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内力。”蕭承甯沒有遲疑,單刀直入,“這内力,不像是你的。”
“王爺确定要我現在說?”陸雲伊暗罵了聲,她沒力氣了。
她體内的真氣本就橫沖直撞,現在被蕭承甯引出,渾身像是骨頭被拆了重組,筋脈的撕裂感讓她瀕臨死感。
丹藥入口,感覺瞬間淡沒,陸雲伊咬了咬牙,“有丹藥不早拿出來。”
“有毒,早吃早死。”
“......”陸雲伊閉了嘴,專心感受蕭承甯的内力在自己體内遊走的動向。
去南楓院的馬車上。
“多謝王爺。”
“既然做了本王的藥人,自然不會讓你沒完成任務就死。”蕭承甯抿了口茶,轉眸看向陸雲伊,“你答應本王的事情,該說了。”
陸雲伊懶懶地靠在一旁的軟榻上,支着下巴回道,“王爺還真是公私分明。”
“那股内力是我母親的,母親在死前用一身内力護住了我的心脈,才讓我苟活至今。”陸雲伊的語氣平緩,像是在說旁人之事。
蕭承甯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動了動唇瓣,最終沒有出聲。
“王爺還有其他想要知道的嗎?”
話落,車夫傳話,“南楓院到了。”
陸雲伊前腳剛買入南楓院的門檻,就被一股散發茉莉香氣的力道拉住。
鶴野俯下身子,和陸雲伊的距離一下拉近,聲音壓低,“主子,你可算是來了。”
“你......”陸雲伊還沒有說完,鶴野直接被蕭承甯一道暗勁震開。
“咳咳咳——”鶴野咳出一灘血,眸中閃過驚色,視線落在蕭承甯的身上,頓時慌得跪在地上,“參、參見甯王殿下。”
“滾。”說完,蕭承甯拉着陸雲伊的袖角,随手點了一旁上菜的人,“帶路,最好的包廂。”
陸雲伊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示意蕭承甯停一下,“王爺,你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明目張膽不好嗎?”
“帶着我明目張膽不好吧。”陸雲伊指了指自己的穿着打扮,又指了指周圍一群人異樣的眼光。
沒等蕭承甯開口,陌玦走到陸雲伊的身邊,輕車熟路地挽上陸雲伊的胳膊,溫潤從容,“姑娘這邊走,方才那是新來的,您勿怪。”
包廂内。
陸雲伊摘下帽紗,神色冷下,“之前忘記跟你們說了,我不喜旁人觸碰。”
陌玦彎腰行了一禮,“是,屬下會吩咐下去。”
“這是甯王。”
“草民參見甯王殿下。”陌玦面色如常,倒是引得蕭承甯幾分注意。
蕭承甯敲了敲桌面,對着他說道,“過來倒酒。”
“是。”陌玦走近,蕭承甯驟然抽劍,呼吸間陌玦的脖子上多了道血淋淋的口子。
陸雲伊皺眉,語氣中多了些不爽,擡腳踹了下蕭承甯的小腿,“你不知道小倌是靠臉吃飯的嗎?”
“本王傷得是他的脖子。”
“他是頭牌之首,傷到脖子和傷臉有區别嗎?!”
“就他?”蕭承甯冷嗤出聲,滿臉嘲弄。
“廢話,不然你上嗎?”陸雲伊也來了火氣,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蕭承甯轉眸看向陸雲伊,他恍然道,“你讓本王來,是想讓本王教他吹曲。”
陸雲伊的聲勢弱了幾分,“我沒有。”
“你看着我說。”蕭承甯覺得自己要被氣笑了,這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當真以為他會一再容忍。
“我真的就是帶你來看看,我聽說北蠻不少人好男風。當然......”能指點幾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後半句陸雲伊沒說,她也清楚蕭承甯的忍耐有限。雖說他們現在是合作關系,但她目前對他并無利處。
加上她對他的拒絕,陸雲伊也不清楚蕭承甯的底線在哪。不過就目前看來,走一步算一步,情況不會太糟糕。
蕭承甯将酒杯往身側重重一放,陸雲伊立馬意會,起身給他滿上。
看着她的動作,蕭承甯覺得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噴出來,猛地将杯中酒如數灌入咽喉,“如果本王說,讓你還,你又如何?”
“還什麼?”陸雲伊飛轉,想到那個吻。她沉思幾瞬,爽快道,“确實該還。”
畢竟他當時又救了她,隻是一個吻罷了。
這麼想着,陸雲伊捧住蕭承甯的臉,低頭含住他的唇瓣。
感覺到唇縫間隐隐泛着甜味兒,陸雲伊下意識地舔了舔,随即喉間發熱,她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