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的了解,自從蕭承甯的母親去世之後,蕭承甯便不再輕易吹笛。但隻要吹笛,笛聲必然是怆然而懷思。
“你是遇到什麼事了?”話落,見蕭承甯停下,林沐許幾乎已經确定。
蕭承甯仍然不語,林沐許便自顧自地分析起來,“按照畫本子的走向來說,一個身居高位,舉世無雙的人突然有一天變了性情,若不是家中突然遭遇變故,那就是深受情傷。”
“砰——”隻聽一聲巨響,林沐許眼睜睜地看着蕭承甯一掌将窗框拍得粉碎。
“你......”我去,不會真的被他說中了吧!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難不成是上次在簪花宴扯他簪花的那個?他記得對方都送絹帕給他定情了呀。
視線輾轉,林沐許突然看見不遠處案幾上斷成兩瓣的絹帕。
原本還想上前安慰他一下的林沐許突然就停住了腳步,心裡瞬間開始掙紮。
事情發生到了這個地步,想必承甯也不需要他的安慰吧。如果這時候離開的話,承甯應該不會記仇吧。
思來想去,林沐許咳了兩聲,“那個,承甯啊,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些公務沒有處理,就先走了哈。”
話落,林沐許剛一轉身,身後突然多了一道阻力,将他整個身體提住,“你趕走一個試試。”
“我什麼都沒看見,承甯啊,我是真有事。”林沐許幹巴巴地笑了兩聲,對上蕭承甯要吃人的視線。
一炷香後。
看着跟個悶葫蘆一樣的蕭承甯,林沐許無奈道,“你别不說話呀,要是你實在不舒坦的話,那就叫你以前北部的兄弟們出來陪你打一架。”
“北部軍隊的兵權,本王已經交上去了。”
“隻是繳了兵權,又不是不能和他們見面。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麼了?真的是受了情傷?”
林沐許怎麼看這件事放在蕭承甯身上,都覺得有些幻滅。
“她說,她不稀罕。”
“啊?不稀罕什麼?”
“不稀罕和本王在一起。”
“哦......我滴個老天爺,竟然還有這種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眼光竟然如此之高。”林沐許想笑,但更多的是震驚。
蕭承甯皺眉,還沒開口,就聽林沐許繼續說道,“莫非,她是聽聞你在坊間的傳聞,以為你真的是什麼兇神惡鬼,所以才不和你在一起的?”
“什麼傳聞?”
林沐許“啧”了一聲,“我上次不是和你剛說過,你的惡名在民間如奪命惡鬼,往上可以鎮住江湖高手,往下可吓小孩哭啼。”
“你看上的那位姑娘啊,想必定是因為如此,才對你敬而遠之。”說着,林沐許撇了撇嘴,又搖了搖頭,啧啧輕歎。
“你滾吧,最好滾遠點。”蕭承甯伸手将林沐許面前的茶杯拿開,語氣不鹹不淡。
“哎!你别不信啊。”林沐許說到現在,嘴都說幹了。
“這種傳聞,你尚且不信,她怎又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