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匆忙跑回去找家長了。
家長正在院子裡喂魚,剛灑了一把魚食到浴缸裡,就見一席白衣漂亮的少年一溜煙跑進自己院子,銀白色長發在他腦後被氣場帶起,曬男轉身關上了院門,靠在門闆上氣喘籲籲大口呼吸。
“不、不好了!師尊……”步驚都一邊喘一邊說:“孩子大了,要反啊這是!竟然背着咱們偷偷……偷偷跟别人私會!”
步驚都是真的一步一個腳印跑回來的,一點内力都沒用,此時他一邊喘一邊走到秋慕白身邊,一手搭上他肩膀,挂在人身上接着喘。
秋慕白:……
微灼的氣息打在秋慕白的耳廓,少年恨不得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秋慕白偏頭在他微潤的嘴唇和泛紅的眼角上停留,不動聲色喉嚨滾動了一下,移開目光。
“我看到簡師弟把姓白那小子帶回了紫霄閣,偷偷藏在北邊那院子裡!好家夥,那小子還拉咱們小簡的手了!”步驚都喘勻了這口氣,扶額歎息道:“我是管不了了……”
簡塵硯明顯是被白霜荻利用了,秋慕白卻無所謂的“哦”了一聲,淡淡一句:“随他,不用去管。”在這紫英山上,料他也不敢對簡塵硯出手做什麼。
秋慕白轉身朝屋裡走去,步驚都小跑着跟上,邊走邊吃驚道:“不是,師尊,這不管嗎?這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還、還拉小手,那以後……還了得!”
“師尊,那姓白的到底是什麼人,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你就不能告訴我嗎?”步驚都追着秋慕白進了屋,又跟着人上了二樓閣樓,說道:“現在也不忙,有的是時間,大不了我晚上不走了,就在師尊這睡了,師尊你就跟我說說呗!”他可太好奇了。
秋慕白不說話,任少年苦口婆心的在他身邊繞來繞去。
步驚都萎靡無奈,挨着秋慕白一屁股坐下了,整個人都怏怏的趴在了桌子上,唉聲歎氣,他為這個家付出太多了,太多了。
見少年這般模樣,秋慕白終是無奈的輕笑了下,安慰道:“别多想,我們正好也能借機試探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這樣吧。”秋慕白擡手捋了兩下趴在身邊萎靡不振的少年的頭,将他散落在身側的幾縷銀白色發絲搭回到背上,開口道:“要不然晚上叫他過來一起吃頓飯,大家聊聊?”
步驚都:……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晖灑在院子裡,一片安靜祥和。
“唰唰唰”三道破空聲,白霜荻側身躲過三支短劍,短劍紮進房内的門梁上,外面傳來懶洋洋輕浮的聲音:
“你看你,這麼防備做什麼。”
白霜荻身子掩在窗子後面,小心看向外面,步驚都從院牆上跳下來,落到院子裡,拍了拍手上的土,大搖大擺的朝屋子這邊走來。
“我師尊知道你來了,出來吧!”步驚都在門外駐足,沖裡面的人說道:“我師尊不計前嫌,他大人不計你這個小人的過,要我來叫你過去一起吃飯,沒有什麼事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有什麼話,飯桌上說吧。”
白霜荻:……
門從裡面打開,熱血的中二少年緩緩走出,目露陰沉的看向院子裡悠哉悠哉的人。
短暫的對視沉默後,打鬥一觸即發。
二人幾乎是同時動作,步驚都“唰唰唰”又甩出三支短劍,白霜荻在空中翻了幾圈一一避開的同時,朝他劈掌攻了過來。
“偷襲,跟你學的!”步驚都遊刃有餘的化了他的攻擊,一邊輕巧避開,一邊笑着說道。
“你傷好得挺快。”白霜荻邊出手邊說。
“那是,也不看是誰給我治的,我師弟的靈丹妙藥不是誰都有幸用到的,便宜你小子了!”
白霜荻不屑的哼笑一聲:“我看我還是對你下手輕了。”
“是吧。”步驚都笑容不減,說道:“我師尊要我帶你過去吃飯,他可沒說是怎麼帶過去,是綁着還是踩着,是活的還是死的。”
“以你的本事,明天的比賽完全不在話下吧。”白霜荻一個掃堂腿,繼續說道:“有本事我們接着比,看我怎麼讓你跪下求饒!”
步驚都輕巧飛身避開他一腿,随後一掌打在了少年的肩胛上,挑挑眉輕飄飄的說:“我沒本事,衆所周知,全宗門最差的就是我了。”
白霜荻被他這一掌打出去退後好幾步,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擡頭警惕的看向步驚都。
這内力絕對在他之上,他到底是什麼人。
白霜荻正要再攻過來,就聽門口傳來一道驚慌細弱的聲音:“你們别打了!”
“你們幹什麼!快住手!”簡塵硯跑上前來,擋在了二人中間。
簡塵硯在中間,二人都猶豫了,沒再動手,但也渾身緊繃着,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他先動手的!”步驚都先告狀:“師尊知道他來了,要我叫他過去,說有什麼話飯桌上說!”
“你再說!”白霜荻咬牙切齒看向步驚都:“是你先動手的好不好!”
“我這麼善良,我會先動手?”步驚都大眼不擦的說着。
白霜荻:“你……”
步驚都在氣人這一塊登峰造極無人能敵,白霜荻氣得臉都要綠了,一句話如鲠在喉,直接飛身越過簡塵硯又朝步驚都一掌劈了過來。
這一掌帶着一道内力功韻,步驚都能感覺到。他也不愣着,手腕反轉,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掌心中細微的雷電開始噼裡啪啦滾動雀躍。
下一秒,秋慕白直接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