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海棠樹海随風将滿樹花瓣吹進了門扉,低眉俯瞰的佛陀座下的一場風月的活色生香。
是罪過,更是誘惑。
是禁忌,不排除是不是恩賜的解脫……
一時意亂情迷的人,自然察覺不出帶給他震撼的相方情緒。
唐訴雖然免于摔倒,但由于扯拽時的力氣太大,疼痛随着撞入堅硬懷抱開始蔓延。
稍稍緩和一些,腰上的力氣帶來的麻木疼痛緊跟着而來。
偏偏疼痛中還帶着些許古怪的酥麻。
單純疼痛,單純酥麻,都可以。
隻是這種既疼痛又歡愉的狀态,混亂了唐訴的神智,不僅令疼痛變得極端起來,也讓他無力。
淚水充斥雙眼的速度是迅速的。
感官的無限發大,讓唐訴很難推開溫序寒,告訴他自己疼死了。
“唐訴。”
正當唐訴無措,甯亦蓉也不知道該不該管時,比較熟悉的嗓音傳遞過來。
而溫序寒比起自己的名字,對唐訴二字的敏感程度更高的看過去。
是他的老師,是他的教授,是他的……
敵人。
周禹年目光含冷,越過甯亦蓉時,甯亦蓉聞到了冷洌的檀香。
随後對方隻說了句:“放開。”
大約溫序寒是不想松手的。
隻是礙于周禹年的面子,松開的一瞬間,青年便被溫柔的帶進同他同樣味道的懷抱裡。
周禹年安撫的順了順唐訴的後背,對方的雙手輕輕貼在他的胸口,偶爾緊攥着他的衣服。
看起來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但周禹年沒有心情沉醉這幅畫面,他甚至之後看都沒看溫序寒一眼。
攬着唐訴就往外走。
甯亦蓉顯然不認識周禹年,跟了上去,卻被告知:“唐玉文來了,你最好看住甯亦商别做什麼過分的事,或者,說什麼過分的話。”
唐玉文來了…
甯亦蓉頭疼不已。
是的,甯亦蓉偷偷喊了甯亦商過來。
為了給唐訴一個機會,也給甯亦商一個機會。
一切都好說,就算甯亦商态度不好,唐訴往往不會計較。
可唐玉文在,就不好說了。
甯亦蓉心裡煩躁,但也在瞧見跟上來的唐玉文迎着周禹年而來的身影時率先看向站在原地的甯亦商。
他這弟弟,一貫是清高至極。
唐訴在他眼裡就是俗物,卻也不知是為了俗物生氣,還是為了他的那個男友不平。
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的冷意,像是藤蔓攀爬了滿牆,帶着不滿與敵意。
甯亦蓉氣笑了,她覺得自己的cpu 已經燒起來了。
偏偏看着低聲細語的唐玉文更覺得驚悚。
唯獨。
唯獨她不知道叫什麼的那個男人,帶着幾分從容,比起唐玉文來,更準确的知道青年的狀态。
他先溫和安撫兩句,又去不遠處接了熱水,再用一次性密封袋封住,隔着衣服熨帖在唐訴的腰側。
溫暖沖淡了疼痛,疼痛的消失也阻隔了神經帶來的淚水。
“哥?周先生?”唐訴此刻在唐玉文的懷裡,濕漉漉的眼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