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兇狠的看了梁雲滿一眼,示意李嬷嬷進去瞧瞧情況。
李嬷嬷進去一會兒,急急忙忙的跑出來,在皇後耳邊耳語幾句。
皇後當場變了臉色:“去請太醫,切勿驚動陛下。”
李嬷嬷走後,皇後看向地上跪着的一群人,威脅道:“今日之事,誰敢透露出半分,全家陪葬。”
“謹遵皇後娘娘教誨。”衆人異口同聲道。
李嬷嬷方才說太子的症狀像是被下了藥,皇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趙承安有個三長兩短,她要這些人全部陪葬。
許是皇後的聲音太過威嚴,方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心裡也開始恐慌起來,無一人敢擡頭。
李嬷嬷辦事效率極佳,太醫到的時候,皇後的宮女已經将房内收拾妥當了。
李凝穿戴整齊跪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恨不得自己立刻暈倒。
趙承安面色透紅的暈倒在陸成雪的床上。
而陸成雪與衆人一起,跪在門外。
有人偷偷用排除法猜測房門的人是誰,亦有人搞不清現在的狀況,隻為了一個熱鬧的就将自己置身于險境之中。
房内,太子診了脈,太醫将頭低的很低,不會亂看一眼:“回皇後娘娘,太子殿下無礙,隻是累着了,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皇後擔心的連坐都不肯坐,一直站着等太太子診脈:“他這樣子不像無礙?”
“吃了春藥後是有這種嗜睡的症狀,好在殿下已經發洩了出來,等殿下睡醒了,就好了。”
“不用用藥?”
“不用。”
皇後這才放下心來,這是她用了十幾年的太醫,此人嘴嚴,又識時務,從皇後處得了不少好處。
李嬷嬷送走太醫後,才訓斥李凝:“你這蠢貨,本宮悉心教導你,你卻做出如此無恥之事,你說本宮該如何處置你?”
李凝跪着爬到皇後腳邊:“娘娘,這都是陸成雪陷害的,太子殿下被陸成雪下了藥。”
“陸成雪給太子下藥,又叫你過來陪太子,李凝,你告訴本宮,這說得通嗎?”
陸成雪是李凝最強勁的對手,李凝也想不通陸成雪為何這樣:“陸成雪想陷害我,我的名聲毀了,陸成雪就能做太子妃。”
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低級手段,連皇後都不信是陸成雪能做出來的,李凝卻深信不疑,皇後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
皇後吩咐李嬷嬷喊陸成雪進來。
陸成雪鎮定的跪在皇後面前。
皇後厲聲道:“陸成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太子。”
“成雪不敢,此事是成雪第一個禀告娘娘的,請娘娘明察。”
“你胡說,明明是你告訴我,太子殿下想見我,我才來的,我哪知道你膽大到給殿下下藥。”李凝控訴着陸成雪的罪行。
“下藥?下什麼藥?”陸成雪疑惑道,趙承安躺在内室,陸成雪根本瞧不見裡頭的情況。
李凝哭的更傷心了:“娘娘,這是陸成雪的房間,如果不是她下藥,誰還有這種機會?”
“陸成雪,太子在你房中出事,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皇後道。
“回娘娘,這件事最終的受益者是李凝,李凝既和殿下有了夫妻之實,又能除掉我,為什麼就不能是李凝自己下藥,誣陷我?”
李凝情緒激動了起來:“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下藥?”
“那李小姐,你有證據嗎?”
李凝不答話,她所說的話全是自己的猜測。
皇後是偏袒李凝的,況且出了這樣的事,搜查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李嬷嬷喊了宮女進來,仔仔細細的将房中搜尋了一遍,甚至連陸成雪的身也搜了,什麼都沒搜出來。
陸成雪孑然一身進宮,連頭上的發簪都是宮中之物,怎麼可能搜出證物。
李凝見狀臉色蒼白,喃喃道:“你做了這種事,肯定早就把證據銷毀了。”
搜身隻搜了陸成雪,面對皇後赤裸裸的偏袒,陸成雪并沒有像李凝一樣鬧騰,隻是平靜道:“回娘娘,成雪自進宮以來,恪守本分,甚至連宮女都沒有與我獨處過,況且進宮時都搜過身的,我如何能弄得到李小姐所說的藥。”
皇後一直未曾出聲,冷眼看着陸成雪與李凝争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