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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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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點女色,那又怎麼了。

明無月卻不肯收下這錢,她執意将錢袋還給文序。

“禮物這種東西,自己送出去的才是心意嘛,收了這錢不就有些不大像樣了。”

以往家中哥哥姐姐生辰,他們也從來都不會要她花錢,她若使了銀錢,他們二人還要生氣,說她不肯上心,想要用銀錢去糊弄。

沒錢也有沒錢的過法嘛。

文序見她執意,坳不過收回了錢,他有些狐疑地看向明無月,道:“你到時候可别是不送了吧。”

明無月道:“殿下待奴婢如此,奴婢又不是沒有良心的人。”

當初在她被人指摘之時,也是他出面站在她的身後。

她的暖玉碎了,也是他修好了還她。

她若不送,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兩人沒有再因為這錢争下去,而後便散開了。

*

很快便到十一初五,陳之钰的生辰的日子。

前幾日不知怎地落了場雨,連續下了三日左右,今晨之時,這雨仍在斷斷續續下着,本以為今日也會是個惱人的陰雨天,誰曉得到了巳時之時,天就放了大晴。

天光照在了地面,潮濕的地面很快就叫曬幹。

熱烈的日光透過直棂窗,直直射進屋内,在地面賞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

明無月在自己的房中坐着,面前擺着的東西便是陳之钰的生辰禮。

一個月白色的香囊,上頭繡着幾多蘭花,栩栩如生,看着同真的别無一二。

君子如蘭,德行高潔。

送不出來什麼貴重的東西,她便親手為他做了一個香囊。

她的手指撫着香囊,上好的絲線做出來的香囊也十分順滑,摸着便十分舒服。這些針線,是明無月用這兩個月的月錢買來的,甚之還不夠,她還往瑤殊又借了些錢。

她的繡活很好,傳襲她的姐姐明蓉。

明蓉是享譽天下的才女,她的什麼東西,都是千金難求。

她一把手教導出來的明無月,自然也不會差。

一個香囊而言,于明無月來說自然簡單不過,但這東西是送給陳之钰的,她不得不上心,一上心手腳便不自覺慢下來了,整整做了三日才堪堪做完。

她怕陳之钰會不喜歡。

畢竟這隻是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香囊。

可這确實已經是她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她送香囊的原因,還有一個隐晦的心思。

許多時候,有情男女時常會将香囊做為定情信物。

她故意送他香囊,居心叵測。

算了,事已至此,東西都已經做好了,又還能如何。

當初既選擇走出這一步,便不要想着再去回頭。

明無月拿起了桌上的東西,去尋了陳之钰。

這個時候,他應當在書房中看書。

往書房方向去,果不其然見到文序在外頭站着。

文序見她來了,微不可見地松了一口氣,看來還是在擔心她會反悔。

兩人打了個招呼,明無月便往裡頭去了。

陳之钰坐在書桌之前,有光打在他的側臉,顯得他鼻梁更加高挺。

他手上執筆,不知是在寫些什麼,明無月進門之後,剛好看他收筆。

陳之钰雙臂交插,身子靠在桌上,微微前傾,聽到動靜之後,他擡首望向她,笑着問她道:“你是有什麼東西要送我嗎?”

明無月沒想到陳之钰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她微錯愕,被一下點出,以至于讓她站在門口那處有些不知所措。

陳之钰見她不說話,也不開口催促,解釋道:“我沒有旁的意思,隻是看你這些時日一直在房中搗鼓些什麼。”

這些時日,明無月一直窩在房中,陳之钰又不是不知道。

她在做什麼,他多少也能猜出來些。

當是要送他生辰禮。

明無月邁開步子往陳之钰的方向走去。

見陳之钰知道她的來意,也不曾扭捏,将手上的香囊放在掌心遞送到了他的面前。

陳之钰的視線落在她的掌心,伸手去拿香囊。

他将香囊挂在手上仔細看着,指腹來回摩梭。

“殿下喜歡嗎。”明無月垂首問道。

她有些擔心他不會喜歡這種小玩樣。

陳之钰看着手上的香囊,眼中泛着細細密密的笑意。

“喜歡。”

他說喜歡。

“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這樣的東西。”

送他禮物的人不多。

當然,以往也沒人會送香囊這樣的東西于他,她還是第一個。

陳之钰道:“怎麼想的送我這個?”

明無月實話道:“因為沒錢,便隻能送這些小玩樣讨殿下開心了。”

“若殿下喜歡就成,我想了許久,隻怕殿下不喜歡。”

看陳之钰這等反應,當是不知道香囊此物有所意味。

罷了,媚眼抛給瞎子看了。

“沒錢?”陳之钰問道。

明無月不明白陳之钰為何又問了一遍,卻還是點頭。

陳之钰走到了外邊,同文序說了句話,沒一會文序就跑開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些什麼。

明無月叫他這舉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想要詢問,卻還是噤聲。

沒過多久,文序就已經跑回來了,手上還拿着個錢袋子。

陳之钰接過了錢袋子,走到了明無月身邊,将東西遞給了她。

他道:“給你。”

明無月愣住,有些不明白陳之钰這樣的舉動,她指着自己,滿臉詫異,“給我的?”

陳之钰笑着點頭。

她忙擺手搖頭,“使不得的殿下......我怎能要您的錢呢。”

陳之钰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略帶強硬地抓過了她的手,将錢袋子塞到了她的掌心。

“你送我的東西,我很喜歡,就當是感謝你送我這樣的香囊。”

他态度強硬,趁着明無月還沒有緩過來之際,先行道:“你幫我将香囊挂起來吧。”

“挂起來?”

陳之钰問道:“不挂起來難道是要藏起來嗎。”

明無月叫這話一噎,他這副樣子,倒叫她忽有些不好意思隐瞞他了。

她問他道:“殿下知道香囊是何物嗎?”

陳之钰默了片刻,垂眸看她,“嗯,我知道。”

明無月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話,又問他,“殿下知道?”

他明白香囊的意味?

他知道香囊于民間,是定情之物這等說法?

兩人陷入了片刻的死寂,周遭似乎隻有空氣流動的聲音,冷風透過窗戶,帶來了幾分寒氣。

冗長的寂靜過後,明無月回了神來,她有些不敢再細問下去,隻裝作方才無事發生。

她接過了陳之钰遞來的香囊,半蹲下身為他系挂香囊。

她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口道:“皇後待殿下不好,殿下這錢我還是不能收。”

他自己日子都過得不大好,還給她那麼沉一袋錢财,她怎麼也不能要。

“你不用擔心,我不缺錢,母後給我留了很多錢。”

先皇後死後,留給陳之钰的東西不少,鋪子、銀錢......數不勝數,她死後,這些東西自然就留給陳之钰。

這些東西皇後不是沒有觊觎過,隻是再怎麼想要,卻都沒能叫她得逞。

錢财于他,并不缺。

明無月不信,“殿下有錢,為何還總喜歡穿這樣簡單。”

那日從宮中回來,明無月問他為何如此喜歡穿白,他說是因為沒有合身的衣服,她隻當他是沒錢穿新衣,可既然有錢,整日穿得苦氣哈哈的做些什麼。

“因為顯得可憐。”陳之钰沒有片刻猶疑,直接回她。

他低頭,看到明無月眼中的錯愕不解,眼睛彎了幾分起來,笑着解釋道:“穿得窮酸些,顯得可憐。”

“本想要這樣博取父皇的同情,希望他能知道我這個兒子過得也不怎麼好。”

“可他好像從來都裝作看不見。後來我也不再寄希望于他,便穿給别人看,這樣,旁人見了覺得我可憐,繼後見了,覺得我沒用好欺負。”

沒有人知道真實的他,究竟是什麼模樣。

明無月聽了陳之钰的解釋,卻不知是為何,從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

她發現,她好像把握不了陳之钰。

她一開始根本就不了解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僅僅憑借着自己的揣測,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撲到了他的身上。

可當他一點一點向她露出真面目之時,明無月才驚覺,自己或許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才不是什麼傻白甜,是黑蓮花。

她手上的動作頓住,香囊系到一半,就這樣半死不活挂在了他的腰間。

陳之钰将她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這副害怕的樣子,真叫人可憐。

他嗤笑了一聲,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似是寬慰般地對她低語,“阿月,你别怕啊,我又不會傷害你的。”

她這樣怕他做些什麼呢。

明無月嘴角扯起來了個笑,不知該去如何回答,可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文序的聲音,于明無月而言,真是救星一般的存在。

她趁着文序說話的功夫,三下兩下就替他系好了香囊,而後站到了一邊。

“殿下,侯府來人了。”文序從外面進來道。

侯府?

陳之钰問道:“為何事?”

“侯爺邀殿下去侯府過生辰。”

自上次宮中那事之後,陸侯爺顯然對陳之钰有所改觀,迫不及待就想同他親近起來。将好今日是陳之钰的生辰,他便想要趁着這次機會邀他上門,同他在侯府過一次生辰。

他迫不及待想要同他拉近關系,畢竟這次陳之钰若争赢了,往後可便是皇帝。

而他們便是皇帝的親族。

往年他可從沒讓他去過侯府過生辰,今年還是第一回。

陳之钰當然也知道陸侯爺的目的。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的手指摩梭着腰間的香囊,笑道:“孤這個舅舅,還真是一點都藏不住事啊。”

文序眼中有些嫌棄,他道:“侯爺這臉也變得忒快了些,先前本還避之不及,如今卻眼巴巴上趕,哪有這樣的舅舅......”

對于侯爺這樣的行徑,文序自然是唾棄不已,說起他來都是嫌棄不止。

可陳之钰卻道:“走吧,既他邀請,怎有不去的道理。”

陳之钰轉身出門,見明無月沒有跟上,回身道:“你不來嗎?”

“我也能去?”

“自然。”

明無月沒有想到,還能有機會去侯府。

上一次去侯府,是四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時同現在,心境天翻地覆。

沒有想到陳之钰會帶上她一起,去侯府于她而言,有些太過突然。

但反應過來之後,便馬上跟了上去。

一行人上了馬車,往侯府的方向去。

*

馬車很快就駛到了侯府,陸家一行人已經等在了門口,唯獨陸舟不在,也不知是去了何處。

見到陳之钰來了,陸侯爺便馬上迎了上去,他道:“阿钰,你來了啊。”

陳之钰也笑着回了他的客套話,“舅舅相邀,自是要來的。”

這話正和陸侯爺之意,他大笑兩聲,道:“你的生辰,我們也許久不曾在一起過了,你可不會怪罪舅舅這些年沒有同你一起過生辰吧?”

帶着幾分試探之意,陳之钰卻不在意道:“豈會?舅舅忙,我都知道。”

他給陸侯爺找了個台階下,陸侯爺自然是順杆爬了下來,兩人一副甥舅慈愛畫面,說笑之間便往裡頭走去。

相較于陸侯爺的熱情,一旁的陸夫人看着便冷淡許多了,從始至終不鹹不淡,雖是出來一同迎人了,卻也從不主動上前說些什麼,還是陸侯爺給她使了好幾個眼色才肯主動上前同陳之钰寒暄。

陳之钰自也笑笑,不将此放在心上。

幾人快到膳廳之時,陳之钰問起了陸舟,他道:“怎不見表哥,方一路來都不曾見到。”

說起陸舟,陸侯爺沒好氣地地擺了擺手,道:“開始要用午膳了,也不知道人是做什麼去了,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淨和旁人不一樣些。”

聽着陸侯爺罵陸舟,陸夫人便不樂意了,“他樂意出去便出去,怎不行了?家裡頭有這樣個孩子還罵,你不偷着樂便算了,還不知足呢。”

陸舟這樣的,旁的人家幾輩子都羨慕不來,他不去偷着樂,還說他神經?

聽得人都來氣。

陸夫人沒再搭理陸侯爺,幾人去了膳廳之後,便也沒再說些别的,開始用膳。

文序同明無月站在膳廳的隔間,同他們隻一道簾子之隔。

他們說話的聲音也都能清晰傳入耳中。

陳之钰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忽開口去問陸侯爺,“當初曾聽底下的人說,表哥要娶明家女來着,算起來都三四月了,竟還不曾見到他們進京。”

他忽有些意味深長說道:“不會說他們在路上出了事吧......”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神色各異。

尤其是陸玑,她年紀最小,藏不住事,一聽此話,便被口中的吃食嗆住了嘴,猛地咳嗽了起來。

同幾人一簾之隔的明無月就這樣注意着裡頭的動靜,聽着幾人的對話。

見陸玑如此失态,陸夫人忍不住出聲斥責,她道:“做些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一邊如此說着,一邊又面色如常對陳之钰解釋道:“人确實是出事了,前些個時日,他們一家人上京的時候,遭了山匪,一家人都沒活下來,恰好屍體就給送去了懷檀的衙門上,好歹也是讓他們一家人有了歸處。”

陳之钰聞此,默了許久,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歎了口氣道:“那還真是叫倒黴,偏生碰上了這樣的事。”

他這不合時宜的沉默自然也不會有人再去深究,幾人也都識趣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下去,最後皆安靜用飯。

沒過多久,就聽得門口那處傳來一陣動靜。

是下人給陸舟行禮的聲音,明無月擡頭往門口的方向看去,就見陸舟和一女子攜手而來。

兩人牽着手,看着何止一點甜蜜幸福。

她候在外間,就這樣同那兩人擦肩而過。

視線幾乎黏死在了他們的身上,直到兩人都已經入了座,都不曾回眼。

不知為何,總覺那個女子莫名的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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