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華,給我。”紀軒槿一喊話,牧華毫不猶豫将箱子丢了過去,紀軒槿勉強接住,還未捂熱,紀婉卿便奪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
“兵分兩路,你們先撐一下,我去報官。”紀婉卿丢下話,抱着箱子毫不猶豫轉身即走。
“攔住她們,别讓人逃了。” 趙指揮使見到紀婉卿抱着東西跑了,立刻拔劍朝她的方向追了過去。
“咻”的一劍朝趙寅劈去,謝逸興穩穩地擋在了他跟前,“你的對手是我。”
“找死。”趙寅面露狠厲,招式狠厲地朝謝逸興砍了過去。
“姑娘,快。”玉容伸手去接紀婉卿,紀婉卿直接将箱子塞了過去。玉容無奈隻能先接過後丢給另一邊的劉盈,然後再來接紀婉卿。
“姑娘手給我。”
紀婉卿踩着石頭遞了手過去,準備翻牆立刻。
“小心。”牆面射出反光,玉容驚慌失措地擡手去擋,劍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劃拉出一道傷口,紀婉卿看着近在咫尺的官兵,腦袋空白一瞬,反應過來後毫不猶豫地拔下簪子紮向那人的頸脖處,滾燙的鮮血灑在她臉上,紀婉卿不敢遲疑,拔出再次狠狠地紮了過去。
那官兵松開了刀,握着傷口瞪大眼睛看着紀婉卿,然後緩緩朝後倒了下去。
“姑娘、姑娘...”
問問作響的耳鳴突然傳來玉容的呼喊,紀婉卿回過神後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姑娘,你怎麼樣了?”玉容看着臉色蒼白,額頭冒汗的主子,心急不已。
“我、我沒事,先離開。”紀婉卿丢開簪子,借着玉容的力道,抓着牆沿,上了牆頭,然後一股作氣跳下兩米多高的牆。
“你傷到那了?”劉盈看着衣襟沾染血迹的紀婉卿,吓了一跳。
“不是我的血。”紀婉卿搖了搖頭,接過她懷裡的箱子道,“我們快走。”
玉容緊随其後,護着兩人快速穿梭在小巷子裡。
“在那邊...追。”
眼前的景物不住地變換着,三人不敢停歇,竭力地奔跑着,但是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甚至...
“哪裡逃。”
風聲襲來,玉容反手朝後砍去,“铛。”的一下擋住了劍,挑開利刃擋在紀婉卿兩人面前,頭也不回喊道,“姑娘先走。”
紀婉卿眼眶泛了紅,看着前方負傷拼命的玉容,根本不敢遲疑。
“紀姑娘,我們怎麼辦?”劉盈抓着紀婉卿,神色慌張不已。
“走。”紀婉卿咬牙說着,拽着劉盈就走。
“一個不留。”随着話落,紀婉卿眼角閃過亮光,她下意識推開了劉盈,快速側身後退,下一秒寒刃劈過兩人方才所在之地。
“箱子。”追上的官兵看見時面色一喜,伸手就來奪,“拿來。”
紀婉卿在對方大力搶奪下突然松了手,對方不受力後退間她快速朝着對方下身踹去。
“嗷”的一聲慘叫,箱子砸落在地,那官兵握着身彎腰。
紀婉卿毫不猶豫撿起箱子朝着他的頭部砸去。,直到人倒在地上才抱緊了箱子喘氣。
“啊!”紀婉卿順着聲音看去,在這搏鬥的空隙裡,身後又追上了三個人,劉盈避閃之間摔了一跤。
紀婉卿撿起地上的刀,朝劉盈身前的官兵刺去,對方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紀婉卿也順勢來到劉盈身側,持刀站在了前面與之對峙。
男子看了眼紀婉卿,見她衣着狼狽卻眸光堅毅不屈,也多了份正視,“倒是小瞧你了。”
“追殺朝廷官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紀婉卿盯着他們一字一句道,“你們若是能放我們走,或許我可以在大人面前為之求情。”
“少說廢話,箱子拿來,或許還能給你們個痛快 。”
紀婉卿後退了一步。
為首的官員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目露兇光道,“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就休怪我等無情了,殺。”
說罷便持劍沖了上來,紀婉卿知道她們是逃不過了,但就算是死也得拉個墊背。
“咻咻咻...”伸手射來數枚箭,正中她跟前幾人的胸膛之上,紀婉卿驚鳄至于馬蹄聲緩緩逼近,她轉頭看向去,高大的馬背上逆光而來的是熟悉的面孔,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是繁榮的官道。
“沒事吧。”榮昌目光上下掃巡一番紀婉卿,見人平安無事才松了口氣,“發生什麼事了,這些人...”榮昌目光落在地上屍體上,也看見他們穿的官服,眉頭瞬間擰了起來,面色瞬間冰冷了幾分,“好大的膽子。”
“昌郡王。”玉容捂着手朝人行禮。
紀婉卿回過神來,着急地朝榮昌說到,“快去瓦胡同救人,逸興和大哥還在那裡。”
榮昌聞言臉色微變,朝着一側的護衛道,“你帶一隊人護着他們,其餘人随本王走。”
一聲令下,行令禁止,馬速飛快從他們身邊掠過,直奔瓦胡同裡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