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五等人的心髒猛地一縮,一股寒涼從腳底竄起。
“不好,王妃出事了,快去禀告王爺。”
……
王府裡,玄六回來的時候,裴寂正在議事廳與臣子們議事,一聽說沈秋失蹤了,臉色大變,直接結束了議事就往外跑。
路上玄六說起遇險經過,裴寂氣的腦仁疼,“這女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什麼危險的事都敢摻和。”
“等本王找到她非讓她長長記性不可!”
成風和玄六在一旁裝鹌鹑,心裡卻有着一樣的想法。
自家王爺也就逞口舌之快吧!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難不成以為本王這次會心軟?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若不讓她長記性,豈不是要上房揭瓦了。”
“王爺說得極是。”
“據玄七傳回來的消息,于修濂跟這些人販子勾結上了,也是他劫走了王妃。”
“他若一直當縮頭烏龜,本王還拿他沒辦法,既然他想死,這次就讓他徹底死透。”
一行人快馬加鞭地沿着玄七留下的暗号追了過去。
當沈秋睜開眼睛時,已經被帶到了城外。
事實上,早在被流民沖散的時候,沈秋就發現了不對勁,尤其是當她無意間看到了于修濂後,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有人對她使用迷藥,捂住她嘴的時候,她便假裝暈了過去。
目光掃視四周,是不知名的山嶺,草木雖旺盛,但地勢相對平坦,空曠,根本沒有能躲人的地方。
在距她不遠處于修濂正在與幾個彪形大漢說着什麼。
那些人顯然沒想到沈秋正醒着,所以并沒人注意到她。
或許他們也不在意她是不是醒着,畢竟這四周如此空曠寬廣,就算她醒了,他們也料定她跑不掉。
沈秋掃了眼周圍,在她右手不遠是幾個大籠子,裡面全是女子和孩子。
沈秋當即就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
視線落在身側的土壤上,她心裡有了計較。
随即她悄悄往靠近土壤的地方挪了挪,同時用餘光注意着那幾個人的方向。
籠中的衆人看到沈秋醒來,并沒有什麼表情,一個個很是麻木。
看這些人的穿着便知都是流民,最靠近自己這邊的籠子裡關着的是幾個孩子,都很瘦弱,隻剩下皮包骨頭,看着很是機靈。
沈秋比劃個噤聲的手勢,将身上的幾塊點心扔進籠中。
幾個孩子眼睛都亮了,瞅了眼那些人販子,便一人捧着一塊點心,悄摸摸地吃起來。
那狼吞虎咽的模樣,顯然是許久不曾吃飽過。
“别出聲,我會想辦法救你們的。”
說罷,沈秋又爬了下去,撚起些土,看了看,這種土不同于大地土,而是常用于修建墓葬的夯土。
這地方又不是正經墓葬的入口,那隻能說明這裡可能有個隐藏的盜洞,看土壤的新鮮程度應該有些日子了。
也不知這盜洞能不能藏人。
很快,沈秋便摸索到草叢裡藏着的暗門。
暗門隻是塊虛掩着的木闆,正藏在草叢裡,僞裝得十分完美。
見幾人還在交談,沈秋緊張的直抖,好在有草叢掩護,她又一直都是躺着的狀态,掀開木闆,盜洞立刻顯現出來。
“那小娘子也該醒了吧。”
“應該還沒醒吧?要是醒了早該喊了,哪可能這般平靜。”
“你們可别小瞧了她,她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
“在烈的女人調教幾次也都得給老子老老實實的。”
“總感覺不太對勁,要不過去看看?”
“這地方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她就算想跑都跑不了。”
“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等幾人回到沈秋所在的地方,隻看到被壓倒的草叢,哪裡還有沈秋的影子。
幾人當下就愣住了。
“怎麼可能?”
“這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大漢兇惡的目光落在幾個孩子身上,“那女人哪去了?”
沈秋就藏在木闆下,聽到大漢的話,心裡緊張得不行,若那幾個孩子把她供出來,她就隻能順着盜洞進墓葬了。
但願這個盜洞是個安全的。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幾個孩子都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表情,一個字也不說。
“說不說?不說打死你們。”大漢威脅道。
幾個孩子頓時吓得蜷縮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