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槿:“不用擔心,沒人可以占我便宜。”
葉媽媽肅然,“臻臻說得對,小槿,我看你以後别在前廳幹活了。既然你後廚的活兒幹得挺不錯的,要不以後你就在後廚幹洗切配的活,我給你加工資。”
“那服務員的活怎麼辦?”
葉媽媽:“我來。以前也是我們自個兒做服務員的活。”
岑槿點頭,“好。”
商量好,葉蓁安下心來。翌日,葉蓁進學校,心神墜墜。不知今日她和若曦還會不會被人整。她吐出一口氣,走進教室。
課間,她和白若曦去衛生間時,一盆爛菜葉潑到了她們身上。
腐爛惡臭的爛菜葉黏在臉上,葉蓁握拳,她告訴自己要忍耐,忍耐,忍耐。
她深吸一口氣,就見白若曦直奔某個方向而去。
“若曦,你去哪裡!”
“找季徹那個王八蛋!”
彼時,聖英學院專屬于K4的獨棟休閑别墅裡,管家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酒瓶。
鑲嵌了6400顆鑽石的酒瓶裡裡,裝着價值數百萬美元的Z.325龍舌蘭。這款龍舌蘭,曾經在拍賣行拍賣出了四百萬美元的價格。裡面的每一滴酒都價值千金。
管家生怕自己不小心将酒倒出杯外,他無比小心緩慢地倒酒。倒完酒,他将酒端入一樓客廳。
客廳裡,陸清寒坐得端正,單手敲擊着電腦鍵盤。
他穿着休閑黑衣。衣服平整,一絲不苟,每一處都透着透着包裹嚴實的清冷禁欲感。
水晶燈雪白的燈影映照在他清貴俊緻的面龐上,映得他左眼眼尾的痣更加清冷了起來。宛若雲上之人,給人極強的距離感。
管家畢恭畢敬,“陸少爺,您的酒。”
陸清寒微微擡手,示意他把酒放在一邊。
管家放好酒,看了一眼沙發另一邊的江迦南。
江迦南盤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針線,在縫制洋娃娃。
他專心地縫制着洋娃娃,蓬松柔軟的金發卷卷的,散發着流金一般的光澤,如若金色的波浪般漂亮。
江少爺喜歡洋娃娃,喜歡自己親手做洋娃娃。他做洋娃娃時,專注到像是世界上隻剩下這麼一件事,像是自己獨屬于一個世界,任何人也不能打擾到他。
管家沒看到季徹和溫宴。他猜測,季少爺和溫少爺,一個估計在别墅裡三樓的拳擊室練拳,一個估計在六樓的畫室畫畫。
拳擊室裡。
“砰砰砰!”
季徹戴着拳擊手套,拳頭在空中劃過完美犀利的弧線,砰砰打着沙袋。
砰砰砰的聲音裡,季徹拳拳到位,力量,速度,以及準确性構造出了讓人賞心悅目的暴力美學。
他赤.裸着上身,身形矯健高大,肌肉線條漂亮流暢,每一塊肌肉都如畫筆精心畫出來的藝術品。又如若山巒壘石,充滿着力量感。
細膩的肌膚上,流淌着的汗珠水光,熠熠晶瑩,像是澆了一層蜜糖。
摘下手套,季徹去往浴室。
不多久,他擦着頭發下樓。
一樓客廳,敲着鍵盤的陸清寒聽到階梯上的動靜,并未将視線從電腦屏幕上離開,他繼續敲鍵盤。
而江迦南,也依舊專注縫制洋娃娃,似乎什麼也引不起他的注意。
季徹坐下來,右腿翹在左腿上,姿勢落拓不羁,“阿宴呢?”
陸清寒眼不離電腦屏幕,“畫室。”
江迦南兜裡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他置若罔聞,專心給洋娃娃縫頭發。
不停作響的鈴聲吵到了季徹,他道:“迦南,接電話。”
江迦南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季徹直接将桌上的拳擊手套砸在了江迦南身上。
被拳擊手套砸中,江迦南擡起卷卷的睫毛,琥珀色的貓眼迷茫了一下,“嗯?”
季徹:“手機很吵。”
江迦南取出響個不停的手機。
圓圓可愛的眼睛,和可愛的笑容消失不見,他整個人變得異常陰沉,他把煩人的手機砸到牆壁上,“吵吵吵,煩死了!”
手機啪嗒四分五裂。
解決了吵人的手機,他撅起嫣紅漂亮的嘴唇,有些孩子氣得哼哼,“阿徹,不要再打擾我哦。”
言罷,臉上重新浮現出可愛又燦爛的笑,繼續做洋娃娃。
這時,保镖走進來,對季徹道:“少爺,昨天攔住您的那位小姐在外面,要見您。”
季徹的頭發松散濕潤,墨黑中泛着亮色的光。水珠一滴滴從他的發梢往下淌,流過他狹長精緻的丹鳳眼。
他側過頭,眼睛漆黑,山峭般鋒銳,“誰?”
“昨天攔住您的那位小姐,白小姐。”
“我說,誰?”他的語氣很輕,卻透着上位者的侵略性。
保镖神經一緊,一瞬間明白了季徹的意思,“好的,少爺。”
少爺的意思是,不認識,不重要,不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