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縣城某個小院内。
“你這婊丨子,可真騷,怪不得他們一個個的都被你整得那麼慘。”
被羞辱的姑娘全身赤丨裸,縮在床尾驚恐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求……求你救我。”
“救你?”男人笑道,“我怕是救不了你,你這次啊,是踢到鐵闆了,哈哈哈。”
“你!你騙我!”女人見他這樣哪裡還不明白,自己是羊入虎口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騙你又怎麼了,你不就擅長做這些事兒嗎?”男人有恃無恐,站在床前就像看一個小動物一般,居高臨下,“可不是我求着你來的,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若是酒廠的人在,一定就能認得出來,這女人就是剛被酒廠開除的女人那個欺騙了吳建洪的丁玲。
丁玲死死瞪着面前的男人,像是要把對方盯出一個洞來。
丁玲是在兩年前進入酒廠的,當時酒廠擴招,許多人都來參加了考試,但大多數都是廠裡員工的家屬。
這樣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
招工啟事貼在廠門口亮一會兒,隻要有幾個人看到就撕了,因為僧多粥少,機會要留給更多自己人。
能看到的,那就是幸運兒。
丁玲就是其中的幸運兒,她順利參加了酒廠的招工考試,但是卻卡在最後一名沒能考得上。
發布成績那天看到錄用名單,丁玲當場就紅了眼睛,這已經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如果這次再考不上她就得下鄉,下鄉後自己就等于被家裡放棄就不知是死是活了。
恰逢這時,被錄取的人中有個人要賣掉自己的崗位,她想買錢卻不夠,最後好說歹說對方同意她寫下欠條,她第一年的工資得拿一半給對方。
也就是這時候她認識了廠裡的會計,廠裡的薪酬發放都是由這位會計經手,想要一張假的工資單找他準沒錯。
然而沒有好處,對方怎麼可能幫忙辦事。
但是丁玲發現會計對她态度極好,很快她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她開始對對方好,對對方欲擒故縱,開始吊着對方。
丁玲年輕,有樣貌,加上刻意引誘,對方很快上了勾,幫她做了假,不僅如此兩人還私底下借用類似的手段為自己謀取了不少的好處。
一開始丁玲當然也不願意委身一個長相平平的有婦之夫,怎奈何對方給得實在是太多,而她又上了對方的賊船,隻能委曲求全。
那些所謂委曲求全的日子裡,兩人過得都很滋潤,直到有一天,廖副廠長的侄子廖志強來廠裡參觀,無意間撞見了丁玲,開始追求丁玲。
丁玲哪見過這樣的陣仗,那可是副廠長的侄子,有了對方的追求,丁玲在整個廠子裡都神氣起來,家裡人也都不敢再嫌棄她是個丫頭片子。
可唯一令她難安的便是已經在一條賊船上的會計。
對方有她把柄,而且能給她許多好處,好在廖志強并不在酒廠上班,是以丁玲廠内與會計悄悄私會,廠外便和廖志強搞起了對象。
她時間把握得極好,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做了這麼驚人的事情,她也一天天迷失在兩個男人帶給自己的巨大的利益和虛榮中。
偏偏廖志強是個遊手好閑的混子,家裡卻頗有些勢力,他爸媽不允許他這樣下去,讓他必須要有個工作還得從基層做起。
相對那些車間裡的工人,他當然想選擇一個清閑點的,然而廠裡那些清閑工作大多被許多資曆高的老人占據,他也不怎麼喜歡,轉來轉去,他就看上了吳建洪的那份工作。
對方工作認真仔細,若是他能做凡事都包了,那估計被趕走的就不是他了。
可他雖工作負責,卻死闆地隻負責自己那部分,他做得越快越好便越發顯得他的另一位同崗位的同事一無是處。
于是副廠長的侄子選擇了頂替他,一開始軟硬兼施吳建洪并不買賬,他很清楚自己的工作是自己辛辛苦苦考上來的,隻要不犯大錯,誰都不能搶了他的這份工作。
在得知有人盯準了他這份工作後,他越發認真仔細,力求自己不犯一點錯。
可沒想到人家來不了明的還有暗手等着他。
廖志強父母不允許廖剛幫他,廖志強便自己想辦法,讓丁玲去接近他。
一開始丁玲聽到這個計劃是很生氣的,沒有誰能真的心甘情願犧牲自己去讨好别人以謀取利益,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個什麼都不是的悶葫蘆。
然而令丁玲沒想到的是,自己以為的完美的結婚對象根本就不完美,他甚至知道自己與會計之間的那點子龃龉。
丁玲再一次被威脅,她隻能從了,至少吳建洪還是個長相不俗又幹淨的年輕小夥子。
正如他們所想,吳建洪從鄉下來,心思單純實在好騙,沒多久就上了鈎。
丁玲表面裝得愛他,可私底下卻偷偷給他的那些木桶使絆子,靠着這樣的伎倆很快讓吳建洪引起了廠裡的不滿。
最後一步就是會計核算損失,一大筆欠款砸下來逼着吳建洪離開廠子,廖志強順理成章入職。
原以為就是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沒想到的是那吳建洪運氣那麼好,正好就遇到了縣裡組織的參觀活動,不僅如此,他還有個當軍官的哥哥。
很快廖剛一派都遭了殃,丁玲也被開除。
她現在的名聲在縣城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丁家不願意白白養着她想把她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鳏夫換彩禮錢。
丁玲哪裡願意,這就想到了廠子裡那些曾經對她獻過殷勤的那些男人,其中最能改變她現狀的就是銷售科科長王陶。
王陶答應她隻要她跟了他,那他就給她安排銷售員的工作。
酒廠的銷售員很多時候都在外頭跑業務,主要是省城那邊。
有了這份工作,丁玲不僅能有一份收入不菲的工資,還能離開這個讓她屈辱的地方,簡直兩全其美。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王陶居然這麼狠心,睡了她,連褲子都還沒穿就翻臉了,實在可惡至極。
“你為什麼騙我?”丁玲這次是真哭了,早知道會這樣,她還不如早早地就下鄉,何苦和這麼些男人周旋,一個個的都玩弄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