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完課後,紀婉卿在玉溪的掩飾下,溜了出府。
謝逸興立在牆角處,見到紀婉卿的身影時,高興地召着手,“婉卿,這裡。”
紀婉卿快速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小心翼翼道,“小聲些。”
謝逸興感受着唇瓣的熱度,笑得眉眼柔和。
紀婉卿四周看了看沒人,便拉着謝逸興朝一道小巷的方向跑了。
兩人來到一處草叢上,四周綠樹遮陰,隐蔽又空曠,便是有人出現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你說我們這般像不像在私奔?”謝逸興突發奇想地問道。
紀婉卿朝他睨了一眼,無語道,“你堂堂一個鎮北侯世子需要私奔嗎?你這腦子裡一天到晚的在想些什麼呢!”
謝逸興聞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若是婉卿,倒也無妨。”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被大哥打斷腿。”紀婉卿拒得毫不留情,“言歸正傳,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謝逸興道,“基本了解清楚了。”跟紀婉卿讨論這樣隐私的事情,謝逸興總是有些不在自的。
紀婉卿卻毫無所感,興緻勃勃地追問着,“如何?”
謝逸興清了清嗓子道,“裴餘禮年十六,尚無婚約,平日裡也頗為潔身自好,來往的朋友多是讀書人,不過...”
“不過什麼?”紀婉卿知道重點來了,但凡這種轉折,後面的定是有不如意的地方。
“他身邊有兩個紅袖添香的侍婢。”謝逸興說得隐晦,但這在大家族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紀婉卿突然道,“你也有這樣的侍婢嗎?”
謝逸興心頭微跳,連連擺手道,“絕無此事。”
紀婉卿卻是半信半疑,“真的嗎?我聽大哥說你今年二十有一了,京中似你這般年歲的公子絕大多數都成婚生子了,即便被耽擱婚事的,身邊也是莺花燕舞不斷的。”
“都是污蔑,旁人如此我不知道,但我是絕無這樣的事情的。”謝逸興急聲道,“婉卿,你要信我啊,我真的沒有碰過别的女子。”
紀婉卿見他急得面紅耳赤的,噗呲地笑出了聲,“我信你便是了,急什麼嗎?”
謝逸興先是松了口氣,随後有委屈地看想紀婉卿,“軒槿這是以己度人,才随意攀扯旁人,可我知道你最是不喜歡這樣事情的,我是斷斷不會明知故犯的。”謝逸興表情之餘還不忘拉踩一下惹是生非的紀軒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