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弋江,已是下午五點,旅行小隊所有人都有些疲憊。
當初金瀾甘信誓旦旦地承諾一定會把大家的住宿安排得妥妥的,榮钰銘就沒再過問。
金瀾甘做了些功課,訂的是距離各個景點都比較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然而榮钰銘千算萬算沒想到在住宿上會出差錯,他以為金瀾甘會給他們每個人訂一間房。
幾人相繼錄了身份證,金瀾甘領取了五張房卡,其中三張雙床房的房卡,兩張情侶套房房卡。
羅蒙、左然一個房間,金瀾甘、成浩一間,榮景悠、丁夢一間。
另外兩張情侶套房,自然是金瀾甘專門給旅行中的兩對情侶準備的。
房卡發下來之後,其他人就去放行李以及休息補眠了。
榮钰銘和興亦之是最後才拿到房卡的,拿到房卡的一瞬間,榮钰銘臉色就不太對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身邊好奇寶寶一般,第一次來到異鄉而探頭探腦四處觀察的興亦之,又擡眸看着一臉得意仿佛做了什麼人間大善事的金瀾甘,滿臉無語。
其他人都上去了,隻有金瀾甘依舊站在那裡,一副求誇獎的神情。
榮钰銘皺着眉歎一口氣,片刻便向興亦之解釋道:“興亦之,這是情侶套房,隻有一張床。”
興亦之聞言,溫吞地點點頭。随即反射弧慢一般地,小臉瞬間通紅,拉着榮钰銘的衣角示意他别再說了。
畢竟男人都挺愛面子的,他們倆在一起都快一年了,除了拉過手、親過嘴之外還沒什麼實質性的發展。
“等我啊,我看能不能換一間。”
金瀾甘人都看傻了,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挑眉問道:“不是吧?你…你們倆…還沒那個呢?”
榮钰銘瞪他一眼,示意他别在小姑娘面前說這種話題。興亦之雙手捂着已經紅透的臉,幾乎說不出話。
榮钰銘安撫般地摸摸她的頭:“沒事兒啊,臉皮兒怎麼這麼薄啊?我這就去換。”
這下小姑娘直接低着頭拽住他的手,榮钰銘知道她有話要說,俯身側耳去聽。
興亦之怯生生地小聲在他耳邊開口:“榮钰銘,我…我我我不敢自己一個人…除了小時候那次,我還沒出過省呢…”
榮钰銘咬着後槽牙,舌頭迅速舔了一下上颚。他擡頭看了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金瀾甘,之後一言不發地帶她上樓。
三個人在電梯裡,興亦之羞得依舊捂着臉。
金瀾甘則壞笑着看着榮钰銘,眼神仿佛在說:兄弟給你辦成了一件大事。
榮钰銘:你怎麼能這樣呢?但是謝謝了,你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
直到倆人出了電梯,榮钰銘才一把摟住身邊的小姑娘:“不換房間?”
“我真的會害怕…”
“怕這怕那,就不怕我?”榮钰銘挑着眉問她,一雙黑眸透着難以言說的愉悅和猛烈的占有欲,根本就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
興亦之露出眼睛,可憐巴巴地盯着他,搖了搖頭。
酒店的走廊很長,榮钰銘選擇自己拿行李,沒讓酒店工作人員跟上來,他雙手托着兩個行李箱,毫不費力的樣子。
走廊裡時不時會傳來晦澀的尖叫聲,有些房門甚至還發出“咚咚咚”的聲響,每次都把興亦之吓得身體一跳。
榮钰銘拖着行李沒手拉她,她就躲到他的身後,手指緊緊揪着他的衣角。
榮钰銘卻一臉邪魅又暗爽地笑了,二人走到房門口,他便用房卡打開房門。
榮钰銘拖着行李箱進門,興亦之則小臉煞白地緊緊跟在他身後,鑽進房間後坐到床邊才心有餘悸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榮钰銘,我們要不要報警?怎麼總是有人在慘叫?”
榮钰銘聞言,盯着她被吓到慘白的小臉,無聲地背過身笑了半天。他把行李箱放倒并打開,找出他早早準備好的生活用品:“别怕,他們在做。”
“什麼,他們在做什麼?”興亦之眨眨眼,不明所以。
榮钰銘拿着衣架挂毛巾的動作停下來,轉頭仔細盯着她的臉:“愛。”
“啊?做什麼?你不要突然換話題啊,這件事很緊急的!幹嘛突然跟我表白…”說到這,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整個人愣在那裡。
榮钰銘眼看着她的臉一寸寸燒起來,紅到了耳根,連雪白的脖頸也沒能幸免。
興亦之:我已變成紅蘋果。
之後她直接倒在床上鑽到被子裡,蒙住自己的腦袋。身體露在外邊一動不動,光看她的姿态都知道她有多生無可戀。
她知道一些情侶住酒店會做那種事,但她不知道做那種事還要叫得那麼恐怖,父母也從來沒有教過她這種事情。
興亦之隻知道,人在反抗的時候才會慌亂地尖叫出聲。
從小到大她隻知道學習和跳舞,唯一一部手機,是家裡為了安撫不讓她繼續跳舞的情緒才買來送她的,但那時候興亦之已經上高一了。
她的家教很嚴格,興亦之上高二之後成績穩定了,才有機會每晚在寫完作業後拿到手機玩一玩。
榮钰銘心情極好地笑出聲,之後挂好了毛巾坐上床,拍拍被子裡她的小腦袋:“你笨不笨,小電影都沒看過?”
“電影當然看過,你别小看我!”興亦之嘴上不認輸,露出紅透的臉蛋顫聲逞強。
“我說的是他們在做的事,拍成的電影。”
“……”興亦之無言以對。
她确實沒看過:“那…為什麼叫那麼慘?”
“爽的呗。”榮钰銘壞笑着答道,見她還是一臉懵懂捏捏她的臉,“好奇嗎?以後你就知道了。”
他有自信,興亦之會是叫最大聲的那一位。
果然,小姑娘又鑽進被子裡不說話了,榮钰銘咧着嘴角哄了半天才把她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