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天命注定吧。”

浪被間，兩人褪去衣服，深深糾纏起來。

……

“我不明白。”牽扯到偶像的偶像，西蒙也有了些許怒意，

“我們帶着和平談判的意願前來，你們為什麼要如此羞辱十字軍的英雄。”

蝙蝠：“抱歉。他比較單純，憋不住東西。我們海盜不都是這樣的。”

異蛇：“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他怒氣沖沖地轉過頭，結果被抵拳糾纏的法比安抓住機會，一拳揍上他的臉。

法比安笑嘻嘻地跳開，在異蛇捂着臉向他怪叫猛沖前，還對西蒙豎起大拇指，

“做得好！”

西蒙毫無表情地錯開視線，

“……我們十字軍也不都是這樣的。”

蝙蝠：“算了，我們繼續吧。說到哪了……哦，費南多星的事故并非來源于我們兩方的沖突，而是費南多星的星球意志存有禍心，意圖坑害十字軍将領。我們船長與你們第四軍将領達成交易，故聯手破局。至于緊急求救，也不過是當時戰力受損，無力抵抗，隻能以這種方式向外求援罷了。”

西蒙沉思，道：“關于這點，我們會向費南多星求證的。但……就暫且将這一版作為官方聲明吧。”

蝙蝠點頭，“不管如何，十字軍三人通過厄歌德那号離開困局，都是事實。我們無意扣留三位，但我們也不會做無益的交易。還是說說，你們打算拿什麼換回人吧。”

關于這點，西蒙也做好了準備，

“既是合作破局，我方當然會以禮相待。除了按照A級懸賞委托的酬勞回報各位，第三和第四軍也願意護送厄歌德那号返回駐地，休養生息。”

“護送就不必了，對兩家名聲都不好。不如換成另一個條件。”

蝙蝠展開星圖，圈起迷霧中的一團未知星域。

“厄歌德那号本來前往此處陷落星系進行遊獵尋盜，然後開始例行巡航。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件，我們的行程大抵就耽誤了。不如改換你們前去，隻要把星圖和幾處數據帶回來就成。”

西蒙看了眼位置，皺起眉頭，

“這片星系……離巨核黑洞太近了。”

幾乎算蹭着巨核黑洞的邊緣了，不知會有多大的黑潮餘波在此泛濫。

“正是因為近，才有遊獵的價值。”蝙蝠淡淡地說，

“為了供養軍隊中的哨兵與向導，帝國大肆收集陷落物質。安全的星域早就被壓榨空了，也隻有臨近黑洞的陷落星系還有殘留。不然，你們邊境隊伍又怎麼會隔三差五地收到開拓星圖的任務。”

西蒙：“過高濃度的陷落物質，會讓向導和哨兵超過主意識阈值的。”

“這裡不會。”

“你怎麼知道。”

蝙蝠說：“因為我就是從這裡走出來的。”

西蒙有些震驚，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蝙蝠揣着手回視，對他關愛珍惜動物的眼神有些無語。

“很讓人驚訝嗎。”

“因為陷落區條件很惡劣啊。”西蒙睜大了眼睛，“雖然書上說陷落區中可能存在着生命痕迹，但我從來沒親眼見過真人。你可真厲害。”

或許是西蒙的感歎真的很純粹，仿佛在感歎天上的星星落在眼前一般，蝙蝠哼地笑了一聲，沒帶上一貫嘲諷的語氣。

“運氣差，沒投胎到邊境線以内，就隻能命硬些咯。”

說到邊境線，西蒙沉默了些許。蝙蝠沒在意，随手打了個響指，補充到，

“盡管如此，我還是建議你們派A級以上的向哨前往。低等級的向哨很可能會被陷落物質影響，陷入其中。”

“陷入什麼？”西蒙問，“陷落物質不就是會加劇精神海頻率，能夠促成向哨升階嗎。”

蝙蝠忽然發現，理論派和實驗派之間真的有很大的溝通困難。

“怎麼解釋呢。”他難得撓了撓腦袋，在背景的“狗狗狗”和“閉嘴閉嘴閉嘴”中搜尋比喻，

“就像是……走入死人的精神圖景吧。”

……

與此同時，圖安的意識下潛進海珀的精神海中。

一陣颠倒的浪花後，忽然有清新的泥土氣息鑽入鼻息。

他睜開眼睛。隻見青山環繞，春風合雨。他站在一座青蔥小院中。

四周寂靜無人，隻有一個男孩坐在堂前青石闆上，伸出腳丫，與從廊檐上滑落的雨珠玩耍。

擱着水晶珠簾般的廊下春雨，一雙璨藍色的眼眸直直撞入他的内心。

見到他，小海珀眼睛一亮，連忙爬起身，俏生生地大喊，

“大哥！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