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繪雨收回了胸針。她知道哥嫂之間的事情不是她幾句話就能緩和的,隻是盡妹妹的責任,為她的哥哥努力一把,替他表明一個态度。就算嫂子不接受,也無愧于心。
淩氏辦公室。
淩栖珵一大早就來了,自己一個人在家,早上起來下意識摸一把身邊,空無一人,才反應過來,妻子已經離他而去。這種孤單寂寞的感覺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這個世界隻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為了擺脫這種情緒,他隻能早早來加班。
一整天人都心不在焉,想去看看景妍,又擔心她看到他不開心。
不知道拜托繪雨當說客效果怎樣。
淩氏所有人今天都心驚膽戰。知道領導情緒不好,能不打擾他堅決不去他面前觸黴頭。
一到下班時間能走的溜得比泥鳅快。
淩繪雨放學來到淩氏。
一來到門口,便聽到哥哥訓人的聲音。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這麼點小事,你們都辦不好。一點小纰漏都查不出來,我養着你們還有什麼用?”飽含怒氣的聲音,從門縫中露出。
而後便看到部門經理灰頭土臉的開門出來。
見到她打了一聲招呼。
淩繪雨點點頭,随後走近了辦公室。
淩栖珵看到她來了,陰暗了一天的臉色終于有了一點陽光,暗沉的眼眸微亮,仿若見到了救星。連忙起身招呼妹妹到會客廳坐,并給她泡茶。
淩繪雨調侃道:“哎呦,這是太陽打哪邊出來?”
“繪雨,别拿你哥我打趣了。怎麼樣?景妍她怎麼說?”淩栖珵暗含着焦急,生怕從妹妹口中得到不好的答案,又希望得到她的丁點消息,語氣中帶着不易察覺的顫音。
淩繪雨也沒有繼續跟他開玩笑。從随身的包裡拿出了胸針,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嫂子她把胸針推回來了。現在無論你做什麼,在她看來都是不懷好意的。”
淩栖珵像被判了死刑的犯人,突然洩了最後一口真氣,頹廢的躺在沙發上,暗沉的眼眸之中尋不到光,隻剩無盡的絕望。
他不知道他應該怎麼做才能挽回他的妻子。
淩繪雨見哥哥這幅模樣,不禁心疼。
她從小最引以為傲的哥哥,從來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從她記事以來,她再也沒有看到過哥哥如此情緒外露的一面。
如今他如此模樣,可見他難過到了極點。
“哥,解鈴還須系鈴人,你還是要自己出面求得嫂子的諒解才是。”
“嫂子她參加了最近學校舉行的歌唱比賽。時間地點我都告訴你了。接下來看你自己的。”
過幾天,杭景妍選定了歌曲,和幾個參加比賽的同學一起去了大劇院,進行第一次彩排。
幾個人一組進行了練習。
杭景妍在音樂老師的指導之下唱了幾次。
然後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休息。
突然便聽到班主任的聲音響起,他拍拍手照顧同學們:“同學們練歌辛苦了,杭景妍的愛人買了飲品供各位同學飲用。”
其他同學們聽到以後,蜂擁而上,去到一旁的台桌去選飲品。
坐在一旁的杭景妍一動不動,隔着人群憤恨地盯着淩栖珵。
這個狗男人,又使出這些招數,來這裡收買人心。可惡!
靜冉也沒有動,在景妍身邊耳語:“你老公也太會了。”
“你這是站在哪一邊?”杭景妍不滿地瞥了一眼。
淩栖珵端着一杯飲品從遠及近。
來到了杭景妍面前。
靜冉還有眼力見的撤退了。
男人蹲下,給她遞上一杯飲料,并貼心地插上吸管,“練了那麼久的歌,口渴了吧。這是你愛喝的檸檬水。”
杭景妍沒有接過來,把臉扭到一邊,堅決不喝他送的東西。
“淩栖珵别來這種假殷勤,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用你的任何東西。”
男人把飲料放在一旁,無奈歎氣
“景妍,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可以給我個機會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嗎?”
這邊同學多,其他同學都看熱鬧似的看過來。
杭景妍也不想她的婚姻生活成為同學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答應他給他一個坦誠的機會。
兩人來到了學校裡咖啡館。
剛好是上課時間,四下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