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安王妃看着一大早就守在府中的謝逸興,取笑道,“平日裡可沒見你來得這麼勤,這會兒倒巴巴來守着了,怎麼...怕長姐怠慢了你的心上人了?”
“長姐,你确定她會來嗎?”謝逸興答非所問,頻頻地朝着外面看去。
安王妃瞧他這幅沒出息的樣子,竟是覺得親切,“你連自家的姐姐都信不過了?放心她會來的,姐姐這個安王妃還不至于那麼沒分量。”
“那怎的還不來?”謝逸興有些焦急,卻又隻能耐着在這裡陪坐着。
“時辰還早着你,你若是等不及了自個去前院看看去?”安王妃調侃着話。
謝逸興卻點着頭應道,“也好,那長姐坐着,弟弟先走了。”
“哎!你...”一眨眼的功夫,謝逸興就不見人影了。
安王妃搖頭失笑了片刻,“還以為沉穩了呢?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世子這是關心則亂呢。”一旁的管事道,“看來那位紀大姑娘很得世子爺的心。”
“他如今都二十有一了,早該成婚了,我啊隻怕着他能收心,早日結婚生子。”
管事道,“那王妃...可要見一見紀夫人。”
安王妃似是想到了什麼,按捺主心思道,“先看看吧,有機會再說。”
“是王妃。”
“王府之内,貴人衆多,規矩森嚴,你們二人待會兒見了人須得謹言慎行。”紀夫人再三叮囑着。
“是娘親/母親。”兩人跟在紀夫人的身後,跟着衆人寒暄了一番,再由着牽引婢女帶着落座。
紀婉卿看着言笑晏晏,推崇附炎的院落,覺得有些無聊,便與紀夫人說了一聲,帶着玉容出去透透氣了。
“别走遠了。”紀夫人不放心地叮囑着,“一會兒就回來,宴席半個時辰後就開了。”
“娘,我知道了。”紀婉卿應了一聲,便順着小道去了處偏遠之處,哪裡有座荷花池塘,邊上還有一座亭閣。
紀婉卿帶着人便在上面乘涼喂魚去了。
“姑娘,那裡好像在争吵?”亭閣的對面,兩個衣着華麗的女子在拉扯着。
紀婉卿看了一眼,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道,“與我們無關,不必理會。”說罷便要收回了視線,卻見那粉衣女子轉身間,她身後的綠衣女子跳了湖。
噗通的一聲砸下去,泛起了好大的漣漪,連她身前的鯉魚都受了波及。
“那粉衣女子隻怕是有罪都說不清了。”玉容感慨了句,對于貴女間這些小把戲早已司空見慣,幸好她家姑娘素來平和,鮮少有這樣的肮髒事。
“紀婉卿,我道你去哪裡了,原來是躲在了這處,莫不是想避着旁人私會。”譏諷聲從身後響起,不知何時亭閣前方多了幾個女子。
“又是你。”紀婉卿眉眼閃過絲不耐,“葉姑娘這是寂寞難耐了嗎?每每見到我都要湊上前來,可惜...我對女子沒興趣。”
“你...休要胡言亂語。”葉溫姝呵斥地看着紀婉卿。
紀婉卿将手中的魚兒盡數灑下,拍了拍手道,“那葉姑娘就不要糾纏不休,否則...很難不叫人誤會。”
說罷,紀婉卿越過衆人,徑直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