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一陣敲門聲突兀地響起。
張警官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已經淩晨三點了,誰會來找他。
他抹了抹了站起身來,有些警惕地看了看貓眼,看到門外的女人松了口氣。
但當他打開門時,卻對上了一雙猩紅色眼睛。
“所有的證據都上交了?”顧辛有些嫌棄地看了看沙發沒有坐下,上面随便搭着張警官的髒衣服。
張警官眼神空洞地坐在沙發上,如同遊神一般說:“都上交了,局長說這個事情要移交給其他人。”
顧辛突然從文件夾裡拿出一張照片,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的手上就有那個倒五角星眼睛的符号。
顧辛打開資料一看,裡面寫到這個男人是豬肉加工廠的投資商,已經五十歲了,五十歲旁邊還被張警官用紅筆特意畫了個圈。
50歲?顧辛看着男人的照片,以這張被偷拍的照片來看,男人絕對沒有五十歲。
而且男人的姓名和資料很陌生,也沒有什麼産業,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個富豪。
在資料的最後,一個用黑色簽字筆寫下的地址吸引了顧辛的注意力。
海利大廈23層109号,時代之聲報業集團。
顧辛打開手機搜了一下,發現這個公司就是一個小規模的報社,平時會發表一些時政新聞以及自由撰稿人的投稿。
這家公司的注冊資金很高,但顧辛從來沒有聽過,在網上也都搜不到相應的報告。
奇怪。和這個标志聯系在一起的任何東西都很奇怪。
難道地球也有真理會?但從之前的星域來看,星際那邊并沒有地球的信息。
突然,一股奇怪的氣味突然傳進顧辛的鼻子裡,她腥紅的雙眼猛地看向門口。
距離顧辛來到張警官家已經有三十分鐘了,這個點除了她還有别人來找張警官?
不,也許不是人。
大門的門鎖突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腐蝕了,金屬的門鎖整個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一隻滿是皺紋,長滿膿瘡的手從門鎖處損壞門洞中縮了回去,腥臭的液體從她手上滴下在地闆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圓洞。
女人的臉長得極美,她畫着精緻的妝容,做完這一切後,她将那隻長滿膿瘡的手用皮質的手套遮住了。
她慢悠悠地走進了張警官的家裡,一點也不害怕會被裡面的戶主發現,或者說她那麼大動靜就是為了讓裡面的人發現她。
和女人想象中的不一樣,客廳裡的燈是開着的,她也确定張警官就在家,但裡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就在這時,一條黑色的鎖鍊不知道從哪裡飛了出來将她整個人緊緊地困住了。
女人戴着手套的那隻手握住了鐵鍊,皮質的手套被粘液腐蝕得破破爛爛,但這條不知道材質的鐵鍊卻毫無損傷。
“這!怎麼可能?!”女人滿臉震驚,這鐵鍊怎麼能會沒有被腐蝕掉?她奮力掙紮着鐵鍊卻紋絲不動。
一個身穿黑色鬥篷臉上戴着面具的人平空出現在了客廳中央,而那條黑色的鐵鍊就是從她的身體裡延伸出來的。
女人看到顧辛卻松了口氣說:“你也是組織裡的人?早說啊,我就搶你的任務了,你這是融合了什麼等級的基因液?怎麼這麼厲害。”
顧辛面具下的臉面閃過一絲疑惑,她面不改色地将女人放了下來,女人又掏出了一個新的手套戴上了。
“我就不和你搶人頭了,看樣子你任務已經完成了吧,要不是組織最近一個大活動出了問題,誰會接這個任務啊。”
女人精緻的臉上滿滿都是嘲諷,語氣很輕松,但她看向顧辛的眼神裡明顯充滿着忌憚。
“我還是喜歡年輕男人,那種劃破肌膚血液飛濺的感覺最興奮了,你應該能理解吧。”女人說着好像想到了什麼,輕輕舔了舔嘴巴臉上帶着惡心的貪婪。
她的身上一定背着許多人命,顧辛能在她的身上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正當女人準備離開時,那條黑色的緊緊地纏繞到了她的脖子上,一雙猩紅色的眼睛直直對上了她。
“你知道米切爾嗎?全知的眼米切爾。”一道年輕的女聲傳入女人的耳中。
女人的眼神無法從這雙眼裡移開,她有些木木地回答道:“全知的眼米切爾可以實現任何人的願望。”
這個籠統的回答讓顧辛皺了皺眉頭。
“他是個人嗎?還是什麼?”顧辛追問。
女人面容麻木地回答道:“沒有人見到過米切爾,見到過他的人都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怎麼繞來繞去還是這句話,顧辛眉頭緊蹙換了一個問題:“組織叫什麼名字?在什麼地方?”
“組織叫做全知會,隻有高等級的會員才能進入會所,我們隻能去下設機構交任務。”
女人說完忽地睜大了眼,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空無一物,而那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還在原地。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剛剛那個黑色的鐵鍊不是向她飛過來了嗎?女人擦了擦額角的汗,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海利大廈23層109号,女人剛剛說的這個地址竟然和張警官記錄的一模一樣。
就當女人警惕地看着客廳,準備離開時突然覺得脖頸處一陣劇痛傳來。
“怎......”麼回事?她的喉嚨發不出聲音了!她驚恐地低頭向下看去,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被一個菱形的菱形的利器穿透了。
顧辛将鐵鍊收了回來,菱形利刃離開了女人的喉嚨,但奇怪的是上面并沒有鮮血,隻有那種女人手上的惡心粘液。
而脖子上開了一個洞的女人痛苦地摔在了地上,她身上的皮膚開始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