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厲害!”她驚喜地看着他。
譚和深腼腆地笑着,嘴角幅度難以控制。
轉而抓着她的手舉起搖了搖:“你也很厲害,這可是你自己抓出來的。”
盡管他如此說着,但沈情也知道,如果沒有他手把手地教,僅靠她自己,恐怕在這裡抓上一天都很難抓起來。
他戀戀不舍地松開她的手,彎腰從娃娃機出口拿出掉落的玩偶,轉而遞到她面前:“姐姐,給你。”
沈情笑呵呵地接過,小貓毛絨絨的,手感很好,不枉他們費時費力又費錢在這折騰了這麼久。
她在手上胡亂rua了幾下,轉而将玩偶送進他懷裡,借花獻佛道:“其實我本就是要抓給你的。”
“呐!”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懷中的小貓,欣喜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沈情卻風輕雲淡地笑笑,指着他懷裡的玩偶:“你看他的眼睛,像不像你,亮晶晶的,像寶石一樣。”
但在她心中,再美的寶石也比不上他眼中此刻流動的奕奕神采。
譚和深心底泛上難以言喻的漣漪。
沈情渾然不知她這短短的一句話會在他心裡掀起多大的波瀾。
她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走啦,不玩了。”
沈情走了好大一截路後轉頭才發現譚和深竟然還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笑吟吟地回頭,揚聲喚他:“走啦,譚和深。”
“哦哦。”他這才傻不愣登地跟上來,但魂都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她莫名覺得好笑。
怎麼這麼傻啊他。
/
到她家小區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樓下的白山茶正開得絢爛。
忽的,一個黑影從那棵山茶樹下竄了過來。
沈情吓一跳,條件反射一把抓住身旁的譚和深。
待冷靜下來才發現竟是她平日投喂的那隻流浪奶牛貓,一見到她就喵喵叫個不停。
沈情松開緊拽着譚和深的手,俯身摸了摸小貓腦袋,它仰着頭親昵地蹭着她的手。
看着一貓一人的友好互動,譚和深也跟着蹲下身子,問她:“你很喜歡貓嗎?”
沈情如實回答:“貓貓狗狗多可愛啊,我以前還在上大學時就總想着有一天獨居時能養隻貓或者狗。”
“那怎麼沒養呢?”他是去過她家的,因此知道她沒有養寵物。
“隻是後來真正出身社會了才發現,應付好自己的生活都已經很費勁了,養貓養狗的話我怕照顧不過來,會虧欠了他們。”
“哦。”譚和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沈情轉移話題,随口一問:“要去樓上坐坐嗎?”
“可以嗎?”他本就明亮的眼睛此刻亮得出奇。
沈情默默點頭。
到了家,譚和深剛坐下她就從抽屜拿了個東西,走過去霸道地一把抓起他的手。
因為還在流血,她一眼就看到傷口了。
紅紅一條,破了皮,不算嚴重。
但在白皙的皮膚上很是顯眼。
“啊?”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譚和深驚得坐直了身子。
“你手這裡被我剛才抓破了,我給你消下毒。”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流血了。
他這一路都被欣喜沖昏了頭腦,根本就沒多餘的心思去注意這些小傷口。
“哦哦,好。”他乖乖地伸手,任由她抓着,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沈情蹲在他面前,習慣地湊近吹了吹傷口。
譚和深拼命往下壓着嘴角,悄悄瞟她。
臉蛋因為激動而變的紅撲撲的,眼睛極亮,呼吸發燙。
沈情也是剛才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才發現指甲裡殘留的紅色血迹,猜想應該是剛才被貓吓得應激,一不小心把他給抓傷了。
沒多久。
“好了。”她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提醒他傷口處理完畢。
譚和深卻像是意猶未盡,跟個小狗似的,無意識地扭了扭腦袋,她感到手心被蹭了蹭。
沈情忍住想要狠狠rua他腦袋的沖動,掐了掐生癢的手心。
“呼。”收拾好東西,她突兀地打了個哈欠。
譚和深非常有眼力見地提出離開,她也禮貌地送客。
上次是情有可原,而這次孤男寡女她沒理由留他過夜。
臨走前,譚和深給了她一盒消食片。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買的。
看着包裡的消腫藥膏和消食片,她莫名有些哭笑不得。
…
拿了睡衣,沈情站在鏡子前脫下衣物。
她微微側身。
紅紅的指痕淩亂地印在身後。
她想起慕延川那張禁欲的臉。
他下手可真夠狠的,這麼久了這處還紅着。
有一種與疼痛截然相反的情緒刺激着她的大腦。
沈情不耐地快速洗完澡擦幹身體套上睡褲,不願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