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如實相告。”紀婉卿清楚對方本可以隐瞞這一切的,她不記得了安博初未必會主動提及。若是梵西有意而為,她大可隐瞞一切,以妾室的身份呆在安博初身邊。
依着她的性格而言,盡管對安博初有情誼,綜合考慮之下她大概率是會放手退出的。
梵西苦笑一聲,“我也有我的私心。”
“人非聖賢,有私心也是人之常情,何錯之有。”
梵西擡眸看着紀婉卿,詢問道,“你會嫁給他嗎?”
紀婉卿下意識地摸了摸衣袖上一角,恍然道,“緣分到了自然就會。”紀婉卿惦念着安博初,朝梵西緻謝,“梵大夫,無論如何我都是感激你的。”無論是今日的坦誠相告,還是對安博初的施以援手,紀婉卿都是由衷地感激對方。
梵西笑而不語,“這時辰他該醒了,他在等你呢!”
“那我先進去了,梵大夫請便。”
梵西看着她淹沒着暮色中的身影,喃喃低語着,“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了,郎君...你一定要幸福啊!”
紀婉卿進門時,就見安博初撐起的身子,急忙上前将人按住,“别動,你的傷口剛包紮沒多久,再動又要流血了,你做什麼這般着急連身體也不管了。”
安博初指尖扣住紀婉卿的手腕,順勢躺了回去,着急的神色在見到對方身影時緩和了下去,若無其事道,“你去哪兒了?可有受傷?”
“你将我護得很好,我并未受傷。”紀婉卿拿着帕子擦拭着他額頭冒出的汗迹,輕聲道,“你剛才那麼着急是要找我嗎?”
安博初并未否認,隻道,“方才醒來沒見到你,心有不安。”
紀婉卿看着他柔情四溢的眸子,突然有股沖動道,“安博初,等你好了我們成親吧。”
安博初瞳孔睜大,語氣中帶着些夢幻般的不确信,“你方才說...成親?”
“對,成親。”紀婉卿握着他的手放在臉頰上,依戀地蹭了蹭他溫熱的掌心,低聲道,“你願意嗎?”
“你是認真的?”安博初很想一口應下,可他了解紀婉卿的性子,她絕不是沖動之人,在他昏迷期間定然發生了什麼事情促使她做下了這樣的決定。
紀婉卿認真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自然是認真的。”
“與你成婚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标,可是卿兒...我希望你是真心願意嫁給我的。”安博初說得認真,眼神更是包容無限。
“博初。”紀婉卿陷入了那雙溫柔的眼裡,眼眶發熱。
安博初鼓勵地看着她道,“卿兒,我能知道你做下這個決定的原因嗎?”
紀婉卿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看到婚書了。”
安博初露出絲詫異的神色,緊随着道,“若是因為婚書...你不必在意它的,那隻是我們的一個約定而已。”
“不僅僅是因為婚書,還有你。”紀婉卿笑着調侃道,“你這麼好,我若不早點下手怕你被人拐走了。”
“我不走。”安博初當即表态道,“隻要你需要,我永遠都在你身後。”
“但我更想你站在我身旁,我們并肩而行。”
安博初臉上的笑容溢了出來,他抓着紀婉卿的手抵到唇邊輕吻了幾下,細碎的星光盛滿了眼眶,柔聲應道,“好,我們...并肩而行。”
安博初期許地描述道,“待南甯平靜下來,我們就成親,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我們就辦什麼樣的。”
“我想要輕松舒适的婚禮,我們穿着喜服祭拜天地,再邀請三五知己見證聊天,這樣就很好了。”紀婉卿想了想又補充道,“我還想要婚禮上有很多鮮花,我們在花海中盟約一生,如花璀璨。”
“好,我們在花海中成婚。”安博初仿佛已經看見了那樣美好的時光,他一點點描述道,“再在衆人的見證下,締結盟約,永結同心。”
“我們一定會有個幸福的未來的。”安博初鄭重的承諾着。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