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徊宗的大殿位于宗門的核心區域,氣勢恢宏,莊嚴肅穆。大殿的門口,兩名身着紫色長袍的弟子守護着,他們目光如炬,守護着宗門的長老和掌門。
陶盛凝的通訊符不斷閃爍,應是有急事,走路的空閑陶盛凝趕忙看了眼通訊内容,陶盛凝驚呆在了原地,看着身影不斷向前的第五月燃,陶盛凝皺起了眉頭。她這個父親可真能給自己找活。
跟随在第五月燃身後的陶盛凝躊躇默然,最後在第五月燃跨步進入漓徊宗大殿前,她知道不能拖了,壯着膽子向第五月燃簡短的低語道“主上兩位小主,目前在外面自稱姓陶”
第五月燃驚訝了一瞬,便開始思索,調整說辭。
步入漓徊宗大殿,内部裝飾甚是華麗夢幻,牆壁上挂着各種法術符文,閃爍着神秘的光芒。大殿的正中央,擺放着紫色水晶雕刻的六棱雪花,光看着就覺得寒氣逼人。
漓徊宗的長老們身穿深紫色長袍,他們的修為深厚,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和智慧。長老們坐在石桌旁的椅子上,認真聽取弟子的彙報和修煉心得。
漓徊宗掌門人荊雪官珏人稱雪珏帝君是荊雪家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她的眼神中永遠透露出一種深邃和智慧,荊雪官珏的修為已至元嬰大圓滿,化神之下無敵,令人敬畏。
“在下澤蘭宗第五月燃,請見漓徊宗掌門,安”
“澤霧帝君客氣了,多年不見,帝君一出關就來漓徊宗怕是有要事吧,直言即可”
第五月燃端坐在了大殿的椅子上,陶盛凝拿過旁邊侍從盤子裡茶杯,微微彎腰把茶水放在了第五月燃手邊,第五月燃的指尖輕撫過陶盛凝未及撤回的手背上,引的陶盛凝微微戰栗。
“也沒什麼事,我身邊這個侍女,她的妹妹早年間拜入了貴宗門下,現已是内門弟子,我們路過這裡,順便帶她看看妹妹”
荊雪官珏看了看第五月燃,又看了看陶盛凝,眼神裡透出了鄙夷的光。
“好說”
“張執事,全權安排好澤霧帝君的事宜,務必使帝君感覺賓至如歸”
“那就叨擾掌門了,我們便先退下了”
荊雪官珏揮揮手,并不打算多說什麼。
第五月燃被張執事帶領到了其中一個客院,客院是專門招待貴客的一個個獨立院落。陶盛凝随後交代了張執事帶 陶與千過來的事宜,并給了張執事一小袋靈石,張執事笑着離開了。
陶盛凝拿出納戒裡準備好的茶具,淡綠色的茶具便靜靜擺放在桌前,散發出古樸典雅的韻味。溫暖的燭光映照在她手裡的茶盞上,蒸騰的熱氣在房間舞動。第五月燃眼角含笑接過溫潤如玉的茶杯,輕柔地抿了一口,那舒緩的動作和淡淡茶香在這緊繃的氛圍中,帶來了一絲儒雅的平和。
安靜的氣氛在一炷香之後被陶盛凝率先打破。
陶盛凝跪拜道“當年主上重傷,将孩子給了家父,除了兩個孩子的名字,秘籍和靈液再未留下一句話就走了,這些年外界傳言,這兩個孩子是您的,也可能是那位帝君的。”
“家父不敢擅自作主,一直把兩位少主當作陶家的掌上明珠對待,衣食住行皆是最好。我們陶家兄妹也将少主們當最疼愛的妹妹。可是兩位少主長大了,自己也會問自己的身世,拜入宗門也要姓名庚帖。”
“長久的無人回應,給兩位小主造成了誤會,認為自己的身世可能并不光彩,有段時間開始郁郁寡歡。在去漓徊宗前兩位小主說,既然是陶府養育他們長大,姓陶也未嘗不可,從此兩位小主便以陶姓行走天地間。”
“兩位小主天賦了得,冠姓陶,對我們陶府衆人來說是莫大的榮耀,,,”
“停,起來吧,馬屁就算了,不過你爹還是那個老樣子,這事推給你來告訴我,奴印是沒種錯”
門外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伴随着輕微呼吸聲越來越近。
第五月燃知道,門外站着的不僅僅是一個為身世困惑的少女,更是一個即将被抛入複雜心機鬥争洪流中的棋子。
門緩緩推開,陶與千的模樣如同母親澹溶月年輕時的影子,隻是眼中透出的靈動與堅定更勝從前。早就聽說陶與千的天賦,如何在宗門中嶄露頭角,如何讓所有人為之側目。而現在,這個曾經隻是傳言中的‘陶氏掌上明珠’,就站在第五月燃面前,她眼中隐約的疑惑和探究直透我心底。
陶與千先是正襟危坐,沉默片刻,才擡眼直視第五月燃,有些驚訝,但發出的聲音卻有着不容挑剔的冷冽。