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聽說雪茶回去後便沒有出來過,問了和她平常一起走的宮女,也說她沒有異常。”素問的話中帶着一絲困惑和不解。
素問停頓了一下,語氣更加沉重:“可就是我去給她送飯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躺在床上沒有呼吸了。”
沈舒然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她暗自思忖:難道是中毒?但這種想法她并沒有立刻說出口。
她對白芷說:“你将飯菜收起來吧,我也吃不下了。”
然後轉頭對素問說:“素問,你領着我去看看雪茶的房間。”
白芷聽到這話,立刻緊張起來,試圖勸阻:“主子,你可不能去那污穢之地啊,萬一染上些不幹淨的東西可如何是好。”
但沈舒然的态度堅定:“白芷,沒事的,我總要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白芷見沈舒然眼中閃爍着不容置疑的光芒,盡管心中不願,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奴婢陪着你一起去。”
雪茶的房間位于後殿,位置較為偏僻,需要穿過一座精緻的假山和一條清澈的魚池。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說不得會在這裡逛逛。
素問推開了雪茶的房門,門鎖完好無損,沒有被人強行進入的痕迹。房間内整潔有序,也沒有打鬥的痕迹,隻有床上的被褥有些褶皺,表明雪茶确實在這裡休息過。
沈舒然環顧四周,問道:“屍體呢?”
旁邊一個面生的宮女小心翼翼地回答:“已經送去……”
她似乎沒想到沈舒然會親自來一趟。
宮女的話還未說完,沈舒然便打斷了她:“送去哪裡了?”
宮女低着頭,聲音更低了:“送去了義莊,等仵作來查驗。”
沈舒然聞言,眉頭緊鎖,“什麼時候?”
“剛,剛剛……”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地。
看着她害怕的模樣,沈舒然隻好說:“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
有一個看着比較年長的宮女站出來,聲音有些不服氣地說:“是奴婢讓的,往常也有宮女犯錯之後畏罪自殺,最後都是這樣的。”
沈舒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寶林,就把架子擺得那麼足,佩蘭有些不福氣。
沈舒然的聲音帶着怒火:“這麼說,你做的就是對的?”
佩蘭的臉上不見害怕,“奴婢不敢。”
“哼,我看你倒是敢的很,主子不發話就敢私自行動。”沈舒然說道。
她又和小夏子說:“你去和内務府說一聲,佩蘭不用在這伺候了,這不需要一個這麼有主意的奴婢。”
小夏子領命,轉身走了。
佩蘭不見絲毫慌張,沈舒然一個不受寵的寶林,内務府哪有時間去管她那些閑事。
許是認為沈舒然說的根本不可能成真,她也就沒有求情。
沈舒然怒氣沖沖地走了,白走了這麼一趟,受了這麼一頓氣。
001及時出聲:“等等,我有辦法。”
沈舒然邁步的動作一頓,又轉身在房裡繞一圈,在心裡回複001,什麼辦法?
001:“嘿嘿,50個才女值。”
沈舒然無語:“你是掉才女值堆裡了吧!太貴了,要不起。”
還不如自己再找辦法呢!
她于是又轉身想走,001趕緊挽留,“40個,你可以像看監控一樣看到事情的全貌。”
沈舒然突然停住,像是達成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猾,“行。”
講價公式就是好用,省十個才女值也是省啊。
沈舒然突然想到:“必須要在這個房間裡才能看嗎?”
001:“是的,最少要待在事情發生的地點一盞茶的時間。”
果然,沈舒然之前理所當然的想到,如果能想監控一樣看到事情發生的全貌的話,她何不直接看是誰想給自己下毒,事實證明,她想得太簡單了。
沈舒然回道:“行,換。”
001停頓了多長時間,沈舒然就在這剛死人的房間繞了多久。
白芷和素問站在一旁,眼神中閃爍着迷茫與憂慮,她們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卻終究未能發聲,隻是靜靜地注視着沈舒然那徘徊的身影,不理解主子為何要在這不祥之地逗留。
沈舒然:我也不想啊,但是要實現情景再現就要在這裡待夠一盞茶的時間啊。
終于,001發出了“滴”的一聲,那聲音清脆而短促。沈舒然松了一口氣,從屋中出去。
屋外,太陽正盛,耀眼的光芒灑滿庭院,仿佛與屋内的沉重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
沈舒然恰好飯後消消食,将這錦秀宮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