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磨磨蹭蹭的,玩我們呢?”徐玉賀跟着嗆聲。
雲宓緩緩擡手,指向徐玉賀腰間系帶,輕咳道:“魔尊他,那裡不行了。”
說着,她下移指尖飛快點了點某處不可說,佯裝害羞捂住了臉。
話音落下,衆人沉默不語,神色各異。
“我不信!”
謝惠柔沖出隊伍,高喊道:“魔尊昨日還好好的。你讓開,我們要親自見魔尊問個清楚!”
“就是,問個清楚!”
這一次,衆仙罕見地團結一緻,跟着她徑直沖出了學院大門,負責護衛的孫風和胡玦即使召集全部人手,也沒能阻止他們。
雲宓見狀連忙爬上甪端脊背,忍着胃中翻攪的驚濤,飛速趕往寝殿通知尚澤。
不料她剛一開口,仙子們就已經到達殿外,嚷嚷着要進殿見魔尊。
雲宓原以為有尚澤在,怎麼都能守住殿門,卻忘了仙子們因卷軸任務早已靈力大漲,而魔界香火缭繞,尚澤受此影響根本攔不住他們。
她雖在外極力阻攔,殿門還是被他們撞開了。
眼見他們魚貫而入,雲宓急忙躲閃至牆角由着他們沖進去,隻要能讓他們徹底死心怎樣都好,反正祁天祝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到時候……
“本尊還沒死,你們沖進本尊寝殿,是想與魔界開戰嗎?”
他何時醒的?雲宓聞言渾身一僵,扒着石壁偷偷瞄了眼,隻見魔醫站在床邊,肩上搭着一截結實小臂,是魔尊本人沒錯。
“還不滾?”祁天祝冷呵出聲,殿内氣壓驟降,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角落裡的雲宓撫胸大口喘着氣,心中害怕又好奇,他這麼快就好了?不應該啊,魔醫不是說他昏迷不醒嗎?
“見過魔尊,我等是聽說您病得嚴重,特意來探望。”謝惠柔恭敬行禮,客客氣氣道,“如今見您沒事,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衆仙齊齊行禮,眨眼便消失在殿内。
就這麼走了?疑惑間,殿内卻傳出魔醫的驚呼:“不好,魔尊又暈過去了,快來人幫忙!”
雲宓連忙沖進寝殿搭手,待見到帳内昏迷的祁天祝時,瞬間明了。
原來是她一樣用了唬人的法子,估計仙子們就是被他裝出來的強大氣場震懾,匆忙逃了。
這樣也好,今晚她隻需進入祁天祝靈台面見仙子,把魔尊不行的言論徹底坐實,一切就都解決了!
“孫風、胡玦,你二人快回去守着學院,切勿讓仙子溜出來打擾魔尊養病。尚澤大人,寝殿的安全就有勞您了。”
雲宓躬身行禮,轉身對着魔醫又道:“老人家,還請給我些強效補藥,剩下的交給我來就好,您回去休息會兒吧。”
“各位放心,我會一直守着魔尊,若一切順利,想來過了今晚魔尊就能蘇醒。”
說罷,她彎腰又是一禮,而後服下魔醫給的藥丸,盤坐在祁天祝床邊閉眼調息。
“那魔尊便拜托仙子了。”魔醫微微颔首,轉身大步離開寝殿。
孫風本想再問兩句,但被尚澤一個眼神呵退,隻好和胡玦回了學院繼續守衛。
當晚,按照積分排名,徐玉賀在孫風的帶領下來到寝殿。
雲宓敞開大門迎他進殿,簡單寒暄了幾句便匆匆掐訣進了祁天祝靈台。
不成想剛進去,祁天祝的魔識就醒了。
“你來做什麼?”
雲宓尬笑兩聲,指着外面道:“您身體虛弱,我是來幫忙的。”
祁天祝冷哼一聲:“幫本尊?你還是先說清楚白日的事吧,仙子們……唔,外面那小仙怎麼回事?”
“那還不是因為您白日亂來。”
雲宓沒好氣地推開他,走向靈台抓住鹿角,接管了他的身體:“他們本是來探病的,結果見您生龍活虎,晚上的見面隻能繼續了。您先休息吧,我來應付他便是。”
說完,她撚訣困住魔識,專心和徐玉賀周旋。
本以為他會和之前一樣出招試探魔尊,不成想他居然直接化成妖娆女子肆意撩撥,四肢有意無意擦過腰腹,用意不言自明。
靈台内傳來祁天祝羞惱的驚呼,雲宓見他又是這般反應,嘴角微勾:“魔尊放心,有我在,他不會得逞的。”
她牢牢抓住靈台鹿角,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徐玉賀窮盡手段,依舊巋然不動。
不多時,徐玉賀便沒了興緻。
他變回原樣坐在床邊,憐憫道:“想不到你真不行了,哎,可惜啊。”
“嘔——”雲宓轉動鹿角,讓祁天祝吐出大口鮮血,鳳眸滿是鄙夷,“滾!别讓本尊再看到你這惡心的東西。”
徐玉賀輕撣身上的血迹,不屑道:“放心吧,我對不行的魔尊沒有興趣,你慢慢養病,今日我就不與你打了,省得傳出去讓人看不起。“
雲宓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外,連忙退出祁天祝靈台,回到床邊給他喂了顆丹藥。
“這是魔醫特意煉制的,能護住您的心脈。”
雲宓雙手捏了個助眠訣,柔聲道:“今晚您也累了,有什麼事等身體恢複了再說,我以性命擔保,這次您醒來後定能痊愈,快睡吧。”
她為何如此笃定?祁天祝本想開口追問,卻沒抗住沉重的眼皮倒頭睡了過去。
雲宓安頓好他靠在床邊歇了半晌才走出寝殿,請來尚澤幫忙照顧他,之後乘着甪端來到學院上空,掐訣隐身觀察仙子們的情況。
看到徐玉賀正将魔尊不行的事迹大肆宣揚的樣子,她微揚眉尾,拍拍甪端安心回了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