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列包容的笑了笑:“當然可以,你的酒量并不怎麼好。”
聽到這話,唐訴就不太樂意了:“我的酒量連我哥都說不錯,隻是和你喝時,總是會醉倒。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你克我。”
唐訴是真的奇怪,除了身體素質,關于酒量,唐玉文有意無意的訓練過他。
不說千杯不醉,但最起碼應酬的酒量還是有的。
但之前的幾年中,一共醉倒三次,兩次都是同陳列一起喝的。
第二天中午才能醒過來,然後醉酒的副作用都在唐訴身上體現出來。
腦袋昏沉,身體乏力,還總是精神萎靡。
唐訴隻當自己喝不來陳列準備烈酒,而他哥卻說,八成是陳列給他喝了假酒。
溫序寒看了眼正用包容略帶縱容目光盯着唐訴的陳列。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般可怕與惡心。
溫序寒不知陳列是懷着什麼心思聽唐訴說起當年陳列的種種龌龊的。
“今天你就好好吃菜就行。”陳列坐到唐訴的另一邊,從頭至尾就沒注意過溫序寒。
溫序寒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值得在意。
倘若非要在意的話,那也是祈禱他和甯亦商長長久久,要不然唐訴不就又要跟着跑了。
唐訴心中沒太在意,伸了筷子嘗了嘗。
味道還真是不錯。
多吃了兩口後,他說:“啊,對了陳列。這就是溫序寒,你看他上你的節目需要準備什麼不?”
“沒什麼,來就行。”
陳列依舊沒有分出注意力在溫序寒身上。
溫序寒可看出來了,對方的眼睛就是長在唐訴身上了。
“糖糖…”說着說着,陳列就湊近了唐訴,“我們這麼多年沒見,還真是挺想你的。”
唐訴被他湊近呼出的氣息燙的縮了縮,同時也伸手推開:“你别湊得這麼近。”
被小少爺推開,陳列不以為意,轉開了話題:“你哥最近怎麼沒什麼活動?”
怎麼沒有活動。
溫序寒跟着吃了點東西,想到李樂安交代的關于唐玉文的囑咐。
唐玉文除了生意之外,其中一大部分的注意都放在了自己的弟弟身上。
弟弟身邊出現了肮髒的、惡心人的蛀蟲,哪裡還有其他心思。
想想溫序寒也替唐玉文操心。
生意場不說,自己弟弟長得一副白富美的樣子,卻是個無敵戀愛腦。
跟在不喜歡自己的屁股後面跑不說,還看不出來其他人的惦記。
溫序寒說:“陳導,我是第一次上節目,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别說溫序寒是第一次上節目,就是唐訴家裡有着娛樂圈的産業,也從來沒有了解過。
所以,唐訴順着溫序寒的話問:“陳列,你這個節目具體是做什麼的啊?我看你的企劃案,隻說了是一個綜合性的單元綜藝。”
提到自己的專業性問題,陳列倒是沒有覺得壞了興緻。
他回答唐訴:“你可以當做是一期一會來看。”
“每一期不同的主題,也就是不同的形象。比如這一期是種田少年,下一期就可能是舞台上盡到全力的愛豆。說角色扮演也ok,有那麼一點點的劇本殺的感覺。”陳列在這上面的研究還是有那麼獨領風騷,獨樹一幟的成就的。
唐訴點了點頭,表示他了解了。
然後又問陳列:“你覺得他适合什麼?”
“适合什麼?”陳列這才算是見面之後,第一次打量起溫序寒。
溫序寒并不托大,但也認為自己沒必要對着陳列點頭哈腰,畢竟他的後面站着的,不是唐訴嗎。
有唐訴在,誰又能讓他怎麼着呢。
果然,陳列看了兩眼,眉峰緊鎖。
不是溫序寒的人設外貌不夠鮮明,反而是因為太鮮明了。
這讓陳列原本還算放下的心,又提起來。
多年看人的經驗告訴陳列,眼前這個被所有人熟知的甯亦商的愛人與甯亦商并不合适。
在一起的兩個人,有很多并不如常人眼光的。
比如雖然是怨侶,兩人說不到一去,卻仍舊可以給予對方炙熱的擁抱。
還有極少數的兩個人滿身的都是刺,卻仍舊戀戀不舍。
可這溫序寒與甯亦商。
陳列看到的是,這兩個一點火花都沒有。
像是為了有這段關系,而出現這段關系。
這如何能不叫他擔心。
畢竟唐訴可不一般。
看着嬌氣,感情卻炙熱無比,大概沒有人不會被燙到。
燙到之後呢?
無論是留下燙傷,還是短暫溫暖驚奇了一下都會念念不忘。
甯亦商那個假清高,并沒有找到真愛。
誰知道還會不會卷土重來找唐訴,萬一他突然開竅,覺得外面的野草也就那樣,溫室中的珍貴脆弱花朵不是不好那怎麼辦?
那到時候唐訴不就又成了他的嗎?
真他麼晦氣!
陳列看着溫序寒,語氣淡了幾分:“他做他自己就可以了。”
節目重要,但陳列投過來為的更是唐訴。
他不接受當年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被那個人,把要到手的小少爺,在面前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