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語沉默片刻,好心地從包裹裡找出兩件破衣服,穿在了喜娘的身上。
有了衣服的遮擋,喜娘現在至少看起來像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喜娘:“……”
欲蓋彌彰!畜生不如!就沒有人為她發聲嗎?
然而在遊戲規則的限制下,已經無了的喜娘隻能靜靜地躺在那裡,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似的,任由着白不語折騰。
簡單做了一下僞裝之後,白不語謹慎地檢查了一下這間屋子,尋找着鑰匙的蹤迹,甚至連四分五裂的喜娘身上白不語都沒有放過。
不過遺憾的是,她并沒有找到鑰匙的蹤迹。
她的目光投向了房門。
喜娘進來之後,門并未被關上,透過打開的屋門,白不語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
不過剛剛因為角度的問題,又因為喜娘的身體擋着,她看的不太真切,但是從門外傳進來的聲音可以判斷出,外面有人,當然,或許并不是人,而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但是這代表,這個副本中的小場景并不隻有喜娘一個‘人’在。
外面應該是可以看清楚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但是從始至終,卻并沒有人進來一探究竟,白不語估摸着,這應該也是規則的一種。
不管是玩家還是副本NPC,應該都需要遵循規則。
為了驗證這一點,白不語又朝着門口處走了兩步,她站在這裡,外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存在。
外面是個晴天,明晃晃的日光卻并沒有帶來絲毫暖意,反而透着一種陰冷的感覺。
院子裡擺放着七張桌子,每張桌子能坐十個人,現在那七張桌子全部都坐滿人,坐在那裡的客人們脊背挺得很直,身體一動不動的,仿佛木偶似的。
白不語可以聽到雜亂的交談聲,如果不去看他們的身體,恐怕會以為這是一個正常的農家喜宴場景。
一開始白不語以為這些客人都是紙紮人,但她很快就看到了面對她的客人。
對方有着一張青白的面孔,雙眼無神,他的方向可以看到白不語,但是從頭至尾,他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雖然對方不像是個活人,但也不是喜娘那樣子的紙紮人。
正在這個時候,廚房的門推開了,幾個端着盤子的人影從廚房裡出來了。
他們和喜娘一樣,也是紙紮人。
像是活人一樣的客人不能行動,但是紙紮人可以。
這應該也是規則的一種。
在沒有遊戲提醒的前提下,身為新手玩家,他們隻能自己進行摸索。
那幾個紙紮人很是靈活,很快就将菜肴上好了,其中一個紙紮人是給距離白不語最近的這一桌客人上菜的,上完菜後,它擡頭朝着白不語看了過來。
然後下一秒鐘,白不語感覺放在衣服口袋裡的紅繩開始發熱,那個紙紮人張了張嘴,朝着她問了一句。
“喜娘,新娘子打扮好了嗎?”
那個紙紮人将她當做了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