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裴翎恨不得将玉镯甩在她臉上,可到底舍不得。
隻“哼”了一聲,便不理會了。
心中卻是認同了于岚溪所說的話,就是一個靠美色魅惑男人的賤人,對沈秋更加不喜。
倒是裴寂的親弟弟裴寥摩挲着沈秋剛給他的玉佩,不知想了些什麼,随後十分恭敬地見禮道:“謝謝嫂嫂的禮物。”
一屋子小輩都見過面,裴寂這才讓人将孩子抱了過來,緩緩道:“今兒把小世子的名字也一起加進族譜吧。”
衆人錯愕,這嬰兒不過才兩個多月,竟已被封為世子了?
可見這沈秋是多麼的得寵了。
很快奶娘抱着大紅抱被包裹着的嬰兒走上前來,那嬰兒生得白胖漂亮,一雙眼睛好奇地四處張望,在看到沈秋時,更是高興地想要将小手從抱被裡伸出來。
見到親孫子,裴母斂去對沈秋的不喜,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這就是宸哥兒啊,長得可真好。”
從袖口中拿出一對金手镯,親自給孩子套在手腕上。
認親結束,剛回到主屋,原本還在抱被裡自娛自樂的小世子便哼唧了起來。
經過了這些天的相處,裴寂已經可以大概猜到兒子的想法了,于是說道:“大概是餓了。”
沈秋雖也覺得兒子是餓了,但還是打開抱被檢查了一下,并未拉尿,這才走到床榻前,準備給兒子喂奶。
見裴寂還在眼前晃悠,沈秋眼角一抽,“王爺還不出去?”
“秋兒最近不是漲奶的厲害?本王這不是時刻準備着,好給秋兒解圍。”
“你還要點臉不?”沈秋額角狠狠一跳,臉紅透了,一把将身邊擦奶的布巾砸向男人。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布巾,笑道:“這可是大夫說的,為了秋兒,本王隻能勉為其難和小崽子争一争嘴兒了。”
“……”對于這越來越不正經的男人,沈秋幹脆直接忽視了。
喂完孩子,紫櫻等人已經端來了午膳。
可還沒等沈秋入座,裴寂卻先一步坐了下去,一把将她扯了過來。
沈秋啊了一聲,整個人跌入男人的懷中。
“裴寂!”
沈秋羞惱地想要掙脫,卻被裴寂一把抱住,“别亂動,再動本王的午膳可就要改了。”
“剛送來的午膳怎的要改?”沈秋訝異地看向男人。
“改吃你……”裴寂眼眸變得深邃危險,原本還想掙紮一下的沈秋頓時老實了。
“你别亂來啊!”
“那叫聲夫君聽聽,”裴寂輕笑着揮退了紫櫻等人,正房内隻剩下他二人。
“……不叫。”堅決不叫,昨兒夜裡,她叫的嗓子都啞了,也沒見男人放過他,她才不信他的鬼話呢!
見沈秋面色露出羞窘,當下也知道她是想起昨兒晚上的事害羞了,也不再逗她,伸手攬住她的腰,取來桌上的雞湯,舀了一勺遞到她唇邊:“張口。”
“不想吃這個了。”沈秋别過小臉,吃了好些日子這沒滋沒味的雞湯,魚湯,她已經有些頂了,感覺再吃就快吐了。
“那咱們吃點别的?”裴寂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今兒的雞湯還不錯。”沈秋忙轉過頭,一口吞下裴寂喂過來的那勺雞湯。
坐在裴寂的腿上吃飯無異于是一種折磨,沈秋艱難地吃完這頓飯,正準備逃離男人的懷抱,卻見男人的神色幽深晦暗,裡面翻滾着強烈的占有欲。
“該本王了。”
“……”該死,還是沒躲過去,
一連三天,沈秋感覺自己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的路上,終于忍無可忍,拍打着裴寂道:“你整日的都沒事幹嗎?西北王每日都這麼閑的?”
“本王大婚,自然要休息幾天,陪陪夫人了。”
“公事重要,王爺切莫為了我耽誤了正事,影響了王爺在軍中聲望。”沈秋内心叫嚣,别再來了,你這老色胚,再來把你踹出去。
“想不到秋兒如此擔心為夫,放心吧,為了秋兒,本王早就提前處理了政務,不礙事。”
“……”我的錯!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成風從門衛道:“王爺,有緊急軍務。”
裴寂一聽立刻就明白了,表情也瞬間由輕松變得嚴肅,囑咐了沈秋幾句就離開了主屋。
而裴寂一走,沈秋感覺空氣都清新了許多,倒是落得清閑。
書房内,裴寂聽着玄一彙報完,眸色頓時冷凝,“于氏兄妹跑了?怎麼跑的?”
“回王爺,屬下懷疑有人暗中助他們脫逃。”
裴寂負手而立,望向窗外,“是王府的人。”
大婚那日王府守備森嚴,高手如雲,單憑于氏兄妹的能耐絕無逃脫的可能。
“屬下已命人封鎖了出城的路,于氏兄妹想必還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