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栖珵語聲哽咽,帶着絕望的情緒,問道。
杭景妍被她的情緒鎮住,她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悲傷的語氣。此刻她仿佛覺得自己是一個劊子手。
但片刻後便反應過來。
“淩栖珵,你别倒打一耙。到底是誰在誰心中沒地位?是誰的前女友都舞到我面前來了?是誰在我面前斬釘截鐵的保證過?我沒跟你計較已經不錯了,你還好意思來指責我。”
杭景妍越說越悲傷:“你知道在學校的時候,她們是怎麼拿你的前女友來羞辱我的嗎?你知道我為此受了多少委屈嗎?我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現在這樣你就受不了了?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完她氣憤地盯着對方,似一直不服輸的小兔子,明明受盡委屈,卻不示弱。
淩栖珵被怼的啞口無言,淩厲的氣勢也化為烏有,隻帶着滿懷的心疼:“妍妍,對不起,我不知道,在我看不見的角落,你經受那麼多。是誰欺負的你,我幫你報複回去。我跟她真的沒什麼,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我隻是害怕會失去你。”
他邊說邊伸手欲給妻子抹眼淚。
杭景妍别過臉,躲過對方的手。轉過身面向窗外,不想看到這個倒打一耙的男人。
“起來,去前面開車,别動手動腳的。”
淩栖珵繼續安慰:“妍妍,都是我的錯,你别哭了,對身體不好。”而後他繞道駕駛室,開車回府。
到了府上,杭景妍徑直回了房間,沒理绮綠的招呼,也沒理迎接主人的橘氣球。
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绮綠不知兩人發生了何事,小聲詢問跟在後面的姑爺。
“小姐,這是怎麼了?誰惹她生氣了?”
淩栖珵不想跟傭人掰扯,道:“這裡沒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
“哦。好”绮綠雖然,一知半解,但也不好探聽主人的私事,便回去休息了。
淩栖珵來到門前,深吸一口氣,放柔音調:“妍妍,我真的知錯了,我不該懷疑你,不該亂吃飛醋。我保證,我跟楊洛漪不會再扯上任何關系,以後有她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你的成壁哥哥,以後有什麼麻煩,我能幫的都盡量幫。可以了嗎?”
門内仍然靜悄悄,沒有任何動靜。
淩栖珵隻好坐在門前沙發上等待,和一臉好奇,不知發生何事的橘氣球對視。
對着它說話:“你媽媽把我趕出來了,這回她連你都不讓進房了。”
橘氣球聽不懂人類的語言,給了他一眼‘王之蔑視’然後搖着尾巴悠哉離去。
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淩栖珵去了另外一間房洗澡,換洗衣物。
而後又出來在主卧房門前敲了敲,“妍妍,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别氣壞了身體,累了就早點休息。”
說完又附在門上聽裡面的動靜,裡面還是悄無聲息,“寶貝,你别生氣了,我明天給你做好吃的賠罪,不然我叫珠寶鋪的李老闆帶上最新上市的珠寶來,你看一下有什麼喜歡的?我都送給你當做賠罪禮物。你出一下聲,别讓我擔心。”
門裡傳出腳步聲,淩栖珵立馬退後兩步,等來人開門,還沒反應過來,面前一陣風刮過,有什麼東西砸了過來,淩栖珵下意識伸手去接,發現是自己的枕頭被子。
杭景妍餘怒未消:“淩栖珵,你是不是覺得我隻是你們家買來的一個物品?生氣了用一點禮物哄一哄就好了。我的尊嚴和感情是可以用金錢量化的對嗎?”
“妍妍,你誤會了,我從沒有那麼想過。”
“我不想聽你解釋,今天你就去睡書房去好好反省吧!現在不想看到你這張臉。”杭景妍說完,關上了門。
眼看越描越黑,淩栖珵更是焦急:“妍妍,我真的從來沒有用錢來踐踏你感情的意思,我隻是不知道怎麼求得你的原諒。隻要你願意原諒我,你要我去做什麼,我都願意去做。你别傷心氣壞了身體,我會擔心。”
宴會上,楊洛漪失魂落魄的坐在一角,她想不通,為什麼隻是短短四年時間就能讓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無限寵愛的男人變化如此之大。
整場宴會都是她在熱臉倒貼,而對方視若罔聞。現在更是和妻子先行離去,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這裡。
面對若有若無的無視,或認識或不認識的女眷的竊竊私語,她覺得這裡實在是待不下去。
拿起包,去和主人公打個招呼,便離去。
楊洛漪走到酒店門口,站在門口招呼黃包車,可今天的黃包車好像和她作對似的,一輛輛都是載客的,等了好長時間,一輛空黃包車都沒有等到。
穿着高跟鞋站得久了,腳跟酸痛。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時,一輛汽車從酒店停車場出來,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英俊似妖孽的臉來,來人正是淩家二公子—淩栖珩。
楊洛漪後退了一步,待看清了車内坐的人,展顔一笑:“原來是二弟呀,好久不見,别來無恙。”
淩栖珩也沒多廢話,“嫂嫂,這是想去哪裡,我載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