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伊頓住,還沒出聲,蕭承甯接着吻在了她的唇間。
細碎而又纏|綿的輕吻像是柔軟而又虛無缥缈的雲,陸雲伊的眼底翻湧着濃烈的情緒。
“蕭承甯。”她從未覺得自己的内心如此煎熬,像是被無數根繩子拉扯着。
“你答應了,對嗎?”寬厚的掌心按在陸雲伊的後腦勺,薄唇在陸雲伊的唇間輕啄,一下接着一下,又像是在刻意地逗弄。
陸雲伊剛要張嘴回應,再次被蕭承甯堵了回去。
他接連着開口問道,“懷夕,你答應了,是不是?”
“你接受我了,是嗎?”
“懷夕,懷夕......”
低沉而又綿長的呢喃帶着無限的勾纏,陸雲伊擡手按在蕭承甯的臉上,緩了口氣。
她趁機開口說道,“好了。”
“嗯?”
“對。”
“對什麼?”蕭承甯攬住陸雲伊的腰身,克制着眸底興奮。
陸雲伊擡手反握住蕭承甯的手腕,眸間帶上認真,“蕭承甯,我答應你了。這次,我是認真的。”
話落,蕭承甯陷入了一陣呆滞,隻是怔怔地看着陸雲伊。
四目相對,陸雲伊主動擡手摸上蕭承甯的臉側,她努力地去感受這一切,卻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傻了?”陸雲伊看着蕭承甯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話音未落,蕭承甯猛地将她抱起,兩人糾纏的身體沖下床去,蕭承甯翻身将自己墊在身下。
陸雲伊還沒來得及反應,蕭承甯再次将她摟緊,像是要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行了。”陸雲伊伸手抵在他的肩頭,語氣開始下沉,“還有些事,我要和你說清楚。”
蕭承甯收起眸間的笑意,心中也清楚她的意思。
半刻後。
陸雲伊坐在書案前,環視着周圍的布景,“這是哪?”
“南疆的一個村寨裡,這間屋子是我買下的。”蕭承甯傾身給陸雲伊倒了杯茶,剛想坐在陸雲伊的身側,被她一個眼神瞪回了對面。
兩人面對面地坐着,話題正式開啟。
“你來南疆,浩安那邊怎麼處理?”陸雲伊看向蕭承甯,神色嚴肅。
蕭承甯喝了口茶,平淡地應道,“該如何便如何。”
“北部軍現況。”
“分出了一半給祖父,剩下一半在進行秘密特訓。”蕭承甯想要伸手去摸陸雲伊的手,卻被陸雲伊毫不留情地拍開。
陸雲伊疑惑開口,“你祖父還在?”
蕭承甯的眸間晦暗不明,厚着臉皮道,“是我們的祖父。”
“......”陸雲伊沉默,繼續說道,“蕭承甯,你知道,我對之澤的恨意。”
“我知道。”蕭承甯神色不變,擡眼對上陸雲伊的雙眸。
感受到蕭承甯堅決的态度,陸雲伊放在腿上的手不住地收緊,她生硬地開口,“蕭承甯,在這件事上,我們......”
陸雲伊還沒有說完,蕭承甯先一步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亦不會插手。但若是你報仇,我可能會幫你一二。”
“為什麼?他是你師父。”陸雲伊不解。
蕭承甯稍頓,眸間的神色湧現幾絲落寞,“懷夕,不是所有師父,都是一個好師父。”
說着,蕭承甯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我很小的時候,都是跟我母親生活。她擅醫,是個很善良的女人,也是個溫柔的女人。”
“她經常會帶各種傷病者回家,給他們治病,之澤就是其中一個。隻是之澤和其他的傷病者不一樣,在他重傷治愈後,留在了家裡做護衛。”
“更貼切的說,是我母親的死士。”
陸雲伊有些驚訝,“死士?”
之澤曾經是江湖第一殺手,隻要是他接下的單子,沒有完成不了的。而且,傳說他向來獨來獨往,雖然受殺手的頭銜,卻更是一個向往自由的江湖人。
這樣的一個人,會甘願成為他人的死士,犧牲自己的靈魂?
蕭承甯嗤笑出聲,點了點頭,“他喜歡上了我的母親,所以甘願留在家裡。隻是後來我母親去世,他原本也是要跟着一起死的。”
“但或許是我母親臨終前将我托付給了他,他讓我認他做師父。我很多的武功都是這個男人教的,不過大多是殺人的招式。剛開始我不願意,但如今回想起來,确實都很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