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不是周禹年的弟弟。
可……
唐訴面上無表情,可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心裡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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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唐玉文不太理解周禹年的選擇。
他們兩個都是做人哥哥的,雖說一個是私生弟弟,一個是後來才寵上的。
但歸根究底,做别人兄長的,除了擔當,是有責任保護兄弟的。
周禹年眉目冷沉,“總要見識過,才會識時務。”
對于他們這樣的人,身價暴漲帶來高消費的生活是福利。
這樣唾手可及的福利,周馳年不願意去用,在周禹年看來并不是驕傲。
人的一生隻有真的擁有,随時可以利用才可以說自己選擇不去利用。
就比如說唐訴,但凡他說一句想要甯亦商低頭,溫序寒敗北。
不計其數的螞喽會沖上前,用盡手段促成這個結果。
一句話的事。
但周馳年不一樣。
現在不是他可以清高的時候。
認祖歸宗,身份還沒能坐穩。
也不想想,身處的是怎樣個家族。
即便他自己不承認,外人呢?
外人誰管你承不承認,他的出現代表的就是周家,就是周氏企業。
周禹年也跟着站起身,圈子裡不堪的交易隻是小明星的手段。
具體的,是這些人背後要周家難堪的。
周禹年接受私生弟弟,但他的弟弟不可以又當又立。
借着他死去母親的遺願認祖歸宗,最後卻說,我才不是你們家的人。
要麼從一開始就默默無聞一聲不吭,要麼就接受到底。
“真不怕出什麼事?”唐玉文有些不贊成。
“能有什麼事,看他眼神,就算一頭撞死都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周禹年語氣淡淡,此刻倒是一點身為教授的溫文爾雅都看不見。
唐玉文扭頭打量了他一眼,“上次在方曉辰那邊,你這弟弟就惹了眼。今天甯亦蓉身邊那個小明星上杆子給别人當嗆使。”
“一個小明星,同他能有什麼仇。”
唐玉文這點是真的不理解。
他們做事,看得失利益。
唐玉文不覺得讓周馳年出事,那個韓琪能有什麼……
“糖糖!”
唐玉文猛地站起身。
三兩步到了欄杆處,他們寒暄時,樓下漸漸回歸了秩序。
周馳年不見身影。
唐玉文有些不安,唐訴不是多管閑事,極度聖母的人,可難保他不會因為自己認識而出手相助。
萬一那些人不認得唐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