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未見本就有些生疏,貿然前去打攪秦栀也覺得不好意思,思索片刻,她多摘了幾棵雪蓮帶上。
滕雲峰四季如春,到處飄着幽幽藥香,憑借記憶,秦栀避開了幾個玩毒師兄的藥田,徑直來到大師兄的居所。
院門虛掩着,出于尊重,秦栀卻沒有私自進去,大師兄于她而言有着過命的交情,從前她被鐘亭月刺穿翅羽,便是大師兄替她療的傷,秦栀十分敬重他。
她清了清嗓子,朗聲喊道:“大師兄,是我,秦栀——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半晌屋子裡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是阿栀麼?進來吧。”
不知是不是秦栀的錯覺,他聲音略微低沉,似乎壓抑着痛楚,難道他受了傷?
常言道醫者難自醫,如今若真的遇上難事,秦栀必不會袖手旁觀,那可是無數次向她伸出援手的大師兄啊!
秦栀好奇地走近幾步,目光探向屋子裡,問道:“大師兄你還好嗎?”
“呃……”
屋子裡忽然傳來茶杯落地的聲音,接着撲通一聲,似乎有人跪倒在地。
秦栀急了,顧不得禮法直接沖了進去,與此同時識海裡忽然響起系統提示音。
「恭喜大人解鎖福利劇情!」
李聞雪性子溫潤,喜好簡樸,屋子裡陳設簡單沒有任何奢華物件點綴,隻有日常生活用品,唯一的裝飾便是藏在床頭的畫卷,沒人知道裡頭畫了些什麼。
他一襲平素常穿的白衣,肌膚亦是常年不愛見光所緻的冷白,玉冠歪斜,三千青絲滑落在肩頭,細碎的額發下是一雙微微蹙起的眉眼。
李聞雪捂着胸口跪倒在地,手指顫顫巍巍夠向破碎的杯盞,一個不慎,指尖劃破流出血來。
“大師兄!”
秦栀頓時急了,一個箭步沖上前扶起李聞雪,架着他胳膊來到塌邊,見他面色绯紅、眼神迷離,一副意識不清的模樣,秦栀以為他又以身試毒了。
于是捧着李聞雪的臉問他:“解藥在何處?”
李聞雪目色迷離,伸手摸向自己的衣襟,秦栀以為他将解藥放在了懷裡,于是先他一步扯開外衣,将他懷裡的瓶瓶罐罐盡數抖落出來,李聞雪素來沒有在藥瓶上标注文字的習慣,于是秦栀一一遞到他眼前。
“師兄,到底是哪一瓶?……”
就在秦栀焦急萬分時,眼睜睜看着李聞雪伸手去扯腰帶。
難道藏于腰間或是香囊?
秦栀二話不說又搶先一步扯下他的腰帶,左右翻找也隻摸到幾根銀針,香囊遞到李聞雪鼻尖,可他額間冒着冷汗,緊閉着雙眼,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皆如被火炙烤一般微微泛紅。
“系統你出來!”秦栀沒了主意,在識海中喊道。
系統屁颠屁颠的聲音傳來:“大人有何吩咐?”
“大師兄這是怎麼了?該如何救他?”秦栀心急如焚,系統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大人莫急,這可是福利啊!”
“?”
“為了不影響大人好事,老奴自行封鎖!”
“?”
該死,正是用時卻跑路了,果然不可信它!
秦栀正欲起身去李聞雪的藥架上找幾顆寒冰屬性的丹藥,手指卻倏忽間被人捉住。
再回身時,便看見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師兄不知何時解開了衣衫,素白的衣襟自肩頭滑落,微粉的鎖骨之上,喉結滾動,他唇色殷紅,聲音顫抖。
“阿栀……求你,憐惜我……”
秦栀腿腳發軟,跌坐在塌邊,目光發直。
“阿栀,幫幫我……”
秦栀猛地站起身,握住大師兄逐漸向他下衣探去的雙手,滿頭大汗。
啊啊啊!——大師兄這是嗑了什麼藥,舉止竟如此狂放不羁?!
秦栀耳尖通紅,臉頰也一片绯色。
手指與大師兄溫熱光潔的皮膚相觸,盡是如火燒般滾燙。
“系統,你若再藏頭露尾,我便永久封印識海,說到做到!”
秦栀咬牙切齒,系統委屈巴巴。
“大人何故如此,左右想來李聞雪是您的心上人,如今他既自願與您親熱,您不如……如此還能解了您的合歡散之毒。”
“誰允許你擅自揣度我的意思?”
秦栀額角青筋暴起,可看着不擅武藝的大師兄此時手腕被她掐出血痕,于是忍不住心軟松懈了幾分力氣,卻忽然被掙脫束縛的李聞雪摟在了懷裡,臉頰與他不斷起伏的胸口相觸,她竟忍不住心生欲念。
大師兄于她而言是君子,是聖人,是無數次予她生機的恩人,她怎能如此亵渎他?
于是她伸手拽過床單将大師兄緊緊包裹,不再看他那動情的眉眼。
轉瞬之間她神色驟變,爆裂的雷電彙聚在她掌心,聲音冰寒刺骨,系統在識海之中瑟瑟發抖。
“立刻給我解毒之法,我沒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