哈大笑。
常如景并不惱,收起手中的書,也撿了石頭往水中丢去,可他舍不得濺濕柳雁的衣服,隻是吓唬吓唬她,與她玩鬧。
“喂,書呆子,你要是金榜題名了,還會回來嗎?”
“當然回來,若我中榜了,一定八擡大轎,風風光光迎娶你進門。”常如景說的鄭重其事。
柳雁嬌羞一笑,随即坐在了身邊的大石頭上,望着河面:“說的好聽,我隻等你兩年,要是兩年後你沒回來,我就嫁給别人了。”
“不行。”常如景立刻走近柳雁,焦急道,“我們自小就定了親,你不能嫁給别人。”
柳雁噗嗤一笑:“那你一定要一次考中,别讓我等太久。”
“好,一言為定。”
畫面一轉,河邊的兩個人逐漸變成了三個人。
鐘晚挽着柳雁的胳膊,小聲道:“你天天跟他來河邊看書,不無聊啊?他眼裡隻有書,都沒有你。”
柳雁往常如景的方向一看,嬌羞道:“這不是有你陪我玩嘛,走吧,我們别理他。”
二人沿着溪水往上遊走,時而摘兩朵野花,時而看看天上的雲,日子過的好不歡快,隻是每走一段時間,鐘晚總是偷偷的回頭看一眼常如景。
常如景看書看的入神,有時會皺着眉沉思,有時也會擡頭看一眼鐘晚,他臉上挂着溫柔的笑,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眼神與鐘晚不期而遇。
鐘晚是柳雁的朋友,他們三個人自幼相識,隻是常如景除了柳雁外,不愛跟别的女子說話,鐘晚有段時間以為常如景是個啞巴,對他并無過多的關注。
後來,她才知道常如景與柳雁有婚約,偶然得知柳雁與常如景二人常去河邊玩耍不帶她,心裡感到非常不舒服。便尋個了時機,讓他們帶上自己。
鐘晚逐漸發現了常如景的優秀與體貼,她控制不住自己喜歡他的心,她覺得這樣不對,于是減少了與他們見面的次數,可是越不見,心裡越是想念,于是生了心魔,想與柳雁一同嫁給常如景。
“要是我們三個能永遠在一起就好了。”鐘晚看着河裡的小魚兒,哀傷的說道。
“常如景說他會回來的,到時候他可以在橘州做官,我們就能永遠生活在一起。”
鐘晚一滴淚落了下來:“我娘讓我成親,嫁給一個遠方表哥,表哥家裡離這裡好幾百裡。”
“啊?那怎麼辦?”柳雁焦急道,她也不想鐘晚嫁那麼遠,以後見一面都難。
鐘晚小心翼翼的觀察柳雁的表情,看她的擔憂是真的,于是試探道:“不如我們一同嫁給常如景,這樣的話,我們不就永遠在一起了。”
柳雁覺得荒謬:“你喜歡他?”
鐘晚立刻将頭搖的像撥浪鼓:“不喜歡,雁兒,你别誤會,我隻是不想離開你們,不想嫁給表哥。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你們幫幫我?”
柳雁有些不可思議:“嫁給不喜歡的人,一輩子都荒廢了,晚兒,你要是不想嫁,可以告訴你娘。”
鐘晚的眼淚流的更多了:“我娘不會聽我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能怎麼辦。”
“你先别急,我們在想想辦法。”
“隻要你同意,我願意做妾,你們就幫幫我吧,我自幼生活在這裡,要是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該怎麼活啊。”
柳雁有些心疼鐘晚,她知道鐘晚家裡條件不好,母親說一不二,父親懦弱無能,便道:“我去問問常如景,看他同不同意?”
鐘晚立刻止住了眼淚,楚楚可憐的望着柳雁:“真的?”
柳雁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點頭,心裡莫名生出一點煩悶。
這天,柳雁單獨約了常如景在河邊,她苦悶的講了鐘晚的難處,問道:“常如景,你願意娶鐘晚嗎?”
常如景驚的書都掉在了地上:“什麼?你讓我娶她,你怎麼辦?”
“鐘晚說,她可以做妾。”
常如景撿起地上的書:“你都說了,她娘是母老虎,能答應鐘晚做妾嗎?”
“不知道。”
常如景又道:“你們是朋友,有些事可以幫,有些事不能幫,明白嗎?”
柳雁當然知道,可她内心善良,看不得鐘晚吃苦:“那我該怎麼說?”
“你不用說,我來解決。”
柳雁的心頓時柳暗花明,覺得常如景更可靠,她心滿意足道:“好。”
常如景當天就找了鐘晚,告訴鐘晚他不會娶她,哪怕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