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景妍連忙起身去給男人找衣服,順便逃離這裸男的人體誘惑,好歹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再呆下去她怕是要流鼻血。
跑去衣帽間找個找,找了個寬大點的女士浴衣,她拿出來直接丢給了淩栖珵。
“隻有這個女士的浴袍了,穿上吧。”
杭景妍扔了浴袍就準備走,離開這個裸男誘惑現場,免得做出什麼舉動。
淩栖珵哪裡會如她的意,拉過她的手腕:“你不檢查檢查,還有沒有香水味嗎?”
還沒等女人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淩栖珵壓在了床上,裸露微濕的肌膚隔着衣服與她的相貼,男人身體的溫度源源不斷傳遞給她,剛剛降下去的溫度陡然升高。
大白天的,杭景妍可不想幹什麼少兒不宜的活動,她雙手把兩人隔出一小段距離,“我确認,洗幹淨了沒味了。”
男人的薄唇在女人脖頸暧昧的流連,最後停留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讓老婆生氣,我簡直罪該萬死,把我自己當禮物賠罪吧。”
男人薄唇含着女人的耳珠,順着臉頰吻上嫣紅的唇,撬開貝齒,長驅直入,兩人唇齒交纏。女人被吻得渾身酥軟,難耐地發出一陣呻吟。
杭景妍覺得自己像走入了一座森林,裡面高低起伏,忽明忽暗,她循着慣性終于找到了終點,眼前炸開了煙花,她興奮地卷起了腳趾,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睡了兩個時辰後,全身酸軟的杭景妍才悠悠轉醒,發現她躺在男人的懷裡,身邊男人閉着眼好似沉沉睡着,睡着的他仍然臉龐仍然精緻得足以魅惑衆生,但少了一份淩厲感,反而平添了一份柔和。
可惜,剛剛為美男誘惑付出了代價的女人恨死了這美男的詭計多端。
這哪裡是他獻身贖罪,簡直是來懲罰她的才對。
美男的誘惑代價就是自己全身被車碾壓過幾回,現在動一下都酸爽無比。
不就是去睡了一晚上書房嗎?置于連本帶息收回來嘛。
杭景妍思及此,給了身邊的男人一拳。
女人的細胳膊細腿估計力度跟饒癢癢一般,淩栖珵握住她的手,悠悠轉醒:“睡醒了。”
杭景妍沒好氣的抽回手,翻身背對着他:“哼。”
食髓知味的男人難得的好脾氣,小心翼翼得哄着:“生氣了,都怪為夫,侍寝太過賣力了。”
聽到這話,杭景妍更生氣了,翻回身在被子下給了身邊男人一腳,誓要把他踹下床,“滾滾滾,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侍寝累的是我。”
“好好,都是我的錯,現在由小的伺候女王大人梳洗。”淩栖珵按住了妻子亂蹬的腳,抱起她去浴室。
躺在男人懷裡的女人‘哼’了聲,由着他抱着,後來又想起什麼似的,警告道‘你最好老實點,别想着再幹什麼。”
看着懷裡的女人的受驚樣,淩栖珵不免覺得好笑。
“放心,不會再對你做什麼。”
兩人在娘家吃完了晚飯才啟程回家。
在回程的路上,淩栖珵問起杭景妍,想沒想好去哪裡度蜜月?
剛剛經曆過和家人的離别,杭景妍正獨自欣賞着車外的風景傷感,聽到他說度蜜月的事情,有點驚訝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她以為他陪他回娘家完了以後就要去工作了,畢竟淩氏的業務也是很繁忙的。沒想到他還有這個閑情逸緻。
她奇怪道:“你那麼閑嗎,不用工作的嗎?”
“我一輩子才結一次婚,平時為了淩家廢寝忘食,難道連度蜜月的時間都沒有?那也太慘了。”
既然他這樣講了,杭景妍還真的努力思考起來。
思索了一會,她說:“嗯,我想去看大海,可以嗎?”
淩栖珵點了點頭,“好,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出發。”
杭景妍有點驚訝,“那麼快啊。”
“不然,你要等多久,你也知道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第二天,太陽的第一縷光芒照耀大地的時候,被厚厚遮光簾遮擋的主卧室内,杭景妍仍然四仰八叉的沉睡着,身邊男人卻準時睜開了眼睛。
他下床去了浴室洗漱。等他梳洗完,換上休閑裝出來,杭景妍還在床上睡。
唰的一聲,他拉開了窗簾,刺目的陽光大喇喇闖了進來,鋪灑在床上,給沉浸在夢鄉中的女子鍍上一層金色的輪廓,也讓她無法再沉睡。
杭景妍睜開了眼睛,掀開被子,帶着起床氣的怒聲:“淩栖珵,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此時男人已經打扮整潔坐在一側沙發上,端起一杯水像品咖啡一樣小口小口抿着,面對怒哄也不見絲毫愠色,“你不是要去看海麼?給你十分鐘,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
杭景妍才想起今天要去度蜜月的事情,她雙手抱頭揉着一頭烏黑略帶淩亂的秀發,大喊一聲發洩,才走下心愛的床,去洗漱。
時間一點一滴走着,淩栖珵已經吃完了西式面包和喝完了兩杯咖啡,他拿出兜裡的懷表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浴室裡才聽見動靜。
杭景妍打開浴室門慢悠悠走出來,進更衣室挑衣服,淩栖珵又等了又梳妝打扮半小時人才緩緩而出。
杭景妍挑了一條白色洋裝配上寬沿海灘度假的沙灘帽,配上墨鏡,走出更衣室,到男人面前拿起桌上的一片面包叼在嘴裡, “走吧。”
她這種不拘一格的随性行為真是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但淩栖珵卻分外喜歡她的率真,他彎唇笑了笑,又拿出懷表看了眼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算的剛剛好。
看着小妻子三兩口吞下了面包,他端起一杯咖啡給小妻子,“慢點吃,等你吃完再走。”
杭景妍接過咖啡,喝了幾口潤喉便放下,“走吧。”說着轉身要走
“等一下。”淩栖珵拉住了妻子的手
“嗯?”杭景妍帶着疑惑轉身。
淩栖珵抽出桌面的餐巾紙,小心翼翼替杭景妍擦拭着嘴角的殘渣。
“嘴角沾了東西都不知道,等下人家看見了要笑話。”
男人的指尖帶着溫度,輕柔地擦拭過唇角,讓杭景妍有片刻出神。
有時候這狗男人也是蠻溫柔的。她在心裡暗暗的想。
回過神,她接過餐巾紙抹掉殘渣,“好了,走吧。”
兩人相攜出了房門。
淩栖珵開車,帶着杭景妍兩人到碼頭,再出租艘船,浩浩蕩蕩,搖搖晃晃地去往某個不知名的海島。
在搖晃着的渡輪上看着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吹着海風,杭景妍心情大好。
她張開雙手,感受着海風的吹拂,對着大海大喊一聲:“啊,大海好美啊。”
接着又在船上擺着各種姿勢,突然發現這種美好時刻,不拿出相機定格,簡直是對美景的辜負。
而她的面前不就站着一個現成的拍照工具人嘛,她不客氣的命令道:“淩栖珵,給你老婆照幾張靓照。”
“遵命。”
淩栖珵端起相機,從鏡頭中看着她穿着一聲粉紅色的旗袍,倚着欄杆随意側臉凝望遠方,一頭微卷的棕色長發在海風的吹拂下飄揚,白皙的皮膚沐浴在陽光下透着晶瑩,配上一副黑色墨鏡,紅唇微啟。定格下一張恣意張揚美豔的女郎形象照。
拍完了這張照片,又換了幾個姿勢,各種拍。在不間斷的模特拍照中,船緩緩靠岸。
兩人相攜帶着行李上了早已經等候在這邊的車。
車子是管理淩家在這邊的房子的管家派來的,一路把他們帶去了淩家的島上别墅。
淩家在島上的别墅依山傍海,随着管家推開大門,杭景妍走進别墅,打開陽台門,藍色大海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