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你終于接電話了,唉我之前給你說的你弟弟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還有我之和你說的相親的事......”
電話裡的女人大聲的問道,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顧辛已經後悔接了電話,她聽着電話裡女聲語氣不耐地說:
“蔣女士,你當時和我爸離婚的時候你們倆不是讨論好和我斷絕關系了嗎?既然你們選擇了自己的生活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還不等女人回答,顧辛就将電話挂斷了,順便拉黑了這個電話。
做完這一切的顧辛突然感覺一陣洶湧的疲憊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在附近的椅子上坐下,用手抹了抹臉,仰頭看着天空說:“有個家可真難啊......”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風太涼,顧辛回到家後感覺自己頭痛欲裂,她吃了兩顆感冒藥就昏睡在了黑甜的夢中。
早上的鬧鐘響起了無數聲,但被窩裡的人卻毫無反應,不知響了多久,一隻蒼白的手終于從被窩裡伸了出來将鬧鐘摁掉了。
“咳咳......”
顧辛滿臉通紅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九點半了,她用測溫槍對準額頭,39.5看來今天公司不用去了。
顧辛拿起電話給王總請假卻發現那邊一直沒有接通,不僅僅是他,公司的人事甚至是崔瑩瑩的電話都打不通。
奇怪了,難道在開會嗎?
眼前突然一片眩暈,輕輕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顧辛艱難起身去廚房接了杯水吃了退燒藥,又到洗手間給汗津津的自己快速擦拭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後顧辛又拿起了電話嘗試再次撥打,卻依舊沒有打通。
在藥物的作用下,強烈的困意襲來,顧辛強睜着眼用在微信上和王總說明了情況,又在公司系統上請了假,終于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了客廳中間,小區裡居民的聊天聲也傳了進來,一陣強烈的饑餓感将顧辛從睡夢中喚醒。
“唔......”顧辛眯着眼,懶洋洋地将手機拿了過來。
中午十二點了。
她剛解鎖了手機卻發現上面有十幾通未接電話,有崔瑩瑩的也有其他公司同事的。
怎麼打這麼多?難道是有急事嗎?顧辛想也沒想的先給崔瑩瑩回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但一片嘈雜,崔瑩瑩好像在說着什麼,但顧辛完全聽不清楚,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顧辛走向門口,在貓眼裡看了一下,發現是公司的江濤,她有些疑惑不知道江濤為什麼會來找她。
隻見門外的江濤手上拿着一個藍色的文件夾,面色有些焦急,他好像知道顧辛就在門内,焦急地說:
“顧姐!快開門!王總過會要和客戶開會,資料有些錯誤需要和你确認一下,今天你沒有來辦公室他叫我過來找你!”
顧辛看着江濤着急的臉,想了想王總那令人厭惡的工作作風,毫無防備地就将大門打開了。
隻是還沒等她說話,電話那頭的聲音終于變得清晰裡,裡面傳來崔瑩瑩焦急的聲音:
“我的天哪顧姐!江濤今天來公司拿刀捅了王總!今天他來辦公室就是要找你和王總但你不在他捅完王總就跑了!你呆在家裡千萬不要出來!我猜他是去找你了!”
一陣劇痛從顧辛的心口附近傳來,顧辛還保持着開門的姿勢,一把刀直直地插入了她的胸口,江濤文件夾裡根本就不是什麼資料,而是一把刀!
顧辛整個人滑落到地上,手機也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手機裡還傳來崔瑩瑩關切的詢問。
江濤面色猙獰地看着顧辛,嘴裡吐出惡毒的咒罵:“你和王總兩個狗男女!竟然感騙我去做擔保!我的人生都被你們毀了!你們去死吧!”
聽着他的指責顧辛無語至極,她知道王總把鍋甩在了她的身上,王新你個傻逼秃驢!!!竟然讓我當背鍋俠!顧辛在心裡狠狠咒罵着王總,但卻無濟于事。
眼前一片昏黑,顧辛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疼,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
這裡是......醫院?
白色的牆壁和地闆反射着明亮的日光燈,顯得異常潔淨,空氣中彌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顧辛看着人來人往的過道有些迷惑。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一道急促而又熟悉的女聲傳了過來——是崔瑩瑩。
顧辛看到她正想攔住她,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詭異的穿過了崔瑩瑩的身體,但更令她恐懼的是,崔瑩瑩後面那個擔架上躺着的竟然是她自己!
崔瑩瑩像沒有看見她一樣,和醫護人員直接穿過了顧辛,一群人往前方的手術室跑去。
這時顧辛才發現她的狀态不對,她試探地摸了摸面前路過的人,果不其然,對方直接穿過了她的手。
眼前的場景詭異至極,顧辛感覺自己的“身體”出奇意外的輕,這難道是死前的靈魂出竅嗎?
哦不對,她現在還沒死呢。
手術室的紅色指示燈亮着,門緊閉,空氣中彌漫緊張的氛圍,崔瑩瑩站在手術室門前面色蒼白地走來走去。
顧辛很輕易地就走進了手術室,于其說是走進不是說是飄進去的,她看着自己正躺在手術台上,滿身是血。
能現場看到自己被開膛破肚可真是一件稀奇的體驗,顧辛滿臉好奇地飄在手術台的上空,看着冰冷的器材在自己的體内鑽來鑽去,雖然是靈魂狀态也不免打了個寒顫。
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如同巨大的漩渦般出現,強烈的吸力将顧辛的整個靈魂猛然拉扯,她試圖掙紮,但那股力量勢不可擋,很快她便再次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